第兩百六十六章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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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萱兒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身後,臉色蒼白,身上是殷紅血跡……
守在門外的侍從被突然衝出來的女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麽孤魂野鬼,齊齊拔刀。
“什麽邪祟?”
楚萱兒一個不注意,腳腕一扭便摔在地上,沾染了院子裏的毒花粉,臉上與手上的皮膚長出許多紅色的膿包。
“好像是……郡主殿下……”
侍從借著月光看清她的臉,就是不知道楚萱兒郡主為何會這幅模樣出現在眾人眼前。
好歹平日裏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怎得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楚萱兒先是尖叫了幾聲,見對方穿著侍從的衣裳,膽子這才大了起來。
“我要見表哥!我要見禦王!救命,你們快帶我去見表哥!”
侍從被她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一左一右的駕著她的胳膊,帶他去見了秦禦修。
秦禦修正在書房處理卷宗,就是關於皇後與秦泰然對南洛傾不敬一事。
秦宏業想讓文武百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秦禦修不同意,他最近找了不少秦泰然與皇後結黨營私的罪證,掀起軒然大波。
秦宏業日日都得處理如山的奏折,頭疼欲裂。
這些,自然是秦禦修對他們幾個展開的報複,夠他們幾個處理上一段時間,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找禦王府的麻煩。
安風守在門外,見侍從拎著一個物件走上前來,定睛一看,竟是郡主。
短短一個時辰,郡主怎得成了這幅模樣?
楚萱兒一見安風就激動起來,恨不得上前在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都是你幹得好事兒!我要見表哥,我要表哥為我做主!”楚萱兒又是哭又是鬧的,衣裳在身上根本掛不住,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而她衣裳上沾染的血跡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從安雨身上蹭的。
安風心下駭然,脫下披風架在她的肩上。
“夜寒露重,郡主保重。”
楚萱兒揪緊衣裳,並不感謝他的雪中送炭,“你和安雨一樣,都是禽獸!都是瘋子!”
“你們把郡主帶走,王爺還有要事處理。”
一刻鍾之前,王妃正巧來尋王爺,兩人在屋內說了一會兒話,就連燭火也吹了,可見是要說點做點旁人瞧不得的事兒。
安風既是在王爺身邊伺候,這點禮數還是明白的。
侍從聽話的上手再像是拎東西似的把楚萱兒帶走。
楚萱兒抵死不從,大喊大叫道:“表哥,還請表哥為我做主!我回府之後受了天大的冤屈。表哥你不能坐視不管!”
屋內依舊沒有動靜。
安風要不是看在她是郡主的份上,找就拿一個帕子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郡主,有什麽事兒等明天有時間了再說。”
“不行,本郡主一定要和表哥討一個公道!”楚萱兒寸步不讓,她睜開鉗製住她的手,衝到門前砸門。
門內一對鴛鴦自然是聽見這哐當的動靜。
南洛傾被他壓在書桌上,送來的魚粥放在手側也涼了。
秦禦修的手已經扣上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下一步自然是攻城略地。
自從食髓知味以後,秦禦修再看她時的目光就已經不再清白。
南洛傾倒送了一口氣,嗔怪道:“你是要吃魚粥還是要吃妾身?”
煲了三個時辰的魚粥最是養胃,給他送來以後,他就隻看了一眼便放在手邊。
而秦禦修自然的開始脫她的衣裳,南洛傾在他粗糙的手掌觸碰下一個勁兒的躲。
好好的魚粥放著不吃,難道吃她就能飽不成?
秦禦修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處,瑩白細膩的肌膚頓時就泛上了一層櫻粉色。
“秦泰然碰過你哪兒?”秦禦修眼尾泛著紅。
他不喜歡自己的人被旁人碰過。
南洛傾側了側頭,縮了下肩膀,“他還沒碰到妾身的時候就已經被妾身打了一頓。”
秦禦修緊繃的麵容柔和了幾分,“諒他也沒那膽子。”
“若不是棠悅被他抓了,妾身也不願與他見麵。不過,打他那一頓也夠他受的。”
南洛傾這人十分簡單,喜歡的自然就接近,不喜歡的多看一眼都辣眼睛。
秦泰然的死纏爛打與兩麵三刀的性子她不喜歡。
而秦禦修這種嘴上說不要身體又很誠實的性子,她倒是挺喜歡的。
有的時候她會故意惹秦禦修生氣,看他生氣的模樣也是無聊生活之中的一點樂趣。
當然,大多時候她是不太敢真的把秦禦修惹生氣的。
要不然迎接她的後果就是在床榻上三天下不來。
最後受罪的不還是她?
“以後,連打都不準打他。”秦禦修扳著張俊臉,眼裏對她是滿滿的占有欲。
南洛傾垂眸一笑,笑聲逐漸加大,最後笑得桌子都在抖。
“怎麽?難道王爺覺得妾身打了大皇子是對他的恩寵不成?還是說,王爺也想被妾身用鞭子抽一頓?”
秦禦修的眉梢輕挑,看上去好像真的對被鞭子打一頓挺感興趣的。
南洛傾被他盯得收住笑,秦禦修又咬上了他的唇,聲音喑啞。
“那可是試試別的花樣。”
兩人正調著情,被一聲巨大的敲門聲給打斷。
秦禦修眼中的情&nbp;欲散了幾分,不爽的瞥了眼大門。
外麵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
南洛傾找到脫身的時機,推了推如山一般的秦禦修,“你妹妹找你,聽著倒像是要緊事。”
“她的要緊事就那些破事。”秦禦修對她隻有數不盡的厭煩。
其實她一直待在慈雲寺也是極為不錯的選擇。
南洛傾慢條斯理的將衣裳扣好,調皮笑道:“那王爺先處理要緊事,妾身先回去休息了。”
秦禦修把她抱了回來,按在自己的腿上。
“進來。”
還想跑?今日吃不到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南洛傾靠在他寬大堅硬的懷中,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
當大門打開之時,楚萱兒臉上滿是自信。
表哥那般寵她,必然會為她討回公道。
可定睛一看,馬上就看見窩在表哥懷中的就是南洛傾那個賤人。
再看兩人那親昵的模樣,她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