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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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麽樣?難不成你敢殺我?”花溪接近他,挑釁一笑。
    一個外門弟子,哪兒敢和她關門弟子比?
    別說是魚,就算是殺了這個人,師門也不會說什麽。
    之所以沒殺,不過是怕髒血汙了手。
    花狸低著頭,雙拳握緊,極力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若是想活下去,就隻能對花溪低頭。因為花溪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他生不如死。
    “我最近剛煉製了一種藥,名叫傀儡。我說什麽你就得聽什麽,要不要試試?”花溪嬌俏的笑著,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純潔的少女。
    花狸冷不丁的抖了抖。
    花溪用毒技術已經爐火純青到這種地步了麽?竟然連傀儡術都能練成。
    仙風道骨的師伯子陽從屋裏出來,威嚴的掃了他們一眼。
    “在鬧什麽?”子陽是藥神穀醫術最高的天才,可他不喜穀中的規矩,又見大祁人傑地靈,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他便留在這兒,一待就是十年。
    往常他最是不喜被人打攪,可這一次來得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花溪,他就接待了下。
    但大多時候是沒有什麽話好說的。
    他喜歡清淨,不喜歡有人在紫光殿吵鬧,那樣會打攪他清修。
    花溪有些怕子陽師伯,眼珠子一轉,就勾著花狸的手腕,端莊優雅的說道:“師伯,我在和師兄討論等下吃什麽。還問師兄,要不要吃紅燒錦鯉呢。”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姿態已經消失不見,能夠看見的隻有師門和睦的景象。
    花狸身子僵硬的像塊板子。
    紅燒錦鯉……那可是他的朋友……
    子陽看了眼滿池漂浮上來的魚,“你不是要拿這些魚煉藥?”
    死了還怎麽煉藥?
    “他們……”花狸聲音幹澀,手又被花溪鉗製著。
    花溪嘴角還是帶著那抹和善弧度的笑,晃了晃他的胳膊,“師兄怎麽不說了?剛才不還說喜歡吃魚嗎?還說要請我吃魚呢。”
    “吃……”花狸痛苦的無以複加。
    他感受到花溪的威脅,子陽剛正不阿,他若是把實情說出來,子陽定然會責罰花溪。
    花溪自然也是明白這件事,所以用眼神威脅他。
    他若是敢說的話,那定然會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花狸更是了解花溪的心思與報複心理有多麽的重。
    曾經他在藥神穀的時候就發現,花溪是一副嬌美端莊的模樣,其實背地裏睚眥必報,莫名其妙毒死的師門子弟不知道多少。
    但眾人又仗著她的身份,不敢對她怎麽樣。
    花溪滿意的笑了笑,望著子陽,“師伯你聽見了麽?師兄說要吃魚,所以就把這些魚拿來吃。”
    “隨你們。”子陽見他們沒有鬧起來,隻是為了吃什麽而爭執,那的確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等子陽走了,花溪嫌棄的甩開花狸的手。
    “你嘴巴最好嚴實一點。別忘了,這個藥神穀誰說的算。”
    花溪的臉立馬就陰沉下來,她的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打算再去早點東西發泄。
    留下花狸一個人跪在池邊痛哭流涕。
    花溪回屋的路上碰見了另外一個師兄花乘。
    花乘與花溪同為內門弟子,並且臭味相投,很能玩得到一塊去。
    花乘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心情不好,上趕著哄道:“是誰惹我們藥神穀的大小姐不高興了?”
    “秦禦修!還有他那個犯賤的王妃!”
    以她花溪的身份,誰對她不是恭敬有加?憑什麽秦禦修比她還狂?
    “我的大小姐怎麽還是對那瘸子念念不忘?就沒有其他看上眼的人?”花乘搖著折扇,一雙桃花眼盯著她。
    “那你倒是給本小姐找一個比秦禦修更好看的男人。”花溪想要的就一定得到。
    “那倒是挺難的。可一個瘸子而已,你那般上心做什麽?平白的給自己罪受。”花乘一個男人對秦禦修的容貌也是念念不忘,“他的王妃又是怎麽找你惹你了?”
    提起南洛傾,花溪的怒火更是壓抑不住。
    “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賤人竟然敢與本小姐爭男人?”
    秦禦修還對那個南洛傾嗬護有加!
    瘋了!
    “走吧,帶你去找點樂子,我買了幾個奴隸,你去試試你的新藥好不好用,看他們肉搏,有趣得緊。”花乘眼中透著紅色的光。
    他們素來是一身白衣飄飄,又頂著懸壺濟世的名號,其實背地裏比誰都要弑殺。
    “行吧。”正好花溪想找點樂子,看人被打死什麽的,最刺激了。
    可他們還沒走兩步就被子陽的侍從給攔住。
    “子陽君得去太師府上坐坐,正巧太師的女兒有頑疾,就想考考兩位的學業。”
    意思就是讓花溪與花乘跟著一起去太師府上,給太師的女兒治病。
    “麻煩。”花溪滿臉的不耐煩。
    治病隨便去個人就好了,為什麽一定要讓她去?她這雙手救得人非富即貴。
    一個小小太師的女兒也想讓她出手?
    花乘催促著她,“你惹了師伯不高興,到時候師伯直接把你送回去,你就有得哭了。”
    “送回去?”她才剛來,怎麽可能甘心回去。
    再說藥神穀無聊得很,想要找幾個人毒一毒玩都不行。
    “先去看看那太師的女兒再說。”
    禦王府。
    南洛傾從秦禦修的懷中離開,打趣的凝視著他,“那女孩心悅你。”
    “與本王何幹?”秦禦修眼中隻有南洛傾一人,其他女孩如何,與她有什麽幹係?
    “可她追到王府裏來,你就不心動?”南洛傾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看他怎麽回答。
    若是回答不好的話,她就……
    “為何要心動,本王可不是對誰都會心動。”秦禦修的目光如黑夜般沉沉。
    “那王爺對誰心動?”南洛傾明知故問,她故意拉開距離,就是想著秦禦修不能走,那就是不能拿她怎麽樣。
    可秦禦修竟然站了起來,將她鎖在懷裏,危險道:“你說呢?”
    “王爺你的腿……”不是隻是好了一點麽?怎麽已經能走了?
    “與你恩愛的越多,腿疼就消散了許多,已經能起來走一段不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