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醫術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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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花溪準備施針的時候,一個鵝卵石砸中她的手腕,她的手疼得啪嗒一聲,那針就飛了出去,深深的紮在她的大腿上。
    他先是感受到一陣,手腕上的劇烈疼痛,等到她的額頭冒汗,終於把這一陣的疼痛忍受過去以後。
    腿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
    就是那一根飛出去的針所導致的。
    “啊!誰!”
    南洛傾抽了藥包上的幾根針,直接紮在她身上幾個重要的穴位上。
    那幾個都是她身上的大穴。
    若是就這麽紮進去,恐怕是小命休矣。
    她想逃,可她根本就逃不掉。
    腿上的疼限製著她,最後他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手上的那幾根針全部紮進她的身體裏麵。
    一瞬間,花溪的臉色瞬間蒼白,根本動彈不了。
    “你這個庸醫就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了。”
    花乘怒視南洛傾,“你要對我的小師妹做什麽事情?”
    他抬手幫忙她去解開那些銀針的桎梏。
    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南洛傾幽幽開口。
    “除了我以外,誰碰這個銀針,花溪就會死。如果你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師妹死的話。又或者是說你不想擔負害死師妹的名聲,你最好好自為之。”
    “你的醫術怎麽可能能強到一針要人的性命?別說大話來。”花乘陰冷的笑了聲,他下意識覺得南洛傾在胡說。
    整個藥神穀有這種能耐的不出三個,就連他和花溪都沒有學到這種技法。
    天底下就沒有幾個人會,他怎麽可能會相信南洛傾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姑娘會呢?
    當他剛拔了花溪頭上的一根針以後,花溪的五官就劇烈的扭曲起來,疼得仿佛馬上就要死了一般。
    花乘也是被她的模樣嚇到,就連手上的針都沒有拿穩。
    他這輩子還沒有這般驚慌失措過。
    “小師妹,你很疼?”
    “別碰……我會死。”花溪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她倒是想把南洛傾破口大罵一番,可她的血脈已經被南洛傾的幾根銀針封住,多餘的幾個字是沒有辦法從口中吐出。
    就在花乘拔走銀針的一刹那,她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隨著那根針被抽走一般。
    她不敢再讓師兄觸碰其他的銀針,她覺得自己會真的沒命。
    花乘愕然的站在她麵前。
    南洛傾竟然真的會銀針封穴的辦法,她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是藥神穀的關門弟子?
    可之前從未聽說過,藥神穀有南洛傾這麽一號人物。
    藥神穀的弟子不全都是西涼的,但內門弟子絕對都是西涼的世家子弟。
    不可能會有他國的人成為藥神穀的關門弟子……
    再加上南洛傾的身份十分特殊,她是禦王妃娘娘,還是大祁皇室之人,更加不可能會是藥神穀的弟子。
    藥神穀是嚴禁其他國的皇室進入,就是擔心其他國的皇室把藥神穀的典籍還有通天的醫術給學走。
    那麽藥神穀的地位不就被撼動了?
    “那行,先這樣。”花乘收好銀針,無奈的與花溪說了句。
    他就算是有百般的手段,也沒辦法對付南洛傾。
    誰讓南洛傾拿捏著花溪的命呢?
    花乘與花溪在一處,如果眼睜睜的看著花溪去死,他萬萬不能接受。
    若是花溪今日死了,他回了師門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畢竟花溪的身份在他之上,他沒有保護好花溪,就是他的罪過。
    藥神穀的刑罰比西涼的刑部大牢還要凶狠幾分,單單隻是聽過就已經嚇破了膽,更別提是真的去見識一番。
    太師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但是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見南洛傾要給虞月顏施針,他倒沒有阻止,而是愧疚。
    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
    禦王妃娘娘的醫術是遠遠在花溪之上的。
    是他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看出來南洛傾的能耐,而把她直接釀在一邊。
    “禦王妃娘娘,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往心裏去。如果有什麽怨氣,可以直接發泄在我的身上。就是可憐我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麽多的罪。還請娘娘搭一把手。”
    太師垂眸抹著眼淚,抹完眼淚就狠狠的瞪了花溪一眼。
    花溪哪兒有被人瞪過啊?她何止沒有被人瞪過!她更沒有被一個老東西給瞪過。
    瞧不起誰啊?
    要不是她現在被銀針紮得沒辦法動彈,她絕對要這老東西付出代價。
    太師瞪她當然是事出有因。
    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花溪到底有沒有本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她沒有說出實情,而是把他女兒的性命當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
    根本就沒有治好病的本事,卻還是胡亂救治,反而讓月顏的身子越來越弱。
    南洛傾先是給虞月顏喂了一些湯藥,讓她把所有的毒藥都吐出來。
    全部都吐完以後,又給她施針,讓她把所有的餘毒都逼出來。
    最後又給她喂心疾的藥。
    全程南洛傾都有條不紊、握著銀針的手都沒有顫抖一下。
    虞月顏的臉色也在他的救治之下越來越好。
    太師的臉色也跟著好了起來,看來月顏是真的好起來了。
    這個時候子陽回來,一眼就看見狼狽的內室,空氣之中還有濃重的沒有來得及散掉的血腥氣味。
    他的幾個徒弟就麵如死灰的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種表情,他鮮少在自己的兩個天之驕子的徒弟身上看到過。
    大多時候,花溪與花乘的表情都是不屑與囂張。
    此刻他們臉色黑如鍋底,像是一隻受氣的青蛙。
    他不過離開了片刻的時間,怎麽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子陽猜不透,但也沒有直接發問,而是認真的看起來南洛傾給虞月顏施針。
    南洛傾神情嫻靜,周身散發著淡淡的溫潤的光,這種一陣能夠指引人方向卻又不會耀眼的光。
    子陽的目光逐漸激動起來,因為他在南洛傾的身上看見鮮少見的醫者才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