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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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乘好奇的掃了眼子陽君手中拿著的清單,當他看清上麵的種種,整張臉都沒辦法維持平靜。
禦王妃還真敢要!
那單子上的藥材個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天底下也就藥神穀有了吧?
更離譜的是,師伯不僅沒有拒絕,還欣然答應?
之前他與小師妹想要一點藥材的根莖做藥,被師父罵地狗血淋頭。
那些天材地寶,誰都不準碰!
連他們藥神穀的關門弟子不讓碰,憑什麽南洛傾可以拿走這麽多?
到底他們是藥神穀的弟子還是南洛傾是藥神穀的弟子?
“師伯,這些藥材珍貴,其實沒有必要如此,畢竟我們藥神穀從未如此卑微……”
“閉嘴。”子陽無情的打斷他的話,“藥神穀就是在你們這種人的手裏才越來越爛。再珍貴的藥材,留在你們手上有什麽用處?”
花乘被罵地臉色多變,目光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落在什麽地上,心裏自然是不服的。
哼,反正他在大祁待不了多長時間,等他回了藥神穀,可一定得與師父好好說說師伯的作為!
“師伯,我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給南洛傾道歉?我們有什麽對不起她的地方?虞月顏的病一開始就是找我們藥神穀的人來治。再說,治病這東西,有的時候能行,有的時候不行,誰能夠說得準這病能不能治好?
既然我們都已經救治了,為什麽異色龍騰得歸於南洛傾?除了這些東西以外,南洛傾還貪得無厭,還要我們神醫穀的這麽多東西?她憑什麽?師伯你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南洛傾把玩著醫藥包中的銀針,花溪觸到她的目光,嚇得縮了縮脖子。
這女人難不成又要紮她的穴位不成?
那種疼她是不願再經受一次。
“就憑你豬腦想不出來救治的辦法。異色龍騰是本王妃應得的,更是虞月顏姑娘親口說的。你還有什麽異議?為什麽子陽君願意花大價錢擺平你刺殺的事兒,是因為本王妃身份尊貴,你要是碰本王妃一根手指頭,禦王會要了你的命。你是想要拿命來抵?”
南洛傾指著清單上的藥材,挑釁的挑了挑眉,氣場強大的壓得花溪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罵我豬腦子!師伯你怎麽一點兒都不維護我?是不是不寵愛我了?”花溪被罵蒙了,卻又不敢真的和南洛傾動手,就隻好請求子陽君幫忙。
反正子陽君是大祁德高望重的醫者,所有人都得給他麵子。
“閉嘴!”子陽君反手在她臉上幹脆的甩了一巴掌,“你被罵就是活該。技不如人還不讓人說?心腸陰毒的對禦王妃動手。你是不想回西涼了是麽?”
花溪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沁出血絲來,整個人神情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癲狂。
她被打了?她竟然被師伯給打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眼中已經蓄滿了淚。
“把這丟人的貨帶回去。”子陽君吩咐花乘一句就揮袖離開,對花溪已經嫌棄到極致。
南洛傾同樣帶著顧瑾柏離開。
在太師麵前,顧瑾柏極力的表現自己溫文和煦的模樣,像個讀書人。
等上了馬車,徹底離開太師的目光以後,他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那花溪氣得嘴都歪了,你有沒有瞧見?還有那個花乘,搖扇子差點把手腕給搖折了,哈哈哈。”
南洛傾跟著勾起嘴角,“他們這樣的醫者真該死,根本不把病患的性命放在眼中,恨不得所有人都來為她陪葬。今日給他們的教訓,還是輕了。”
顧瑾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正襟危坐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藥神穀在天下的地位太高,沒人能耐他們何。治好還是沒治好,沒有人能說得上。也就隨便糊弄一下,一條性命也就沒了。”
“藥神穀?”南洛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藥包,“以後天底下的醫者未必是藥神穀說得算。”
顧瑾柏聽得激動起來,“怎麽說?難道小表妹你要和藥神穀打擂台?”
聽起來就刺激,不過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藥神穀的地位不可撼動。
“打擂台倒不至於,但藥神穀引以為傲的是他們的醫術,若是有更強的醫術出現,藥神穀不就一無是處了?”
顧瑾柏想象了下那副場景,喃喃道:“等到那個時候就不止是牆倒眾人推了。藥神穀這幾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想要看藥神穀不好的人一茬接著一茬。隻不過無人提及……為何無人提及,自然是因為他們不敢得罪藥神穀之人。”
南洛傾但笑不語,顧瑾柏逼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教訓他們的辦法?說出來給我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上一次刺殺我們的人你查清楚了沒?”南洛傾換了話題。
向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藥神穀雖可惡,但藥神穀的主場並不在大祁。
想要翻出大浪來終究是困難了些。
而曾經敢對他們下殺手的人得盡早揪出來,免得導致更大的禍事。
顧瑾柏陷入思考之中,“話說回來,好像還沒有消息,可見刺殺我們的人後台還是挺硬的。要不然以大哥的能耐,肯定是早就查到了。”
“要不然,三哥是覺得什麽樣的人要和我們作對?自然是與我們有利益衝突之人。”
南洛傾前腳剛回府,後腳子陽君便親自將清單上的物件送來。
兩人在門前撞上。
南洛傾與子陽君寒暄了一番,子陽君提出見禦王一麵,畢竟來都來了。
這還是禦王與子陽君第一次見麵。
畢竟在大祁,子陽君是除了陛下以外誰的麵子都不賣。
就算早先就聽說過秦禦修的身子不太好,腿腳不便。曾經的天才少年隕落成暴戾的殺神。
他也沒有來見過一麵。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
一方麵是他是西涼的人,來見大祁的禦王有通敵賣國的風險。
另外一方麵則是,有人不想禦王的腿腳能好。
而今日他之所以改變主意,完全是看在南洛傾的麵子上。
南洛傾的醫術令他著實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