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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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也不是缺銀子的主。怎麽個個都聽信了周庸的話?你們可得記得,開弓沒有回頭箭。這麽做的話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你們想過麽?」
楊夫人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相信禦王妃娘娘。
畢竟她覺得按照禦王妃娘娘這幅姿容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壞心思的。
她這人就是極為相信以貌取人那一套。
再說,她的身子也是在禦王妃娘娘的調理之下越來越好,之前不論是看了多少的名醫都一點兒用都沒有。
她這人可不是什麽恩將仇報的人。
既然顧大夫看診有效得很,管他是不是子陽君的關門弟子,為何要把銀子要回來?
她難不成以後不在上京混了不成?
換言之,她這張老臉不要了?
「瞧楊夫人你這話說的,我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有做錯什麽麽?我們本著一顆赤誠的心去看診,哪兒料到被禦王妃娘娘給擺了一道。誰為我們說理?我們既然都知道那顧錦書是假的藥神穀的弟子。我們不得借著此次機會與她理論一番?然後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麽?」
楊夫人沉著臉,心裏已經把他們劃分為與自己不是一類的人。
「既然你們是這麽想的,我也不想過多的勸你們。就是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自己心裏有個數。」
「嗬,你不就是怕禦王妃娘娘有權有勢,所以不敢對她如何麽?」幾人抱胸看著楊夫人,那銳利的視線仿佛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讓她的所有私欲都無處遁藏。
若是往常他們肯定也是不敢的。
如今可大不一樣,他們有子陽君撐腰,還有花溪姑娘撐腰。
他們就不信禦王妃娘娘還能狡辯!
「隨你們如此。」楊夫人揮袖離開,她可得趕時間去上香,哪兒能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而周庸帶著幾個人直逼涼亭,一定要南洛傾給一個說法。
涼亭之內的幾個人還在僵持著。
花溪是一如既往的驕傲得意,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看到南洛傾吃癟的模樣。
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她被南洛傾給壓製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翻盤的機會,她又怎麽可能輕言放棄?
她一定要逼得南洛傾無處可逃。
子陽君依舊麵帶困惑,沉聲詢問「禦王妃娘娘當真做了狸貓換太子的事兒?」
安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臉上是不解,但是不論發生什麽事兒,他也已經決定好,隻會站在娘娘這邊。
若是有人敢對娘娘不利,他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就算對方是藥神穀的人,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別以為一個小小的藥神穀就可以在大祁境內耀武揚威。
棠悅倒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越是在場的所有人裏頭臉色最難看的。
她心裏有幾分沒底,但是絕對是無比氣憤的,畢竟娘娘的醫術有目共睹,絕對是比藥神穀的大多數人都強的。
據她說見,娘娘的醫術還沒有完全的展露出來,若是拿出全部的實力,這天底下恐怕沒有誰是娘娘的對手。
而娘娘的醫術也不知道可以甩他們幾條街。
這群上不得台麵的人就不要來娘娘麵前關公耍大刀,丟人現眼的很。
棠悅是覺得娘娘能用藥神穀的身份,就已經是藥神穀賺到的事兒了,這有什麽好搬到台麵上說的?
這是周庸帶著一種人衝了進來。
安風眼疾手快的拔出長劍護在南洛傾身前,怒視突然出現的幾個華服之人。
「何人?闖進來做什麽?衝撞了禦王妃娘娘你們擔待
得起麽?」
「你也別這麽緊張,我們就是來找禦王妃娘娘來說理的。不會動禦王妃娘娘分毫。」
「嗯?」南洛傾輕輕抬眸掃了他們一眼,也沒有把氣勢洶洶的他們當做一回事。
倒是周庸等人被南洛傾的眼神激得抖了抖。
明明禦王妃娘娘隻是一個弱質女流,竟然能夠露出如此攝人心魄的視線。
他們心底突然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是不是這麽來找禦王妃娘娘是個錯誤?
花溪見幾人來者不善,明擺著是來找南洛傾的麻煩。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花溪可不會放走這幾人。
「你們是來找南洛傾說理的,不如說說看說得是什麽樣的理。你們幾個放心大膽的說就是了,我們這麽多人在這兒,總歸是會給你麽一個穩妥的說法的。」
周庸本來心裏還有些發怵,可聽花溪這麽說,心中最後那點恐懼也消失殆盡。
他漸漸的把腰杆挺直,心裏也有了底。
「花溪姑娘說得是,周某行得正站得直,沒有什麽好怕的。不能因為禦王妃娘娘是有身份的人,就不把真相說出來。禦王妃娘娘可能不記得在下吧?可能顧錦書顧大夫是記得在下的。在下在他哪兒看了半個月的病。還有我旁邊站著的幾個,都是曾經在顧大夫那兒看過診的。有幾個人禦王妃娘娘應該是見過的吧?嗬,可禦王妃娘娘應該是貴人多忘事,又怎麽會記得這麽多瑣碎的事兒?」
周庸說話繞來繞去,陰冷冷的看著南洛傾。
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所以?」南洛傾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她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周庸是什麽意思。不過是在不遠處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想著借此次機會來狠狠的壓她一頭。
這才著急忙慌的跳出來為花溪說話。
而南洛傾既然敢這麽做,也是找就料到了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她又怎麽可能沒有做好一係列的準備呢?
她也不會因為周庸和花溪的幾句話就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要想她來表態,不管怎麽樣也得她來提一些話題,而不是這些人衝上來質問,強迫她必須得回答上來那些問題。
周庸一開始還是十分的篤定自己能夠壓過南洛傾一頭。
畢竟他這兒烏泱泱的一大群人,而南洛傾就自己一人,以多勝少也是顯而易見的。
可不知為何,南洛傾一人的氣度就勝過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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