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醫者仁心
字數:4049 加入書籤
本來沒什麽人提這件事的,可是一但有人開了這個口,那麽事情就沒那麽容易算了。
他們幾個人因為南洛傾把臉都快丟盡了。
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來說。
既然有人已經開了頭,那麽就順著這個頭說下去就是了。
「師伯,我們真的不是忽悠你。我們的真心你是知道的,我們從小就在藥神穀中,一直十分的尊敬你。我們說的話也都是為了藥神穀好,是一點兒壞心思都沒有。那個南洛傾利用師伯你,我們幾個人都是看在眼裏的。難道師伯你不這麽認為嗎?」
「都說大祁的人心思狡詐,看來是一點兒錯都沒有。我們西涼人在大祁的國土之上,是不會得到善待的。那南洛傾先是與花溪師姐過不去,然後把花乘師兄丟到淤泥裏頭去。再然後,連我們藥神穀的病人都搶,這對我們藥神穀來說可是莫大的屈辱。」
「多年以來,隻有我們藥神穀給人臉色看,可從來沒有別人給我們藥神穀臉色看的機會。今日種種,不論是哪一件都令人極其的氣憤,師伯覺得呢?」
幾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藥神穀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著南洛傾。
那語氣恨不得直接把南洛傾給掰開,給她的一言一行都寫上注釋。
這也應了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他們定要給南洛傾定一個罪名,又怎麽可能找不到一個借口?
子陽君先是漫不經心的聽了一會兒,聽他們越說越過分,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你們是這麽想的?」子陽君臉上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似乎無法理解自己的弟子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師伯,我們的眼光肯定是雪亮的。我們這麽想又有什麽錯呢?那些證據不都擺在師伯的麵前,是師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們不敢忤逆子陽君的命令,但是還是會小小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們不滿子陽君為什麽對南洛傾這麽一個外人都百般信任與支持?
麵對他們的時候就隻有懷疑與冷漠?他們不服氣。
子陽君重重的一拍桌子,「咚」的一聲讓幾人冷不丁的抖了抖。
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們躲的話又可以躲到什麽地方去?那還不如與師伯說個清楚。
看看師伯是選南洛傾這個妖言惑眾的人還是選擇師門藥神穀!
「你花溪師姐的事兒她自己最清楚,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就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做完以後還非得找禦王妃娘娘挑釁,這不?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看看你的花乘師兄,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做成的事情又非要說出口。既然敢賭,就要輸得起。他受人懲治,不僅是因為口無遮攔,還因為他的武藝連一個侍衛都比不過。要是他能有通天的武藝,還會被人丟到池子裏去麽?
最後再說到醫術人,怎麽?藥神穀開醫館看診,不允許旁人開了?若是你們的醫術遠高於禦王妃娘娘之上,也不會被人搶了人。
你們幾個技不如人,最後反倒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一個心善的姑娘身上,豈有這種道理?」
幾個人被批得麵紅耳赤,可是心裏還是不服,他們覺得師伯就是處處都護著南洛傾,所有菜為她說了這麽多的好話。
子陽君意識到他們還有繼續說,立馬開口堵住他們的話頭。
「這一次的事情暴露了你們很多的問題,回去以後我會對你們好好的考核,若是醫術不達標,那麽你們就隻能永遠離開藥神穀。畢竟藥神穀不養閑人。」
子陽君麵對醫術是十分的嚴謹和無情。
幾個弟子聽了這句話臉都嚇綠了。
這麽長時間以
來,他們都是渾水摸魚,能混過去就混過去。
哪兒有什麽真才實學?
突然被要求考核,他們怎麽可能不慌?
而另外一邊,南洛傾已經救治了四五百人,她的速度很快,又救治的非常準確,眾人對她愈發的信任與尊敬。
「禦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娘娘什麽事兒是需要我們做的,我們在所不辭。」
幾個病人吃了藥以後身子好了許多,對著南洛傾感激不盡。
南洛傾笑笑,「不需要你們赴湯蹈火,隻需要去那邊上一炷香即可。」
上香?
在慈雲寺上香不就是無比正常的事兒麽?而且是禦王妃娘娘要求的上香,他們根本不會推遲。
「隻是簡單的上香麽?不需要其他的?」
他們幾個人還有種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這麽簡單麽?要是旁人的話,那麽診金可是少不了的。
可是他們個個都是流民,身上的盤纏就那麽多,他們能夠拿出來的也十分的有限。
可是即便是很有限,他們也是願意出的。
總不能讓禦王妃娘娘倒貼錢吧?
「不需要,就是你們上香的時候誠心一些就是。」
「好勒。」
他們幾個要銀子沒有銀子,要本事沒有本事,唯一有的不就是一片誠心麽?
既然禦王妃娘娘要的是這種東西,那不就是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麽?
棠悅在一旁幫忙給他們遞香,來一個人,她就在本子上記上他們的名字。
一個下午的時間,那本子就已經滿了,估摸著有上千人了。
棠悅寫到第一千人的時候,發現天色陰沉,而涼亭麵前還排著不少的人。
她小跑到南洛傾身邊,小聲提醒「娘娘,已經夠一千人了,你也累得夠嗆,不如就回去休息吧。」
排隊的人聽到這句話,麵色蒼白。
禦王妃娘娘要走了嗎?
那他們豈不是再無一絲希望?
南洛傾倒是挺累的,她喝了一碗茶提神,「不必,等這些人全到處理好再說。」
這些人的傷痛在身上已經很長的時間。
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以後恐怕是有性命之憂。
她還是盡早幫他們好了。
而其中有一些人是手腳疼了很長的時間,都是因為長時間的勞作留下來的陳年舊傷。
他們在看診的時候臉上擠出不自然的笑。
「禦王妃娘娘,俺們身上的病症已經很多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