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落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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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衛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從入口處看去甬道內有幾分陰森,但她已經沒有了退路,一咬牙,就閃身走了進去,剛開始甬道內還有點光線,越往裏就越暗,到了最後,入目皆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藥莫走了三、四十分鍾,竟然幸運地走了出去,甬道的出口位於一個無人的山坳裏。
    “告辭。”
    打開錦鍛一看,裏頭赫然是一塊玉牌,上麵刻了兩個不明意味的字‘阿依’;玉這玩意她雖不太懂,但在這個朝代,還沒有酸洗這個概念,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B貨C貨,都是純天然的。
    留下這兩個字,不再看趙彥的怒顏,她轉身就遛了出去……
    憑著記憶,許衛秋很快找到了東側室,然而這東側室內卻沒有任何出入口。
    這玩意包裹在一塊錦緞之中,被珍之重之地納在囊中,指定不是普通物件。
    “行,我出來。”
    她一臉為難地望著眼前的利刃,對方隻要稍有不慎,自己喉嚨就得開一個口子。
    她露出一臉有話好商量的表情看著蒙麵人,說道:“大俠,刀劍無眼,我很配合的,你看你這劍可不可以收一收。”
    “別廢話,趕緊出來。”對方果然把劍收了收。
    許衛秋隻得從窩裏小心翼翼地往外爬,當她跟小狗一樣鑽出去後,一抬頭,卻對上了趙彥的雙眸。
    但見他手腳被捆綁著,身前身後各站著兩名蒙麵黑衣人。
    幾名官差倒在血泊中,還有受傷的馬匹、地上散落著被砍斷的枝葉,入目皆是蒼夷。
    看來在自己沉睡之時,這裏經曆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激勵打鬥。
    許衛秋很快明白過來,這趙彥就是追捕自己而來的,豈料剛尋到自己的蹤跡,尚未來得及上前捉拿,這班蒙麵人就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見她被提出來,趙彥站在那裏冷冷地望著她。
    許衛秋不傻,她很快明白個中的厲害關係。
    “大俠明鑒,我……我跟他不是同路人。”她伸手指著趙彥迅速與之撇清關係,此時此刻,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聽了這話,趙彥那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
    “走……”後頭的蒙麵人一臉不耐煩地推了她一下,有人拿著麻繩上前。
    很快,她手腳也被捆綁著,黑人衣押著她與同樣被五花大綁的趙彥往不遠處的馬匹走去。
    走了十來步,她看到了趙彥的下屬丁洋倒在路邊的血泊中,已奄奄一息。
    這丁洋與孟奇兩人是趙彥的左右手,孟奇高冷,不愛說話,這丁洋就不一樣。
    她與這人有過幾回交集,對方是一個說話挺客氣的人,見著人總是笑著,不曾因自己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徭役而對她有過絲毫怠慢與無禮。
    此刻見丁洋一動也不動地躺在血泊中,許衛秋心中不由生出幾分不忍來。一名黑衣人也察覺到丁洋尚未斷氣,上前踢了他一腳。
    那一刻,許衛秋真怕這人會往丁洋身上補上一劍,幸虧並沒有,雖然她深知,在這種地方若搶救不及時,這人也是凶多吉少。
    正憂慮間,後腦勺突然遭受了一記重擊,隨即她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許衛秋呻吟了一聲,悠悠睜開眼睛,精神恍惚地看了看四周。
    “醒了!”
    一把聲音冷冷地在耳邊響起,她不明所以地扭頭,在看見被五花大綁著的趙彥時,才想起來是怎麽回事。
    “這裏是哪裏?”她問。
    趙彥一臉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兩人竟被綁在一個山洞裏,洞口外似乎沒有人把守。
    本來隻是想著休憩片刻,奈何內耗過大,一閉上眼睛就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一把冰冷的利器頂住了她的脖頸,許衛秋這才驚醒過來。她以為自己是被趙彥給逮住了,然而睜開眼睛一看,跟前用利器指著自己喉嚨的竟然是一個素未謀麵的蒙麵黑衣人。
    對方一身勁狀,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但她也不敢走進深山裏去,一直沿著小道走,一路上不敢放鬆警惕,但凡聽到一絲風吹草動就趕緊躲進路旁的草叢裏。
    就這樣走了一天一夜,途中,她餓了就以茶果充饑,夜裏更是不敢歇腳。
    次日,一雙腿已經累得走不動道了,於是在道旁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簡單用枝葉做了個偽裝就窩在那裏頭休息。
    在深山老林裏,不時有蚊蟲上來叮咬,許衛秋不停地拍著蚊,此時此刻她很是懷念大一那年當驢友買的那套露營裝備,雖然不是很專業,但睡在那裏頭還是很舒服的。
    沒多久功夫,她已一掌心蚊子血,到最後她實在熬不住,隻能任由蚊子侵擾,閉目養神起來。
    重見光明的那一刻,許衛秋如釋重負。卻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那幾名逃犯出逃了那麽久都能被抓回去,許衛秋不覺自己比那幾個人本事到哪裏去。
    她很快就想到那很有可能是一條秘道,既然是秘道那入口肯定是做了掩護的,她眯起眼睛找尋著,果然不出所料,她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異樣,伸手往石牆上一按,石牆動了一下,露出一條兩米高的縫。
    許衛秋從一臉懵態中回過神來,雙手舉起:“大俠饒命。”
    “出來。”
    趙彥看著她這順理成章的動作,不由得瞠目結舌,他黑著臉說道:“趙福,你最好把東西還我,否則……”
    “否則怎麽樣?”許衛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管我現在怎麽做,隻要落在你手上,你還能放過我嗎?”
    這玉牌光滑翠綠,種水上乘,一看就價值不菲。
    要是能逃出去,這東西隨便找個當鋪當上點銀子,路費就有了。如此想著,她重新把玉牌包好,塞進自己的衣衫內。
    趙彥聞言冷哼一聲:“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許衛秋不想再在這裏跟他浪費口舌,她知道過段時間,外麵的人見趙彥久久不出去,肯定會進來尋找的,能留給自己逃走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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