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竟敢消遣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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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笑得囂張,趙彥伸出一手跟捏小貓一般鉗住她後脖梗,剛要提起,許衛秋就痛得哇哇叫。
    “趙福,你膽子不小,竟敢消遣你主子?”
    看著他一張俊臉扭曲起來,許衛秋不由得笑了,故作無辜地問道:
    許衛秋當著他的麵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嚼了兩口吞下:“這回可以了吧?”說話間,她又啃了一口,一邊吃一邊感歎道:“好甜!好多汁!”
    “怎麽樣?甜吧?”
    “是,很甜。”趙彥望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趙彥眯起雙眸,明顯不相信她。
    趙彥在樹上閉目養神了片刻,聽到樹底下沙沙作響,低頭一看,就見趙福這奴才正蹲在一塊半人高的木頭上,低著頭,雙手不知在搗鼓著什麽東西。
    “趙福,你不休息在那幹什麽呢?”
    許衛秋手未停,低著頭回話道:“我打算生個火。”
    “生火?拿根破木頭就能生起火來?”
    “鑽木取火你沒聽說過嗎?”
    “怎麽地?你是打算在這生個火是好讓後麵的賊人知道我們倆的行蹤?”
    許衛秋卻不信他的邪:“我們倆都在這深山老林裏走了這麽久,那班人怎麽可能還能找得著。”
    見她執意要生火,趙彥懶得再理她,一來他覺得那班人能到這的機率不大,二來,他根本不相信她拿根破木頭就真能生起火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那沙沙作響聲中小睡了一會,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全黑了,夜光下,底下的人還在努力搗鼓著,倒是個韌性子。.
    突然間,這小奴才興奮地嚎叫道:“起火了!”
    他聽了這話,從樹上一躍而下,果然,木頭上冒起了煙,但見這小奴才往冒煙的地方加了一把不知打哪撿來的木絨,嘴小心翼翼地往裏一吹,裏頭果真竄起了火苗來。
    生了火,兩人安心睡了一晚,次日,許衛秋是被趙彥粗魯地用腳踹醒的,半明半寐間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被丟進了她的懷裏。
    許衛秋被嚇得睡意全無,定睛一看,是一隻瀕死的黑鳥,足足有一斤重,也看不出是什麽品種。
    “趙大人,這鳥是你打的?”她把黑鳥提起來問道。
    趙彥點了點頭。
    “你會打獵怎麽不早說,害我餓了那麽久的肚子。”她抱怨著道,卻換來對方一句:
    “你會生火怎麽不早說。”
    許衛秋徹底無語了,這人言下之意是沒有火,他是餓死也不會吃生肉。
    “起來趕緊把它處理一下。”那命令的口吻又出來了。
    見狀,許衛秋不由得為難了:“這也沒水,怎麽處理?”話雖如是說,但她還是開始行動了起來。
    趙彥在一旁看她拿起小刀給小鳥開膛破肚,覺得惡心,居然一臉嫌棄地轉身走開了。
    見狀,許衛秋在心裏頭編排著道,你給活生生的人上刑,打得人家遍體鱗傷不比這個惡心八百倍?
    艱難地撥了毛,處理了一下,兩人架起柴火就烤起了鳥來,很快,久違的肉香飄散開來,雖然少了鹽油,但在野外也就沒那麽多講究了,兩人狠狠地祭了一回五髒廟。
    正大快朵頤間,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警惕了起來。
    果然,沒一會功夫,一名手持長刀的蒙麵黑衣人狂奔而來,趙彥反應迅速地順手抓起一根燒得正旺的長棍與其鬥毆了起來。
    隨後又來了三名蒙麵黑衣人,這幾人好象知道許衛秋不具威脅,四人一齊合力對付趙彥一人。
    幾人打鬥的場麵很是激烈,四名黑衣人手持利器而趙彥卻手無寸鐵以一敵眾,再加上內傷未愈,在四麵受敵的情形下漸漸地露出幾分劣勢來。
    眼看趙彥要挨刀,許衛秋一個情急之下抓起地上的小刀衝上前往其中一人身後投刺了過去,刀一下子插入了對方的後腰,那人痛呼一聲,扭頭一臉凶狠地轉身向她衝了過來。
    許衛秋尖叫一聲,倉皇轉身往林裏逃竄,那受傷的黑衣人紅著眼在後頭窮追不舍。
    而這邊,四個人的陣式因少了一人,一下子出現了破綻,趙彥趁機奪過一人手上的利器,一個轉手把那人給反殺了。
    當他解決了剩餘的人,追上來時就見許衛秋因慌不擇路,跑到了一崖石高處,正被迫得一點點往後退,而在她身後就是懸崖。
    不知不覺間,天色又暗了下來,兩人走了一整天依舊沒找到出路,許衛秋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煩躁來,她隨手折了一棵樹枝宣泄似地抽打了一下跟前的雜草。
    一邊打著一邊叨叨道:“我們到底還能不能走出去了?我可不想死在這深山裏頭。”
    在前頭帶路的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後脖頸的手稍微一用力,她就嚷嚷:“哎呀,好疼,少府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不敢了,少府大人,你放了我吧,我是當真的不敢了。”
    在她的連聲求饒中,趙彥這才鬆開手……
    雖然這不知名的野果酸掉牙,但卻是唯一可以解渴填饑的東西,兩人勉強吃了幾個後,又摘了不少攥在許衛秋的懷裏,兩人方繼續前行。
    許衛秋立馬就慫了,連聲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聞言,許衛秋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趙彥停下了腳步,宣布就地休息,然後再一次爬上樹。
    許衛秋抬頭看了一眼,見他穩穩地躺在樹丫上,她想起今晨那條青蛇來難免心有餘悸,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於是乎,她在四周轉悠了一會,找來了一根幹木頭。
    “太髒了。”
    他一臉嫌棄地說道。
    說話間,她又摘了一個果下來遞給他:“你吃不吃?”
    趙彥見她手上被烙鐵燙上的地方不知什麽時候敷上了草藥,結成了一個黑乎乎傷痂,很是礙眼。
    “趙大人,在這裏哪有水給你洗呀,都什麽時候了還窮講究,不吃拉倒。”說話間,她拿起果子在自己身上隨便蹭了蹭,遞到他手裏。
    趙彥看了一眼果子,就著她蹭過的地方咬了一口,頓時一股酸汁流入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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