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別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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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她轉過身來問道。
“沒事。”趙彥如此說著,卻坐在那裏望著被燙傷的手背。
人在放鬆的時候,身體所有疼痛都會被無限放大;見他痛得難以入眠,許衛秋心中不由得又愧疚起來。
“我看看!”她湊上去,抓過他受傷的那隻手,隻見燙傷的位置冒出了個不小的水泡,又紅又腫。
“疼得緊麽?不要老想著這傷口,轉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她捧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傷口吹著氣,另一隻在他傷口外圍輕輕地按摩著。
她口中的暖氣輕輕拂過傷口,痛感的確有所緩解。
趙彥垂眸望著跟前的腦袋,心中生出一股暖流。
這丫頭不知什麽時候把頭發放了下來,風吹過,發絲繚繞,讓人心猿意馬。
從她口中吹出氣息在不經意之間撩得人心癢難耐。
趙彥今年十七,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他眸色一深,頭腦一熱,上前一把將人撲倒在地。
“啊……”後腦勺在地上磕了一下,許衛秋吃痛,不由得埋怨道:“哎,你發什麽瘋?”
手自然而然地往對方胸膛一推,壓在自己上方的人卻不為所動。
兩人間的氛圍瞬間就不對勁了,許衛秋疑惑地抬眸,對上了一雙充滿危險的雙眸。
一時間,她慌了神:“趙……趙大人,怎麽了?”
趙彥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說道:“你是個丫頭吧?”
聽了這話,許衛秋暗叫一聲不好,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露了餡的。
“你開什麽玩笑呢趙大人,看清楚,我是趙福。”
“你是趙福,但你也是女人!”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許衛秋心一沉,她沒再否認:“怎麽,你是不是懷疑我是奸細?有本事把我也給殺了。”
趙彥眸色深了深,俯身上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殺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說話間,一隻手已不規矩地往她腰間探去。
許衛秋驚叫一聲,拚命掙紮。
“怎麽,你不願意?”他停下動作,目光冷森地盯著她。
這人眉弓立體,眼睛細長、雙眸犀利,當他冷冷望著你的時候就會令人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我不願意。”許衛秋別開臉不去看他。
她的拒絕讓趙彥十分惱火,他一手按住她一雙手腕,高舉於頭頂,另一隻手鉗製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轉過臉來與自己對視,並臉色陰沉地望著她,說道: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爭破了頭都想做我的妾嗎?丫頭,我肯要你是你的福氣,別不識好歹。”
“我就是不願意!”許衛秋閉上眼睛,拒絕與他眼神交流。
“你再說一次。”他語帶威脅。
“我不願意,不願意,再說一百遍也是不願意。”為表決心,她的嗓門越說越大聲。
那按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一收,許衛秋一個吃痛,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對上了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眸。
屬於男人的味道把她團團包圍著,那氣息過於霸道。
這一刻,許衛秋是徹底慌了神。
趙彥看著她,見她惶恐不安的模樣,眼神柔和了下來,他耐著性子再度開口:“我再問你一次,做我的女人,我納你為妾給你名分。”
許衛秋故作鎮定地說道:“謝謝厚愛,我身份卑微配不上。”嘴裏說著配不上,表情卻是一臉的不屑。
趙彥惱了:“就你這樣的還敢瞧不上我。”
鉗製住她下巴的手改為環住她的腰身,許衛秋知道,就體形而言,這人就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頭不止,兩人力量懸殊,此刻他要霸王硬上弓的話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
沒到在這森林裏,最大的危機竟然是身邊這人。自己還能脫困嗎?想到這,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趙彥看出了她的緊張,不由得心軟了,但他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她,他盯著她的臉,半晌後,許衛秋感覺手掌心有個冰硬的物件塞了進來,扭頭一看,竟然是他方要回去的那個玉牌……他母親的遺物。
“你不是喜歡這玩意嗎?它歸你了。”他鬆開了她的手腕,手慢慢摸索而下,改為握住她的玉足,手指避開傷口在她腳背輕輕摩挲著:
“隻要你跟了我,就再也不用穿這種磨腳的破鞋,日後,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威逼不成改利誘了。
圈住自己的手臂孔武有力,在在宣示著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這人的武力值許衛秋是見識過的,三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都不是他對手,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那就更不在話下了。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要跟他硬碰硬是絕對行不通的,這個時候隻能曲線救國了。
她一咬牙,說道:“我答應你。”
一聽她鬆了口,趙彥不由得一喜,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湊上來就親上她的嘴。
溫軟的唇印上來的那一刻,許衛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上輩子她雖然活到28歲,身邊朋友不少,有男有女,但她這個人向來神經大條,性格又大咧咧,異性朋友基本都被她一不小心處成了兄弟。
在感情上她是一張白紙,這可是她貨價真實的初吻,卻被跟前這混世魔王給白漂了去,她心中那個痛惜啊。
不過話既然出了口,就難再收回,她隻能閉著眼默默承受了這個纏綿悱惻的親吻。
她心中那個懊惱啊,心念,真是大意了,這個人究竟是什麽時候對自己起了這種心思的?
意識到他想要更進一步,許衛秋極力保持鎮定,她艱難地結束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吻,一手擋住欲再度湊上來的嘴,垂眸低頭,故作羞澀地說道:“我答應你,但你不能這樣。”
說話間,她抬眸一臉委屈地紅著眼睛望著他:“我雖然出身低微,但人要臉樹要皮,如果你尊重我,就不能在這裏要了我。”
“那你想怎麽樣?”
“至少給我一個名分。”說這話的時候,她往外挪了挪,看似不經意實則有意地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