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終於娶你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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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善將他的臉推開,冷厲的麵色泛上溫婉笑意:「以後你想知道什麽,大可正大光明的來問我和盛夏她們幾個,再耍手段去問下人,定讓你嚐嚐殺威棒的滋味。」
說罷,纖纖手指戳了下他的額頭,一個白眼翻得嬌俏可人。
她嫵媚溫柔的嬌嗔讓顧以墨有些錯愕,一時竟找不到北。
此前他耍心機被她揭穿,不是吃血鴿子,就是被她修理一頓後趕出候府去。
這次又被她發現,他心中悲催的想著又要受她怎樣怪異的懲罰,她竟一改冷厲,這般輕聲柔語中還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自認識她,他還從未見她有小女兒撒嬌的姿態,一時讓他感到受寵若驚的欣喜。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在自己臉頰上摩挲,滿眼柔情看著她:「子善,你好美。」
楚子善捧住他的臉,瀲灩美眸秋波蕩漾:「你今天格外的俊美。」
「子善……」
顧以墨矅眸閃亮,有些激動,一把將她擁入懷裏。
她竟然在誇講他……
自他向皇上獻出半壁家資,她對他的態度就不似從前那般冷漠了,但也不是熱情。
她今天的一反常態,讓他心存疑慮,還有那麽一絲不安,揣測著接下來她是不是有什麽狠手段等著他。
但他寧願相信,她終於被他真摯的愛所感動,她那顆鐵石心腸開始為他融化了。
即便是她編織的陷阱,隻要能和她在一起,他願意沉淪。
「還不放開,大白天的,你不要臉,可別害我被人家戳脊梁骨。」
楚子善推開他,又給了他一個嬌媚的大白眼。
這一眼直擊他的心上,似縷縷甘甜澆築在心裏,讓他心花怒放。
楚子善轉身看向管家,笑意收斂,指著被護院押製的下人:「我三令五申做為楚家人奴仆絕不可為一點蠅頭小利就背主,竟還有人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打他一百板子,讓所有下人都來看著不守本分的下場,打死了直接丟去亂葬崗喂野狗,我楚家不容背叛。」
「是。」管家應聲,再抬頭見楚子善與顧以墨上了馬車。
看著顧以墨笑得一臉春意蕩漾,管家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這位姑爺子真是害人不淺啊。」
騎在高頭駿馬上的雲河看了看走進候府的管家,不屑冷哼。
心道,不長眼的東西,我家公子為排除候府裏心懷叵測之人,甘願受你家姑娘的折磨,不然怎麽會有你候府的固若金湯。
他搖頭歎息,我家公子為了楚子善真可謂良苦用心啊。
一路無話,很快馬車停在神殿前。
顧以墨扶著楚子善下了車,她抬頭看著雄偉莊嚴的神殿,這裏是大夏國帝君祭祀神明祖先之地。
每當有祭祀活動都極為隆重,此刻的神殿到處都懸掛著各色的旌幡,上麵如鬼畫符的符文,隨處可見的道士在殿中穿梭。
她抬頭看向神殿之中那處高聳入雲如登天梯的神壇,驀然,腦海中浮現神壇之上一片豔紅似火的花海,中間有一張黃金大床在花海中極為醒目,一男子身穿大紅喜袍低垂著頭坐於床邊,他的手握著床上之人的手。
然,那手卻是血肉模糊的……
不,床上躺著的人明明就是一具腐爛的屍體穿著大紅喜袍,容貌已爛得看不清樣子,頭上戴著鑲金嵌玉價值連城的鳳冠……
男子的淚滴在女人腐爛的手上,喃喃低語:「我們終於大婚了,我終於娶你為妻了……」
男子顫不成聲的話讓楚子善的心襲來一陣絞痛,她撫著心口,俏顏上盡是痛苦之色。
「子善,你怎麽了
?」
顧以墨見她突然停步,滿臉痛苦的樣子,他很是緊張的扶住她。
痛感很快消失,她抬頭再看向高高的神壇,一臉茫然。
剛剛的畫麵是怎麽回事?
那對男女是什麽人?
與她有何關係?
她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卻是沒找到一絲與之有關的,就連這神殿,她確定前世從未來過,這段畫麵是從何麵來的?
她看向顧以墨,他說從小與她有一麵之緣,她似乎有一絲印象,可與之交往的經過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重生之後記憶出現了偏差和遺漏。
「子善,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麽了?」
顧以墨擁住她,英俊的麵容上盡是惶恐。
楚子善閉上雙眸,讓茫然的心緒沉靜下來,好一會兒,她看向顧以墨,泛上淺淺笑意:「昨兒下雨引得我的舊疾隱隱的痛,沒大事。」
顧以墨緊張的打量著她:「痛得臉都變形了,還說沒事,走,我帶你回家。」
楚子善拉住他:「你別大驚小怪的,真沒那麽嚴重。」
顧以墨深鎖眉頭看她,知她的固執必然帶不走了,他道:「你站在這裏別動,等我。」zbr>
說罷,飛快的跑出大門。
楚子看著他的焦急,唇角微抿出一抹笑弧。
範先生說的對,比起處處防著顧以墨,不如把他拉攏過來。
先生還說顧以墨非常狡猾,論心計她絕玩不過顧以墨,隻有真心以待才能將他的心牢牢的抓住。
此生她全無談情說愛的心思,更不想將一片真心交付給了臭男人。
若這個臭男人能讓楚家逃離厄運,平安順遂,她會豪不豪猶豫的嫁。
他與她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她不可能交付真心,更不會全然依靠臭男人。
待她羽翼豐滿,顧以墨便沒用了。
「侯爵夫人,這不是你的二姐,楚子善嗎?」
孫曼瑤與楚婉然翩翩走來,看到楚子善她們的眼中皆是嘲笑。
楚子善冷冷瞟了眼二人,不屑一顧,微昂起頭懶得搭理她們。
「哼,瞧這傲慢無禮的樣子,沒一點禮數,真真是粗劣的武夫。」孫曼瑤揶揄道。
楚婉然十分嫌棄向楚子善翻著白眼:「楚子善你自己醜人多作怪也就罷了,別敗壞了我楚家門風。」
楚子善上前幾步到楚婉然麵前,揚手就是一耳光。
楚婉然捂著臉,驚愕的瞪大美眸喊:「,你你,敢打我。」
楚子善低頭揉著手腕,不以為意的道:「楚沐軒最近學乖了,我正手癢癢的很,你就巴巴的跑來找打,還真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