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最恐怖最惡心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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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旱太嚴重,兔子不好抓,我不確定能不能抓到。”陸時晏道:“不過我會盡力。”
    江棠棠其實能猜到,陸時晏讓她不要委屈自己是什麽意思。
    多半是和李石幾人商量了什麽計劃。
    這樣既能跟他們打配合,又能幫助自己獲取人設值的機會,她怎麽會錯過?
    江棠棠微微抬起下巴,渾身透著一股驕縱大小姐的味道,“不好抓你就多帶幾個人去幫我抓嘛!我不管我,就要吃兔肉,不吃我難受,我睡不著覺,我想哭。”
    一邊看著江棠棠鬧騰的大灣村村民齊齊搖了搖頭,得,又開始了,又鬧騰上了。
    就這麽不講理的要求,陸三郎不會還由著她吧?
    有幾個村民甚至為此打起了賭,有人說陸時晏這回肯定不會答應江棠棠的無理要求。
    這回和往常可不一樣。往常陸時晏由著江棠棠,那都是不傷大雅的小情趣。
    畢竟以前又沒有這麽多難民盯著他們,想要對他們不利。
    可這回就不一樣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麵八方的難民都盯著他們,就等著找機會,將他們一鍋端了。
    他為了討好媳婦,自己去山裏打獵就算了,還把家裏的男丁帶走,那不是把肉送到狼嘴裏嗎?
    這就不是疼媳婦,這是蠢了。
    但有人卻道:“就這一路上,他那婆娘鬧騰的次數還少嗎?你看他拒絕過他婆娘嗎?哪回不是聽他那婆娘的?他連去幹枯的河道裏抓魚的事都做得出來,要我說,他這回還是會聽他婆娘的話,帶著人山上去給他抓兔子的。”
    “抓魚那回又不同,那回又沒這麽多人盯著他家。”聶老五堅持道:“陸三郎再好脾氣隻怕也給他那婆娘鬧煩了。要我婆娘這麽不懂事,我早給她兩巴掌,把她打老實了。”
    陳二牛道:“所以說你才娶不上媳婦嘛。”
    兩人都不服對方,最後還拿了一個野菜窩窩頭打賭。
    這對於兩人來說,這是豪賭了。
    畢竟這年頭糧食珍貴。
    雖然是野菜窩窩頭,但裏頭也是加了高粱麵的,不想草根樹皮,吃了屎都拉不出來。
    兩人的豪賭很快就出了結果個。
    隻見陸時晏帶著李石幾個人拿著武器,朝著山上走去。
    “聶老五願賭服輸,快拿來,一個窩窩頭。”陳二牛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
    聶老五一臉的晦氣,朝著陸時晏幾人走的方向罵了一句:“窩囊廢,被個女人拿捏,沒出息。”
    “我說聶老五,你該不是輸了想賴賬吧?”陳二牛道:“你要輸不起就別賭了,莫去罵陸三郎,要我說,男人疼媳婦也不是壞事。”
    “誰說我輸不起了?”聶老五本來想贏一個窩窩頭,不想倒輸掉一個,心裏隻覺得晦氣。把窩窩頭給陳二牛後,就走了。
    另一邊,劉成峰一直注意著幾人談話,見聶老五走後,給手下的小弟使了個眼色,於是,立馬有人跟了上去。
    劉成峰和一般的難民不同,他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大管事,幫著主家做生意,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
    後來主家得罪了官府的人,被官家抄了家,全家都沒了命。
    他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奴仆,是沒有自由身的。他也給發賣了。
    他幾經周折,才終於恢複了自由身。
    恢複自由身後,他就在心裏發誓,這輩子就是要飯都不再跟人當奴隸。
    他找了個村子安定下來,打算從長計議。不想之後就接二連三地遭災,最後淪為了難民。
    不過雖然淪為了難民,但他以前練就的眼光卻還在。
    隻一眼就看的得出來,陸家的兩匹馬,都是一等一的良駒。就這樣的馬匹,到了那些財閥貴族手裏,就是一千兩也是賣得起的。
    一大一小,兩匹,就算中間找門路花去不少,到手八九百兩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可別比搶個小富之家還劃算。
    他早就盯好了,勢必要將兩匹馬拿到手。
    很快,他派出去的小弟就打聽了消息回來了。
    “老大,打聽清楚了,聽那村民說那小子雖然由著媳婦胡鬧,但卻力大如牛,單手就提得起一頭牛,砍竹子像切豆腐一樣。不是個善茬,所以他們村的人都不敢惹他。”
    一旁的幾個小弟聽了,皆不信道:“這是在吹牛吧?力氣再大,也沒得單手就能提起一頭牛的吧?”
    先前那去找陳二牛套話的小弟道:“那小子害他輸了東西,他心頭埋怨對方得很,斷然不會故意說他好話。他都這般說了,必然是真的。我還聽他罵他呢,說他是個被媳婦拿捏的窩囊廢,就算再厲害也沒用,這輩子都是軟骨頭,站不起來。”
    劉成峰道:“他說的當是真的。”
    “老大,那我們還搶嗎?”幾個小弟聽了,齊聲問道。
    劉成峰道:“怎麽不搶?趁著他人沒回來,我們趕緊動手。”
    另一邊,王二狗看著這個時候,陸時晏還帶著人去山上打獵,心裏不免犯嘀咕。心想陸時晏怎麽這個時候還聽江棠棠鬧騰,帶著人去山上打獵。
    但想著陸時晏這一路上的表現,他很快又了然,心裏感歎,到底是英雌難過美人關啊!
    就這麽個嬌滴滴的美人跟他撒嬌,是個男人的都把持不住。
    想著事成能摟著江棠棠睡覺,事不成也有方佩茹這個小媳婦,他心裏美滋滋地朝著方佩茹所在的方向看去。
    方佩茹這會兒正拽緊了拳頭,緊張地看著不時朝著陸家看的難民,心裏乞求他們快點動手。
    她現在隻要一靜下來,腦海裏就全都是王二狗欺負她的畫麵。
    每每想起來,她就恨。
    若不是江棠棠,她怎麽會落得與王二狗那樣的人渣為伍的境地?
    都怪江棠棠那個賤人!
    隻有江棠棠也經曆她所經曆的噩夢,不,隻有江棠棠經曆比她恐怖、惡心一萬倍的噩夢,她才會心裏好過一點。
    她覺得,給王二狗那樣的人當媳婦,夜夜被他壓在身下,就是這世上最恐怖,最惡心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