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薛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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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薛神醫拿出銀針,準備刺向蘇庭葉穴道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說道:“老先生,我怕你這幾針紮下去,老爺子直接就沒了。”
    房間裏的三個人都愣住了,等他們轉過頭,發現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可是……”蘇長寧急的搓手:“可是我父親一心想看著紫凝成家立業,我們做兒女的怎麽能讓他老人家帶著遺憾離去。”
    林陽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她下樓,有些不耐煩了,見大廳裏麵沒人,就自己上樓,結果聽到一個房間裏有人說話。
    薛神醫冷哼了一聲:“好吧,念在你一片孝心,我可以施展六絕神針,給他續命,但是這樣做等於殺雞取卵,三天以後病人精力耗盡,神仙也難救……而且這個費用有點高啊。”
    “好,我,我同意。”蘇長寧掙紮了半天,終於做出了這個痛苦的決定:“爸,您放心,我和紫凝一定會為您完成心願的。”
    蘇紫凝領著林陽來到大別墅裏麵,讓他在客廳裏等一會兒,隨後就上樓了。
    “慢。”
    薛神醫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既然有人質疑老夫的醫術,那老夫偏偏不能走了,就讓他在這看著。老夫一定讓這個黃口小兒知道知道千古醫家秘法,是如何奪天地造化之功的,省的有人到了外麵,敗壞老夫名聲。”
    “薛神醫言重了。”蘇長寧誠惶誠恐,衝林陽吼:“聽到了嘛,不許出聲,也不要離開,就站在那看著。”
    林陽還想說什麽,但被蘇紫凝那足可殺人的眼神給阻止了。
    “老夫第一針刺關元穴第二針刺膻中穴,環跳穴,神門穴,靈台穴——以此五針,將他殘餘的真氣聚集在小腹丹田,最後一針,引導這股真氣,衝擊全身經脈,病人將會因此保持三天清醒,隻是元氣也會因此耗盡。”
    薛神醫每刺一針都會說出這個穴道的名稱,他出手飛快,真氣流轉,說完了也刺完了。看的蘇家父女眼花繚亂,歎為觀止。
    “薛神醫真是神乎其技。”蘇長寧彩虹屁不斷。
    一連串操作下來,蘇老爺子的呼吸明顯變強起來,臉色也開始紅潤,血壓和體溫都在上升,仿佛返老還童了一般。
    薛神醫冷哼了一聲,利索的開始收拾他的藥箱子。
    “老夫告辭了,一個時辰之後,蘇老先生會醒過來,三天之後準備後事吧。”接著瞪了林陽一眼:“哼,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天高地厚,此等小兒真枉為人!”
    “薛神醫,請息怒啊,都是我治家無方,這張卡您拿著,裏麵有一千萬診金,真的是多謝您了。”
    “小子,你還有什麽話說,還不快點給薛神醫磕頭認錯?”蘇長寧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林陽。
    要知道薛神醫如此醫術,簡直奪天地造化之功,以後要求到他的地方還多的是,他可不想為了一個毛頭小子,開罪此人。
    他真不明白,女兒秀外慧中,知書達理,品貌端莊,怎麽會看上這麽一個輕佻浮躁的家夥呢。
    “老爺子不行了!”林陽說道。
    就在這時候,蘇庭葉的身體忽然急促的顫動起來,整個人也發出痛苦不堪的呻吟聲,監視器上麵的數字,也在發生變化。
    “血壓越來越低了,心髒要停止跳動了,體溫驟降,老爺子的肚子怎麽越來越漲,好像要爆炸了,薛神醫,救救我爸。”
    薛神醫雙目一凜,極速的抽出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手揮動,一連刺了蘇庭葉二十針。
    饒是這樣大汗淋漓精疲力竭的一番操作,卻仍然無法阻止死亡降臨,蘇庭葉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
    “老夫無能為力也!”薛神醫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爸,爸!”
    “爺爺,爺爺!”
    “薛神醫恕罪。”
    蘇長寧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轉頭大怒:“紫凝,還不快讓你的男朋友安靜一點。”
    “林陽,你先出去,站在你對麵的可是本城神醫,他的話也是你能置喙的,還不趕快道歉。”
    “爸,他,他是我男朋友!”
    蘇紫凝異常尷尬,臉都紅了。
    “林陽,你怎麽跑上來了,我不是告訴你在樓下等著我嗎?”
    林陽對薛神醫說:“蘇老爺子體內有一股異種真氣,應該是年輕時跟人動手傷了髒腑,這真氣很邪門,一直留在他的體內,如果你用霸道的六絕針法,這股真氣一定會反噬,老爺子肯定爆體而亡。”
    “哪裏冒出來的黃口小兒,信口胡說,醫家岐黃之術博大精深,你又懂得什麽。還有你們,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既然如此,老夫告辭了。”
    “你是誰,怎麽闖進我家裏來了?”蘇長寧氣憤的喊。
    “慢著!”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出去。”
    想來這應該就是蘇庭葉老先生了。
    “薛神醫,您看我父親還有希望嘛,如果您老人家能妙手回春,我蘇長寧願意傾其所有。”
    走過去一看,隻見蘇紫凝站在裏麵,旁邊還有一名穿著白色對襟上衣留胡須的老者,以及一名留著背頭的中年人。
    他們背對著林陽,麵前有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位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老者,臉上還帶著呼吸器。
    “我早說過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醫者懸壺濟世,治病不救命,人命在天,非人力所能挽回,蘇先生又何必如此執著。”
    那穿著白色對襟上衣的老者,表情倨傲,正抓著蘇老爺子的一條胳膊把脈,聞言冷冷的回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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