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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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能隱隱能聽到人的呼喊、野獸的嘶吼。沒有實力顧忌別人家的死活,楊凡看都不看一下飛奔往家跑。
把守院門的楊青山拿著開山刀小跑上前,“發生了什麽,我怎麽看到有人跑回來了。”
“爹,我們敗了。狼群的實力太強了,小石村守不住的。”楊凡邊走邊說,扯著楊青山往院裏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藏起來。”
進到院裏,楊凡反鎖院門。
“娘和小溪小河她們呢?”楊凡打量四周。
“她們已經藏到地窖了。”
“那好,我們也趕緊藏到地窖。”楊凡招呼一聲,先去拿上準備好的烈酒,和楊青山來到地窖處,地窖進口在家養的牲圈裏,除了地窖入口,其他並無二致。楊凡想了想,還是把幾個小動物放到圈外,免得山狼到圈裏轉悠。
打開地窖,楊青山率先進去,楊凡這把烈酒灑滿院裏的每個角落,掩蓋人氣。做好這一切,楊凡已經能看到周圍火光四起,各種呼喊、求救、哀嚎聲音傳到院裏,楊凡仿佛自己處在人間煉獄一般。
楊凡歎息一聲,甩甩腦袋,正當楊凡準備進入地窖時,一道白光從屋頂幾個起落落到牲圈的護欄上。正是和楊凡有過一麵之緣的白鬆鼠。楊凡立馬從腰間抽出短匕和手弩,做出戒備的樣子,白鬆鼠速度奇快,遠超二流水準,他也不知道白鬆鼠會不會暴起傷人。
白鬆鼠看到楊凡的樣子,衝楊凡“吱吱”叫喊,十分疑惑的撓撓小腦袋,樣子很是呆萌。
楊凡不為所動,也不管白鬆鼠能不能聽懂,低聲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鬆鼠好像是聽懂了,在護欄上手舞足蹈起來。可惜楊凡根本看不懂它的意思,一人一鼠就這樣僵持片刻,直到周圍隱隱傳來狼吼聲。
“來得好快。”小院在村子的西北方,和西南是兩個方向,這說明整個村子都要陷落了。
白鬆鼠聽到狼叫聲,也是著急地上串下跳,一手攥著白光,一手指著地窖的進口,“吱吱”直叫。
“你是想躲到地窖?”白鬆鼠的機靈讓楊凡吃驚不小。
白鬆鼠小腦袋一點一點。
“那我要你手裏的白光交換”楊凡從看到白鬆鼠開始,目光就不時瞟向白光,這麽近的距離總算是看清楚白光原來是一株草藥,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能被一層淡淡的白光包裹,能被白鬆鼠攜帶,群狼追擊,必定是寶物。
楊凡也不管白鬆鼠是不是引來狼患的罪魁禍首,主要是他也沒有信心能夠抓住白鬆鼠,更何況狼群已經進村了,再追究這些也於事無補。
白鬆鼠聽了,飛快跳到遠處,看樣子是準備遠遁。
“難道白鬆鼠隻是速度快,反而沒什麽戰鬥力?”
“等等”楊凡看到白鬆鼠準備遁走,急忙道“我可以不要你的靈藥,但是你要躲到這個裏麵。”說著楊凡拿過放在一旁的一個小竹簍拿了過來,打開蓋子,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指了指竹簍空空的肚子。
小白鬆鼠小眼睛滴流亂轉,身子一蹦一跳,猶猶豫豫左右徘徊,仿佛在考慮眼前的人類到底可不可信。楊凡看準時機,開口道“現在外麵全是山狼,你就不怕狼王?”
果然小鼠小眼睛閃過一絲懼怕,認真的看著楊凡,跳了幾下就到楊凡的肩膀上,楊凡抓住小鼠把他放到竹簍裏,又看了一眼寶藥,對著竹簍肚子裏並不反抗的小鼠道,“放心吧,狼王肯定找不到這裏。”
竹簍重新蓋上,楊凡抱著竹簍進到地窖。隻是還沒打開,楊凡便感覺到危機出現,就像是被弓箭手瞄準一樣。
緊接著一聲“嗖”的利箭便射到楊凡的腳下,深深紮入泥土裏。
楊凡向利箭的來源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圍牆上,正彎弓搭箭瞄準楊凡,楊凡心底一寒。左手把竹簍藏到身後,右手摸向腰間的手弩,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習慣。
“師兄這是幹什麽?”
“別動,師弟你是知道我的箭法的。”院牆上的身影看到楊帆的小動作,張口威脅道。楊凡止住了動作,外麵的狼吼不斷,楊鬆準備跳下院牆。在他落地的瞬間,楊凡明白這是攻守易勢的關鍵,他抽出手弩,飛快的向楊鬆射來。
楊鬆也不含糊,在落地瞬間也飛快射箭,隻不過因為落地瞬間身形不穩,箭頭大失水準,被楊凡輕鬆多開。而楊凡射出的三隻弩箭,隻是被弓身擋開兩隻,剩下一隻釘在楊鬆的左肩膀上。楊鬆悶哼一聲,立馬抽刀向前,他已經喪失雙手武器的優勢,隻能單手持刀上前壓製,不能讓楊凡再用弓弩。楊凡扔掉來不及上箭的手弩,抽出開山刀,迎了上去。
二人隻是硬拚一記就跳開,楊凡隻是還有所顧忌,現在狼群環繞,自己並不想這個時候受傷。而楊鬆隻是為了讓楊凡明白自己雖然受傷,但還有一戰之力,不是強弩之末。
二人相繼虎視眈眈。
“師弟,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楊鬆沒想到他能夠抓住自己落地那一刻反擊,局麵一下子就變成了相持局麵。
“師兄也不簡單,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兄啊。”楊凡冷笑一聲。楊鬆並不接話,麵上也無變化,“師弟可知道我之前去哪裏了?”
“有話快說。”楊凡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師弟你可真是給一家子留好退路了。”楊鬆話鋒一轉,向地窖處看去。楊凡目光凝重,地窖的安全性就是在於隱秘,被人知道位置就等於甕中捉鱉。
“師兄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療傷吧,否則。”楊凡挽了個刀花,威脅之意溢於言表。楊鬆笑了笑,毫不在意威脅。
“師弟你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和我拚命並不值得。你可知道我和師傅發現你地窖藏身之法,也有樣學樣挖了地窖。說起來狼群進村我和師傅都應該感謝你。”楊鬆語氣輕鬆,緩緩道“本來此刻我應該躲在師傅家的地窖裏了。我為什麽還出現在這裏?師弟難道你不明白嗎。”說完楊鬆指向楊凡已經掛在腰間的竹簍。
“原來你是追著它來的。”楊凡如何還能不明白楊鬆的意思,看來楊鬆之前就在院外窺伺。可惜楊凡對那白光也是眼饞不已,又怎麽會交出去。一株寶藥能抵得上自己幾十年的苦修,如何不讓人心動。
“如果你把它交出來,我們還是師兄弟。而且我們還有時間躲到地窖裏,這樣你和你的一家子都能活命。否則等狼群來了,我便是豁出命來也要拉著你們一家陪葬。”說道這裏,楊鬆蒼白的臉色帶著幾份決絕,一雙因為受傷強忍疼痛布滿血絲的雙眼禿然睜大,一副同歸於盡的癲狂模樣。
看著楊鬆,楊凡明白他不是開玩笑。楊凡還真不敢跟他賭,自己沒有把握能夠快速斬殺他,他一條爛命換自己一家子,還真是不劃算。
正當楊凡考慮猶豫之時,忽然發現竹簍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楊凡用刀把周樓蓋子打開,白鼠已經在竹簍裏陷入了沉睡,那顆帶著白色光暈的寶藥已經消失了。
“我說竹簍散發的淡淡白光怎麽消失了,而且白鼠明顯通人性,這麽久一點動靜沒有,感情二人爭奪的寶藥已經被這個小家夥吃掉了,還陷入沉睡。”楊凡還不知不覺就當了一回白鼠的保鏢,這讓楊凡鬱悶不已。
楊凡把白鼠像抓死狗一樣把白鼠提溜起來,捏在手裏給楊鬆觀看,語氣輕鬆道“師兄,那白光是一顆藥材散發的,正是這白鼠攜帶而來,現在你要的寶藥已經被它吃掉了。如果師兄你想要,那就給你吧。”說完楊凡把白鼠放回竹簍,準備把竹簍一起扔給楊鬆。楊鬆自是沒這麽輕易相信。
竹簍飛在半空中,這個時候院牆突然間倒塌,突然的變故出現,二人連忙看向那處院牆,一頭巨狼出現在二人的眼前。原來是巨狼跳上院牆,院牆承受不住而倒塌了。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恐。二人都隻是三流水準,而巨狼明顯有一流的實力。二人根本顧不上掉在地上的竹簍,默契無比的分兩個方向逃跑,這樣至少還能活下來一個。而楊凡自也是不敢再往地窖躲避,倒塌的院牆也進來幾個普通的山狼,這個時候根本找不到視覺的空隙進地窖。
楊凡翻過圍牆,地窖進口掩飾得完好無缺。慶幸的是剛才二人互相爭鬥,爹娘一直沒有出來查看。想來明白出來也是幫倒忙,否則這個時候被山狼看到,地窖暴露,逃都逃不掉。楊凡送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自己的命運捏了一把汗。
楊凡跳出院牆,隨手扣下一塊土塊就向著巨狼扔去,以此吸引巨狼。楊凡也不敢賭巨狼的嗅覺能不能發現藏在地窖裏的人,或者吃掉靈藥的白鼠。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吸引走這幾頭巨狼。
果然,巨狼帶著幾頭山狼毫不猶豫的向楊凡追去。另外幾頭山狼向楊鬆追去。
巨狼的速度奇快,即便楊凡熟悉村裏的道路,七拐八繞的沿著村子最外圍的亡命奔逃。他根本不敢逃到村子外,黑夜裏村子外麵更危險。
楊凡邊逃邊考慮逃命的手段。
巨狼憑借著強大的獸軀橫衝直撞,楊凡險象環生,幾次差點就被巨狼的利爪抓到。每次感到身後有“利劍”劈來,楊凡都及時躲避掉。但楊凡知道這樣下次,變故太大,自己要趕緊想辦法逃命。
東北方向的河流就是自己活命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