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紫色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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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金襲來,朗旦試圖擺脫它的挑釁,他將速度從400提升至500,一個側身輕鬆掉頭飛馳而去,怎料黑金也掉頭跟了過來。白起又將速度提升至600,一個仰頭從500米衝到了2000米,又一個俯衝衝進了摩機群。
    飛行的車群被逆行疾馳而來的白起嚇得遠離,好幾輛車差點發生碰撞,黑金卻還是不甘示弱,幾乎與他並行穿過了車群。空中傳來了漫罵生和歡呼聲,被追逐吸引的那些車輛也跟風尾隨了起來,跟著領頭的白起和黑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時而盤旋,時而直行。
    慢慢的匯集起來疾馳的車輛怕是百來餘輛,似一群大雁在空中遷徙,隊形時而人字形,時而一字長蛇形,時而螺旋上升,時而火箭型俯衝。
    最終,空中所有的車輛由最初的散亂無章的自遊演變為空中表演,轟鳴著隨著雁群在空中盤旋,有部分飛行者還將排氣顏色換成了彩色,大雁隊伍多了一條彩虹屁,車隊似空中軍事演習一般,精彩絕倫。
    從黑金出現後,朗旦就關掉了與知鳴的對講信號。知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用相機捕捉到了空中的變化。他將拍攝模式切換為攝影,將這場追逐記錄了下來。
    這場精彩還沒持續到十分鍾,空中就出現了警察的直升機,在空中鳴笛驅散了競技的車群。車群嚇得四處逃散,白起一個俯衝,回到了地麵停車場,身後仍然尾隨了剛才挑釁的黑金摩機。
    剛取下頭盔,朗旦就被黑金的狂野、露骨和性感給吸引住了,他仔細的打量著黑金。黑金車架如一隻奔跑的異獸形象,奔跑的異獸被剝皮僅剩骨架,狂野而露骨,異獸裸露的脊梁骨曲線性感優美,裏麵包裹著油箱和發動機,有力的四肢演變為減震器連接著前後車輪。異獸的腹部成為主車架連接著各個部件,傳動軸和連接線都被骨骼化處理,整個車拋棄了異獸那無用的皮膚,僅剩充滿力量的骨骼。
    最精彩還要數臥在車架下麵的兩個消聲器,雖然它極力想隱藏在骨骼的內部,但還是露出了優美的曲線。消聲器被小心的處理成黑色到紫色的漸變,如一位穿著露背晚禮服參加宴會的女人,嫵媚而性感。黑金通體黑色襯托出它的狂野和露骨,在很少的部分如輪轂內測、儀表盤指針等處嵌入漸變紫色,性感而嫵媚,從黑色與紫色的配比來看,車主是一位有著極高審美的愛車人士。
    朗旦自認為經過幾十年機車改造的失敗洗禮和美學培養,他對機車美學有著很高的敏感度,這輛黑金在他眼裏竟找不出一點毛病,他兩眼放光,幾乎愛上了眼前的這隻異獸。
    有著如此狂野、露骨和性感的戰車,朗旦認定車主必定是一位身形魁梧而性格細膩的肌肉大漢。可眼前的這位穿著黑色機車服的主身形並不比自己魁梧,甚至比自己還瘦弱一些。
    他的眼神落到最容易看出性別特征的胸上,可對方穿著專業的賽車手級別的服飾,並不能得出結論,他看向了對方的頭盔,迫不及待的等著對方取下頭盔的瞬間。
    在朗旦打量的同時,對手也在細細的打量著他和他的白起。對方車主終於彈開了頭盔上的單向透視窗口,露出了野獸一般的眼神,用冷冷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神車,敢在上麵搶我的風頭,哼,不過是十年前的老貨!”
    對方竟是一個女人!從音色判斷,對方是一個年齡不大卻又想裝成熟的女人,哪怕到他的時代玩摩機的女人還是屈指可數,這讓朗旦很是佩服。但聽到侮辱的內容,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剛想反駁,想想自己如今這般歲數,沒必要跟一個小女孩兒過意不去,他又咽下了怒火,平靜的帶點委屈的說到:“是啊,十年前的老貨了,估摸著再不飛就飛不動了。姑娘剛才的追逐我也不知為何,我真是怕你撞著它,我也就這麽一輛愛車,一家老小就指望著它過日子,撞壞了真就沒法活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朗旦並未說謊,他是真擔心追逐他的人無端生事。
    本以為對方會作罷,哪知女人腦回路清奇,竟說道:“你這是在炫耀自己的車技?好,那我們就比一比,下午三點,我在摩王競技場定了場地,不見不散!”
    聽到摩王競技場,朗旦很是吃驚,他推脫到:“姑娘,我真的完全沒想過跟你比試,我真的就是怕你撞壞我的車。就我這破車怎麽能跟您的愛車相比呢,更不用說摩王競技場,那是我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我認輸,我認輸好不好。”看到從遠處走來的知鳴,他指向知鳴又補充說道:“下午我還要陪我兒子去集光呢,這是他的第一個狂歡年,作為父親,我不能對不起他。”朗旦下了車,對遠處的知鳴揮了揮手。
    聽了這話,女人更加憤怒,她取下了頭盔,非主流發型異常顯眼,臉上濃厚的妝容掩蓋了她原本的年齡,操著一口囂張跋扈的語氣說道:“你是想說我勝之不武?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占野。下午三點,你必須來,別叫你爺爺我等久了。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占野二字,朗旦咽了咽口水,臉色變得不那麽友好。她可是近年來摩王競技場的常勝將軍,傳說她是場主的私生女,有著極高的競技天賦,在父女相認後得到了父親的大力支持和培養,剛滿16周歲就取得了機車駕駛證,並取得了當年總決賽的冠軍。眼下她對各大神車手都下了戰書,不論年齡,所有車手都敗在了她手下,100%的戰勝率更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朗旦幾乎已斷定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好在這位占野並不熟知他,十年以前,朗旦可是摩王競技場的常客,不敢說是常勝將軍,勝率也是靠前的。
    他想了想笑著回答道:“原來是占野姑娘,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就一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能收到你的邀請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我就以0101參賽吧,哪怕是輸了,也給我這個平民百姓留點麵子不是。你看這大年初一的,比試確實不方便,要不我們換個時間?”
    占野有些得意的說道:“很好,你很聰明。時間不能改,下午三點你必須到,這是我的名片。”
    占野下了車,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白色麵具,舉起名片在手中來回轉動,慢慢走近朗旦,仿佛一頭猛獸看到了一隻肥美的羊羔,她越走越近,幾乎要碰到朗旦的麵具,朗旦下意識的將麵具切換成了金色,這讓女人更加興奮,她剛想用名片去觸碰麵具,卻被朗旦用手抓住了手腕沒有成功。哪知女人仍不作罷,一口親了上去,金色麵具上留下了深深的紫色唇印。
    朗旦這才反應過來被女人鑽了空子,他試圖一個過肩摔將女人製服,哪知女人也是個練家子,一個後空翻掙脫了朗旦的製服。對於女人輕薄的行為,朗旦很是憤怒:“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逃脫的女人很是得意,她大步走向自己的戰車,一個飛躍就上了車,用嫵媚的聲音挑釁的說道:“男人,等你喲。”帶上頭盔之前還不忘對朗旦眨了眨眼。黑金轟鳴著,閃電般的回到了空中,隻剩轟鳴聲在停車場回蕩。
    朗旦氣不打一處出,嘴裏不停的漫罵著女人,還不停用手使勁兒的擦麵具上的唇印,擦的同時還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味,擦得越重,香味就越濃,隨著香味的滲透,女人的形象在他腦子裏越來越深刻。朗旦幾乎快把麵具擦掉一層皮,也沒有把那該死的紫色唇印擦掉。他摸出了胸前口袋裏的手機,一張名片掉落了下來。
    “什麽時候?”女人身手的敏捷讓他很是驚訝,除了性格暴烈一點外,這年代能有這麽好的練家子也是難得的,可惜了,她怕不是天生了個囂張跋扈的命格!
    他撿起名片碰了碰手機,手機上立即顯示出了下午三點摩王競技場的相關信息,翻到最後竟出現了一個鬼臉和一句嫵媚的語音:“男人,我的香吻是抹不掉的,三天後會自動消失,不要太想我哦,嗯哼。”那聲音聽得朗旦全身起雞皮疙瘩,得知紫色唇印抹不掉更加怒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