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用神話保護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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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點,天空飄起了小雪,氣溫零下20°。
走在曲折的白色的寒冷的世界,知陌竟不覺得一點寒冷,回想著自己雕刻的神使3d畫像,他感到神使一直刻畫在他的意識中,就像是他刻在胸前的紋身,永遠不會掉落。他加快了腳步,想要早點與朗旦分享這個神聖的消息。
於朗旦臥室閣樓,打開了防監聽微波幹擾係統。望著窗外飄起的白雪,兩人又幹了一杯。
【叮】朗旦的手機收到了知陌發來的消息。
“看看。”知陌指著手機對朗旦得意的說道。
盯著手機上的圖片,朗旦一時失語,他感到自己又進入了那個讓他感到迷惑的意識夢中。
知陌問到:“你也看到她了,對吧”
朗旦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在對你進行意識牽回時,看到的就是他。你能看出他是男的還是女的不?”
知陌原本開心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嗯,難道不是女的嗎?”
朗旦盯著手機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看著既像男的,又像女的,既不像男的,又不像女的。”
聽了朗旦的話,知陌有些驚慌失措。他突然感到信仰這兩個字突然從人類文明的字典中消失,或許變成了極其複雜的他不認識的繁體字。他再次回想了腦海中的意識圖像,再看了看手機上的畫麵:“沒錯啊,肯定是女的啊,你看那眼睛、那嘴巴,那麽柔美,不可能是男的啊!”
“話是沒錯,你畫出來就有點像女的了,如果現場看,特別是第一眼看,我是真的對他的性別有疑惑。直到從你意識裏出來,我還在判斷他的性別。”
“可這就是八年前灼燒之日我的所見所聞。雖然隻有短短的十五秒,但我將每一毫秒所看到的畫麵都印在了腦子裏,哪怕意識微粒遭到強烈的爆炸震蕩,我也仍記得那些羽毛長什麽樣子。這些意識片段太深刻了,所以這次你在意識牽回時,這些潛藏在深處的片段才會又浮現出來。”
知陌極力想要去保護自己這八年的信仰時空,他深知要是在性別上出現判斷失誤,豈不是之前所有的判斷與用情都錯付了,那知羽豈不是……神話即將破滅的可能性讓他幾乎有些崩潰。
朗旦看著知陌說:“昨晚和今天上午我也分析了,當年9點12分15秒在你意識進入時正是神使進行靈空領域遷出的環節,所看到的美人正是神使,而那個背影正是要命格借度本體。但時間太短了,信息太少了,根本無法得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除了我對他的性別有疑惑。”
知陌試圖尋找出路為自己的信仰辯護:“那當年你在度司局就沒有見過神使,沒有神使的相關介紹?”
“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們隻被教育要如何配合命格借度工作,至於β人和亞基人,我們從來也沒見過,也被告知不可過問,因為他們是神聖的,是我們α城賴以安全存活的保障,我們不可對神不敬。所以命格交易後記憶都是被刪除的,什麽都不會記得。”
知陌開始為自己的信仰尋找可能保護傘:“這麽多年的神皇祭,從神使垂直梯裏出來的也是神使,我可從來都認為她們像仙女一樣都是女的,從來不會懷疑他們的性別。”
“也沒人告訴你神使就一定是女的啊,遠古代神話中除了仙女也有仙童的說法,童不就童子,是男的麽?”
如此基本又前提性又序言性的話題讓知陌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心裏存在的那個神突然就蒙上了一層紗,這層模棱兩可的紗讓背後的事物有著神魔兩麵,雖然他極力勸說自己麵紗的背後是神,但魔的這層陰影永遠也抹不去了。他不太自信的說道:“我打賭,她就是女神!我打賭!”
“那她就是女神了,誰叫你是賭命格呢,那肯定就是女神!”朗旦的話竟挽救了知陌那幾乎掉入絕望深淵的心,證實了那句至理名言:用神話打破神話,用神話保護神話。
朗旦又看向了手機上的神使畫像,愛慕極了:“話說回來,能近距離親眼見到這麽美麗的女神,也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份,想想我們的命格都借度給了這麽一幫美麗的如神仙般存在的人物,也值了。你想啊,人都這麽美,他們的心該是怎樣的溫柔善良美麗啊!”
知陌與朗旦又幹了一杯,長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們這等凡人怎麽配與她們相提並論呢!”突然才想起今天要來的真正目的;“旦子,你說這群神仙會有怎樣好看的孩子呢?”
朗旦吃驚的望著知陌:“什麽?孩子?他們難道不是長生不老?不是絕情絕欲?要孩子來幹嘛?”
“那都是遠古代的傳說罷了,亞基城畢竟還是由人類構成的世界,繁衍方式隻能是通過後代。”
朗旦舉著酒杯半躺在地上:“我可從來沒想過這些,離我太遙遠了,他們的世界不是我所能想象的,我隻當他們是神存在。怎麽?難道就見這麽一麵,你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想娶個亞基城媳婦不成!還真當七仙女下凡,你是董永了?”
“這,”知陌還真幻想過,“說什麽呢!他們在我眼裏同樣是神,能開創命格檢測與命格借度這麽偉大的技術,隻有神才能辦到。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知陌躲躲閃閃的回答道,在思考要不要將知羽可能是神使的孩子這件事告訴朗旦。
兩人又幹了幾杯。
朗旦繼續說道:“你說說看,當初我們準備了那麽幾年,就是為了知道你舅子在度司局去世的真相。當年度司局給的回複是曲甲熱愛工作,因勞累而心肌梗塞去世,26歲的壯年因為工作勞累而亡,誰信呢!到現在20年了,除了這張畫像和一根羽毛,仍然一點眉目都沒有。曲垚也是,不打聲招呼說走就走,你說他們是不是犯什麽太歲。”
知陌腦子裏仍然有些放不下神使性別和孩子的事:“你才犯太歲呢!真相終有大白的一天。”
“這幾天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知鳴的傷怎麽回事?”
“這事我還真得給你道歉。初一那天我被占野找上門了,僥幸贏了她,她把知鳴誤認為是我的孩子綁了去,綁太久了留下的痕跡。來,兄弟走一個,就當我給你賠不是了。”
兩人又幹了一杯。
知陌聽過占野的名兒,是摩機界大人物,朗旦愛好摩機,跟人有過節很正常:“人嘛,總要經曆一些磕磕絆絆,不礙事,活著就行。”
朗旦有些抱怨:“誒,我說,你怎麽對你兒子就這麽不上心呢,上次可是很驚險的!”
知陌滿不在意:“窮養兒,富養女,這不,我給了他絕對自由,他也成長的挺好的。”
朗旦又對知陌開啟有關愛的教育:“事實是這樣沒錯,但我也要提醒你啊,養孩子你還是得跟我媽學,要多用點心。知鳴三歲就沒了媽,從小缺愛的孩子長大了容易野,到時候翅膀硬了不認你這個爹,你哭都來不及。對了,白狐這事兒你怎麽看?那孩子你準備怎麽處理?”
“這事我得跟你道歉啊,你說白狐跟我有過節,卻把101牽扯進去了,這次損失不小。兄弟我先幹為盡。”知陌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朗旦也幹了一杯,說道:“那咱兩互不相欠了。101也有你跟曲垚的一份,這次是我們共同的損失。你說他到底想在我們這裏獲得什麽呢?我肯定,他肯定很早就知道灼燒之日的事兒,並且知道得比我們多,如果真要以這事威脅我們,也不必付那一千萬。難道最後的目的就是單純的為了讓你幫他養孩子?你真就對白狐的身份沒有任何聯想?”
“這事兒不簡單。我仔細想過,既然他以灼燒之日為籌碼,還間接幫我恢複了記憶,也就是他不想讓我們忘了曲甲這件事,提醒我們要一直將這件事追究下去。很明顯,這事得從曲甲的關係網開始著手,特別是他的朋友或是親人,或者是他的粉絲。他很精於計謀,在幫助我們獲得灼燒之日的記憶的同時又清除了有關他在命格借度時的所有記憶,很強。同時,他能獲得量子寵物資源,更重要的是,”
知陌緩了緩,想了想,湊近朗旦耳邊說,“他送來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神使的孩子。”知陌最終還是決定告訴朗旦,隻有他知道真相以後的活動才能更好的開戰。
“什麽!神使,”朗旦差點大叫了出來,“的孩子!你是怎麽知道的?”朗旦壓低了聲問到。
“還記得在我記憶裏看到的神使的特征麽?”知陌盯著朗旦問,“對,羽毛,今天早上那孩子睜眼了,我沒看漏信息的話,這應該是她出生後第一次睜眼,她眼裏泛出了同樣的藍色羽毛。”
朗旦舉著酒杯的手突然凝固在了半空中,他感到仿佛窗外細小的雪花突然變成了鵝毛大雪從窗戶吹了進來,將他完全覆蓋直至凍僵整個身體,他身體連同心一起落進了千年寒冰構成的冰庫,冰庫裏雖然極度寒冷,卻散發著令他不可思議的五光十色的光芒,這光芒似乎來自強烈的陽光對冰晶的折射。
他顫抖的說道:“不是吧,這,太離奇了,我們是被拉入到了神的領域嗎?這,這,我有些不敢相信,我…我有些激動。難道白狐是神派來的使者?我們將委以重任?天呐,我們要當英雄了嗎?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也不知道實情,既然白狐要刻意隱瞞他的信息,也就是有難言之隱,不到關鍵的時刻不會主動告訴我們真相。所以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配合他行動,這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在調查曲甲事情上我們有了助手,說不定也能找出曲垚的真相。”
冰庫裏五光十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光芒慢慢有了溫度,冰庫裏的冰晶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他立即抓住了這個跡象,大聲呼喊著給這冰庫來了一次大聲呼喊的地震,將冰庫震碎,讓所有陽光都照到了他身上:“我怎麽突然有一種被迫進入組織的感覺,並且這個組織是正義的,是為全人類的,我們就要成為英雄了!哈哈哈……”
朗旦的英雄主義情節又上漲了起來,“這也太符合我的孤勇命格了,從度司局明星到101盛世,現在,難道又開啟了我英雄事業的第三春?這太讓人振奮了!哈哈哈”
“對,對,對,你就是英雄,你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知陌不想打斷朗旦的英雄主義,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朗旦如此高興了。
朗旦瞬間進入了組織角色:“那組織接下來怎麽安排?我要怎麽配合?”
知陌回到:“容我回去再想想,盡量通過量子寵物與白狐取得聯係,你就先在家好好訓練,準備隨時出擊。對了,那女孩我給她起的名字是羽,羽毛的羽,關於她的身份,我們都要做好保密工作,目前知鳴還不知道神使這事兒,就先瞞著他。”
朗旦仍然保持著高昂的情緒:“好,羽這名字好,真好,有那氣質。一切聽組織安排,正義命格說道做到!”
兩人又幹了幾杯,知陌才從朗旦家離開。神使的3d畫像不斷浮現在他的眼前,雖然朗旦的性別疑慮仍然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但當他回想起頭像的點點滴滴,他又堅信自己在性別上的正確判斷,他的信仰又回來了!
他加快步伐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辦公桌前繼續起雕刻那美麗的頭像。怎料,由於喝了太多推羅紫4°,酒精的勁兒一股腦兒的就上來了,加上腦部有傷,回家倒頭就睡下了,直到第二天,也就是α城掃墓的日子才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