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終於是有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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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和董凝的手,還牽扯在一起。
在這首歌曲意境的感染下,二人的情緒也被推向了一個前臨界點。
王昊緩緩睜開雙眼,恰好看到多媒體老師,朝他打了個ok的手勢。
這說明,音頻、視頻都已經錄製完成並關機。
王昊再也不能自控,一把將董凝摟在了懷裏,激動地說道:“成功了,我覺得這是我演唱得最成功的一首歌。”
“嗯嗯!”
董凝把小腦瓜枕靠在王昊的肩膀上,雙手抱緊王昊並不算寬闊但很結實溫暖的後背,整個人都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這首歌太好聽了!”
一個大嗓門,突然在演奏廳過道上響起,嚇得二人趕緊分開。
隨即,山呼海嘯般的叫好聲、鼓掌聲擠滿了整個空間。
“王昊,哪天在盛音開場演唱會吧,等你真正成為了大明星,再想聽你唱歌就得收費了。”
“王昊,再唱一個吧,我太愛聽你的歌了。”
“王昊,董凝,親一個。”
有的人在歡呼、起哄,還有些人已然抑製不住衝動的心情,跑到舞台上來向王昊索要簽名。
王昊全程保持微笑,為這些歌迷同學一一簽上名字。
在這一過程中,王昊的臉頰上,還多出四五個紅彤彤的唇印,這還是董凝在一旁不斷阻止的結果。
直到五分鍾後,鍾建業突然大聲喊道:“都別鬧了,無關人員都退到舞台下麵去,別打擾王昊錄歌。”
“嗯?”
“還錄?”
王昊和董凝同時一愣。
其他學生們,不敢不服從副校長的命令,一個個極不情願地下了舞台。
鍾鍵業帶著蔣露露和幾名老師,走到舞台邊,板著臉說道:“剛才的歌曲唱得的確很不錯,但其中還有幾個小瑕疵,為了追求完美,再重新錄一遍吧。”
王昊道:“哪有瑕疵?”
“說你有瑕疵就是有,你還想頂撞鍾校長嗎?”
蔣露露雙手掐腰道:“趕緊的,別耽誤了給鼎皇送歌的時間。”
王昊無視蔣露露,盯著鍾建業繼續追問道:“到底哪有瑕疵?”
“是呀,哪有瑕疵?”
“鍾副校長是管宣傳、商務銜接和後勤的,他也不懂音樂啊,怎麽聽出來的瑕疵?”
“搞不清楚啊,我怎麽沒聽出來哪有毛病呢?反倒是覺得好好聽哦!”
四周的議論聲漸起,鍾建業、蔣露露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
跟在二人身旁的幾位老師,之前還一直給鍾建業拍馬屁,可此時卻悄悄後退開幾步,生怕讓人覺得他們也不懂音樂。
在王昊的追問下,鍾建業雙眼一眯,大聲說道:“讓你重錄你就重錄,至少給我拿出十個小樣,我從中挑選最好的,如果都不行,那就繼續重錄。”
嘿,這就叫官僚啊!
毫無疑問,鍾建業就是來打壓王昊的,就是要讓王昊知道,他這個副校長的權威不容人挑戰。
可不用王昊反擊,呂洋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擺著手說道:“不用重錄,不用重錄,這一版最好。”
啥?
鍾建業差點說出:你算老幾啊,我說要重錄,你有資格說不用?
可看清說話的人是娛樂圈的說唱第一人、鼎皇娛樂的創始人呂老板後,鍾建業硬生生的把話憋回了肚子裏。
趕緊迎上前道:“原來是呂老板啊,您看看,我也是為您的主題曲負責,就想要精溢求精。”
呂洋跟鍾建業握了握手道:“老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看得出來,你肯定不懂音樂……”
我勒個糟的!
鍾建業最煩別人說他不懂音樂,可偏偏今天被王昊和呂洋來了個兩連擊。
呂洋繼續說道:“剛才王昊和董凝唱出了感情,融入了情緒,跟樂隊配合得天衣無縫。哪怕在一些小細節的處理上,確實存在一些瑕疵,也完全被他們的演唱優點給遮蓋了。我相信,這就是最好的一個版本。”
“可是!”
“不用可是了。”
“但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隻要我覺得。”
呂洋並不認識鍾建業這個副校長,所以表現得極為強勢,絲毫不給對方留麵子。
鍾建業被呂洋懟得臉色漆黑,卻找不出專業用語來反駁呂洋。
“王昊,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呂洋不再搭理鍾建業,笑著走上舞台,啪啪啪地拍著王昊的肩膀,無比激動道:“我做夢都想不到,一首男女對唱的歌曲,可以合得如此完美。”
“呂老師過獎了。”
王昊麵對對自己好的人,永遠都能保持著前世那樣的謙虛,用老師來尊稱呂洋這位樂壇前輩。
呂洋道:“不是過獎,是由衷的,一會把音頻和視頻剪出來給我,然後我就讓鼎皇給盛音打款。”
“好!”
“對了,今天把我們的版權合同也簽了吧。”
“不用簽了,我仔細想一想,畢竟我是用你的曲,改編的詞,這首歌你直接拿去唱吧。”
“這怎麽行?”
二人想聊甚歡,視對方為知音。
台下的人看得無比羨慕,王昊在去年還默默無聞的小透明,今年突然崛起,竟然跟一線巨星呂洋如兄弟般侃侃而談,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活成為了所有盛音學子都要成為的那個樣子。
“要不這樣吧。”
王昊見呂洋非要給錢,突然靈光一閃,道:“要不換個合同吧,《本草綱目》我肯定免費給你唱,我再給你寫首新歌,你買我的新歌吧。”
“哇,王昊又要寫新歌了。”
“天哪,王昊不到兩周,原創了五首歌曲,這麽快還能寫出經典曲目嗎?”
“不是五首,算上改編的本草綱目是六首,所以王昊一定還能再寫出好歌。”
圍觀的大學生們,被王昊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期待。
呂洋倒是沒覺得王昊會立即寫出新歌,笑著說道:“行,那我等你幾天,寫出新歌後,把小樣發給我。”
“不用等,就現在吧。”
王昊自信地說道:“我發現你已經很久沒有出新歌了,就以你的聲音特點,為你再寫一首……”
“我不要嘻哈了。”
呂洋像是故意給王昊出難題,不等他說完話,就搶著說道:“我唱的嘻哈太多了,但說唱畢竟小眾,我一直想突破,想找到方向,但又好似迷失在了自己固化的世界裏,我要走出去,我要證明自己不隻會說唱。”
堂堂華國說唱第一人,在王昊麵前肆無忌憚的吐露心聲,越說越激動。
王昊趕緊問道:“要什麽類型的歌曲,有什麽具體要求?”
呂洋道:“我要呐喊,要搖滾、還要抒情、要渲泄、還要內涵、要詢問、要在迷茫中怒吼,要證明我的存在,不止存在於說唱圈,而是存在於整個歌壇。”
王昊眼前一亮,朝著老劉招手道:“劉老師,給我送把吉他上來。”
“好嘞!”
老劉被王昊當眾叫聲劉老師,興奮得差點當場栽倒,趕緊抱了把吉他送上舞台。
王昊接過吉他,輕輕撥弄了下琴弦,道:“要證明你的存在,我就給你一首《存在》。”
這麽快?
在場除了董凝和個別老師,看過王昊現場寫《鐵血丹心》,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王昊現場進行原創。
幾乎沒人相信,王昊剛聽完呂洋的要求,就能創作出什麽出彩的曲目。
尤其是鍾建業,搖頭冷笑道:“這小子真是飄了,連詞曲都不寫,竟然直接要開唱,他真把自己當成天才了。”
蔣露露更是陰陽怪氣道:“吹牛唄!如果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現場原創出一首還能聽得進耳的歌曲,我願意當場死掉。”
就在這時,王昊撥動了琴弦。
一曲悠揚中隱藏著巨大力量的吉他曲,順著王昊五指律動,緩緩流淌而出。
在所有人的關注下,王昊開唱了。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抒情的韻律、富有內涵的歌詞、滄桑又不失野性的聲音,揉合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音樂開胃菜,讓所有人都通過聽覺,感覺到了色香味俱全的滿足。
尤其是那句,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聽得蔣露露差點當場暴走,老娘剛說願意當場死掉,你丫就拿歌詞來內涵我?你他娘的怎麽……那麽有才呢?
王昊的嗓音突然拔高,繼續開唱。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
是否找個借口繼續苟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我該如何存在?”
搖滾的呐喊暴發了,讓所有人心神為之一震。
一個流行樂專業的學員,雙手捂著胸口說道:“好厲害的曲調,好暴力的人生拷問。”
一個心思敏感的女生,紅著眼睛說道:“我在這呐喊中,聽到了控訴,對人生的控訴,對生活的憤怒。”
“定了!”
呂洋揮著拳頭,低聲喊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我該如何存在?我要保持憤怒,突破人生的枷鎖。就這首歌,我買了,簽了。”
鍾建業雖然不懂音樂,但當了多年盛音的副校長,對歌曲的鑒賞能力還是很高的。
他聽著聽著,突然轉頭看向蔣露露,“這歌,我感覺要火啊,你覺得怎麽樣?”
蔣露露:“……”
半小時後。
全盛音傳出了一個重磅消息,王昊創作新歌《存在》,被呂洋以三十萬的價格買走了版權,羨慕了大多數盛音女學生、激勵了大多數盛音男學生。
王昊戴著口罩,從學院後門溜了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老爸的電話號碼:“爸,我有錢了,我賣出去一首歌曲,下個月你不用給我打生活費了。對,不僅不要你的錢了,兒子還要給你錢花,你給我發個卡號,一會兒子先給你轉二十萬。”
跟老爸通完話後,王昊又打給董凝,興奮地說道:“我已經突破同學們的包圍,成功逃出來了,這回再給我一次請客的機會吧,想吃什麽,想去哪吃,地點你隨便挑。”
跟董凝通過話後,不等他打給劉健,劉健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王昊,不好了,姚老師突發急性白血病,現在在醫院呢,需要馬上進行骨髓移植手術,可是,手術費太貴了。”電話另一端的劉健,說話非常快,聲音還有些顫抖。
王昊心頭咯噔一聲,趕緊問道:“怎麽會這樣?有配型合適的骨髓嗎?手術費還差多少?”
電話另一端的劉健,這會快急哭了:“有配型骨髓,但姚老師隻有八萬塊,加上我回家借的,手術費還差三十萬。”
三十萬!
王昊摸了摸兜裏剛剛捂熱乎的三十萬支票,整個人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