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有些事情知道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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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匪們被嚇了一跳,頓時大驚失色。
    莊羽手起劍落,一劍就將一名馬匪砍翻在了地上。
    馬匪們趕緊提刀砍向莊羽。
    可一夜的折騰早已耗盡了他們的精力,他們哪還有力氣去抗衡莊羽。
    莊羽一劍刺出,瞬間洞穿一名馬匪的心髒,然後又一腳將屍體踹向了衝上來的幾名馬匪。
    屍體狠狠撞在幾名馬匪的身上,頓時便將他們撞了個人仰馬翻。
    不等摔倒的馬匪們爬起,莊羽又衝上去一劍將兩名馬匪劈為了兩段。
    又一名馬匪衝來狠狠一刀砍向莊羽的頭顱。
    莊羽身體一扭,一個橫掃千軍直接掃斷了他的小腿。
    “啊!!!!”
    慘叫發出,莊羽揮劍斜斬,當即便將他砍成了兩截。
    舉劍環視剩餘馬匪,莊羽滿臉都是殺氣。
    眨眼工夫死了五人,餘下七名馬匪都被嚇破了肝膽,一個個連忙向後退去,但秘洞隻有這麽大,他們又能退到哪裏去。
    死亡逐漸接近,馬匪們呼吸急促,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去死吧!!!”終於有人忍受不了了,大喝一聲便衝向了莊羽。
    莊羽閃電出手,輕鬆一掌拍飛他的長刀,隨後一劍砍掉了他的腦袋。
    又有兩名馬匪緊跟而上,長刀直指莊羽。
    莊羽不閃不避,揮手一劍劈飛二人的長刀,反手又一劍割破了二人的脖子。
    鮮血狂飆,二人捂著脖子就倒了下去。
    餘下四人已經不管不顧了,趁著莊羽擊殺那兩名馬匪的機會,趕緊衝向了用於上下的木梯。
    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了他們。
    莊羽冷笑,緊追而上,‘噗噗’兩劍又解決掉了兩人。
    餘下的兩名馬匪已經逃到了木梯處。
    “讓我先出去,讓我先出去!”
    “我先!我先!”
    “別拉我!”
    “滾!”
    莊羽上前,又一劍砍掉了其中一個馬匪的頭顱。
    殺人的惡魔迅速臨近,最後一名馬匪已經嚇尿了,開始了拚命向上爬去。
    莊羽當然不會讓他逃掉,冷冷一笑,揮手一劍飛快劃過了他的膝窩。
    腳筋被瞬間割斷,最後這名馬匪再無法站穩,‘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莊羽長劍輕輕一撥,將他的砍刀撥開,而後又是唰唰兩劍挑斷了他的手筋。
    馬匪先是發出了一聲慘叫,但看見莊羽冰冷的眼神後又趕緊開始了求饒。
    莊羽沒有和他廢話,直接一拳打暈,而後就拖死狗般將他拖出了洞外。
    帶著這名馬匪來到山寨前的開闊平地上,莊羽選擇一處比較幹淨的地方盤膝坐下,隨後便開始了再次調節自己的身體。
    這一夜的奔跑和戰鬥也消耗了他不少體力和精力,接下來還要對付兩個高手,他需要盡快恢複到巔峰。
    他沒有去找馬長風二人,因為他相信等馬長風和二當家知道上當之後,必然會更加憤怒,也必然會再來找他。
    而二人隻要稍一回想,便能想到他現在的所在之地。
    ‘即使不想為自己的手下報仇,為了自己這麽多年掙下來的家業,馬長風也一定會回來。’
    ‘馬長風此人十分自負,雖然我殺光了他的手下,但他並不怕我。’
    ‘他還沒有和我交過手,一定認為隻要和我交手便可以一斧頭將我劈死……所以他一定不會逃走。’
    莊羽心中冷笑,以逸待勞,靜等著最後的戰鬥來臨。
    太陽越升越高,時間逐漸到了中午。
    天空宛若大海,一碧千裏。
    陽光溫暖地灑下曬得人暖烘烘的。
    土牆投下清晰的影子,將地麵分割成了冷暖分明的兩個色塊。
    閉目調息的莊羽突然起身望向了寨門之外,他已經察覺到有人來了。
    數息過後,馬長風和二當家的身影出現在了寨門之前。
    二人一步步走來,冷冷地盯著莊羽,渾身充滿了殺意。
    莊羽瞥了一眼被他挑斷腳筋手筋的馬匪,這是他為藥老頭準備的後補試藥之人。
    他還是有點擔心會讓馬長風給逃掉,一旦讓馬長風給跑了,而他又沒有了後備人選的話,回去就沒法和藥老頭交差了。
    見馬匪依舊昏厥,莊羽便起身同樣一步步向著馬長風二人走了過去。
    雙方在距離彼此十丈之處停住了腳步。
    馬長風開口道:“小子,這次不打算繼續逃了?”
    “戰術計謀和逃跑是不一樣的。”莊羽淡笑。
    馬長風冷哼,“哪條道上的?為什麽要與我們為敵?”
    莊羽道:“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你們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殺你們需要理由嗎?”
    馬長風不屑道:“你以為殺光我的手下就能夠殺了我嗎?不過是用了些下作的手段而已。如果硬碰硬的話,別說我們兄弟二人聯手,就是任何一人你也不是對手。交出財寶,留你全屍!”
    “嗬嗬,你有兄弟嗎?你以為他會幫你嗎?一會兒你便會看見他背叛你,丟下你獨自逃跑。”莊羽冷笑,迅速指向了二當家。
    馬長風眼睛眯了眯,沒有說話。
    他的確沒有兄弟,對他們這種人而言兄弟情誼一文不值,哪怕是殺過雞頭喝過血酒那又如何?隻要利益足夠,或者威脅足夠,便隨時都可以翻臉。
    今天早晨他們斬殺的那些受傷的馬匪就是最好的證明。
    馬長風知道自己和這二弟之間不可能生死與共,但也不擔心這個二弟會背叛自己。
    因為隻要他們與莊羽戰鬥時占據上風,這二弟便沒有任何逃走的理由了,而且馬長風也堅信自己一方必然會占到上風。
    瞥見馬長風的微妙表情,二當家連忙開口怒斥道:“我們並肩作戰多年,一起流過無數鮮血,這份兄弟感情又且是你能挑唆的!天真!幼稚!”
    他的聲音很大,莊羽說中了他的心思,他的心裏確實是有逃走的打算,之所以沒逃,那是怕莊羽會暫時放棄馬長風選擇去截殺他。
    二當家的打算是如果能夠殺死莊羽就聯手殺死莊羽。如果不能,那到時候再選擇逃跑也不遲,而那個時候才是最好的逃跑時機。
    因為即使不敵,他們應該也不會比莊羽弱上多少,馬長風完全可以起到牽製莊羽的作用,為他逃跑贏得時間。
    同時,他也沒有了莊羽會截殺自己的顧慮。
    莊羽當然不知道二當家的心思,也不怕自己的挑撥離間被點破,因為點破也沒用,這個心理暗示已經發出去了。
    他說那句話一方麵是為了分化二人,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堵死二當家逃跑的退路。這二人他一個也不想放過。
    這句話一出,不管馬長風多麽相信二當家,在內心之中都會對二當家提起防備之心,而二當家再想要逃跑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另外,這句話還可以將馬長風的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二當家的身上。戰鬥就是這樣,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有可能決定最終的勝利。
    擊敗對手,最高明的手段是將自己鑄成一座大山,讓對手高山仰止,生不起絲毫與你為敵的念頭。
    次一等的手段是摧垮對方的心智,通過武力之外的算計消磨對方的鬥誌,將對方變得毫無戰鬥之力。
    再次一等才是訴諸武力,這種訴諸武力,同樣不是自己動手,而是借刀殺人。
    最次一等的才是自己親自動手,而自己親自動手,那也有高低之分。
    高妙者,通過計謀製造出有利於自己的優勢,達到遠超自己實力的戰果。
    中等者,通過各種手段影響對方的氣勢情緒等,從而影響對方的戰鬥力,為自己創造出取勝的基礎。
    最低等才是與對方硬碰硬。
    莊羽年紀雖小,但宗門大變和親人離逝使他成長了許多。哪怕對某些常識性的東西還不了解,可心機與算計卻早已在內心之中瘋長了起來。
    沒辦法,他的對手和仇人都太強大了,不用心機和算計根本沒有辦法對付。
    莊羽一步一步向二人走去,長劍垂落在地上,劍尖在泥土之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眨眼之間便提升到了頂點,隨後筆直就射向了馬長風。在距離馬長風還有數丈的時候,便一步跳起劈砍向了馬長風的頭顱。
    陽光刺眼,此刻的莊羽仿佛化身成了一道黑色閃電。
    馬長風雙腳一分,宛如兩根銅柱狠狠地砸在地麵之上,隨後雙斧一舉,向著天空便是一架。
    當!
    玄鐵劍和雙斧碰撞,頓時傳出一聲巨響。
    這是硬碰硬的較量,二人剛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
    “給我開!”
    馬長風仰天暴喝,雙臂猛然向上一推。
    莊羽身處半空之中,根本沒有地方借力,瞬間便被推飛了出去。
    這還多虧處在了半空之中,不然的話馬長風所爆發出的力量足以讓他吃上一個小虧。
    這就好比是一截木頭,你將他拋向空中,然後用鐵錘去擊打一樣,你很難將它轟碎,隻會將它擊打得更遠。
    反之,如果你將這截木頭固定在地麵之上,然後再揮錘去擊打,那就比較容易轟碎了。
    莊羽接連在空中幾個翻轉,劃出了一道拋物線後,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之上。
    馬長風見狀,立刻準備衝上前去,但卻被二當家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