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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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泄似的對著大地亂轟了幾下,抱著萬一運氣能好正好轟中莊羽的心理,可惜依舊沒能再次捕捉到莊羽。
“螻蟻之輩也妄圖偷襲我!癡人說夢,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你將必死無疑!”
莊羽冷笑,毫不在意,轉頭對寧心道:“喂!你有沒有金丹符錄?”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不足十公分,彼此頓時都有些不知所措,隨後趕緊就將頭偏向了一邊。
片刻的尷尬之後寧心才道:“恩,有的,怎麽啦?你還準備攻擊他嗎?”
換作平時,寧心肯定已經罵莊羽不知死活了,但此時莊羽的一隻手還摟在她的腰上,這讓她仍然還有些窘迫。
莊羽看了看天空之中的奕星辰小聲道:“給他來上一記試試。”
這句話本應該發狠的說出來才對,但莊羽說出口時卻也不知覺的變了味兒,完全沒有了狠勁兒。
寧心勸解道:“他身上也有金丹符錄,你根本不可能殺死他。先走吧,等我養好傷了我們再一起對付他!”
“便宜這小子了!”
莊羽沒有再堅持,說完就帶著寧心飛向了遠方。
這一飛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時間兩人飛出去了一百多裏,最後在一個山穀中停了下來。
寧興拍了拍莊羽的手背後輕聲道:“好啦,放開我吧。”
莊羽聞言,略微尷尬的笑了笑,趕緊鬆開了摟住她的左手。
此時的寧心已經處於了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態,莊羽這一鬆手,她頓時就失去了連依靠,險些直接摔倒了下去。
“你要不要緊?”莊羽擔心的道,一邊說著,一邊就想伸手去扶她。
寧心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以,隨後便走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下,盤膝坐了下來。
她狀態不是很好,奕星辰偷襲她的那一柄短劍還插在她的後腰上,雖然有護體法衣保護短劍刺進去的並不是,但是卻還在瘋狂吸食她的靈力。
她將玉手緩緩的伸向後背,然後一把握住短劍的劍柄,咬牙一口氣就將那柄短劍給拔了出來。
隨著短劍被拔出,立刻就有更多的靈力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衫,疼痛使她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莊羽看的有些不忍,但是又幫不上忙,隻能是幹站著。
有哢哢之聲傳出,傷口之處霎那就出現了一層冰晶,冰晶瞬間凍結住了傷口,也封堵住了流失的靈力。
隨後寧心又一拍儲物袋,迅速取出幾瓶丹藥吞服了下去。
“我先打坐恢複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幫我護法!”吞下丹藥的寧心一點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的開口說道。
說完就沒有再理會莊羽,眼睛緩緩的閉上,然後身軀向後倒去,整個人就癱軟在了草地之上,仿佛睡過去了一般。
莊羽見狀,幾步衝了過去,他伸手推了推寧心的肩膀,寧心卻沒有一點反應。
“這是暈過去了嗎?”
修士很難出現昏迷,莊羽不信,又推了推她的肩膀,但她還是沒有反應,這下莊羽便真確定她是暈過去了
“真是個沒禮貌的家夥,連感謝也不說一句就先暈了。”
怪鳥撲扇著翅膀從莊羽的儲物袋中飛了出來,看了一眼後道:“不是暈過去了,是封閉了神覺,她排除了外界的一切幹擾,進入了一種特別的修行狀態之中!”
莊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寧心,皺眉想了想後轉頭衝怪鳥道:“小黑!我們幹脆現在就把她幹掉算了!”
怪鳥無所謂的道:“可以啊,她身上的寶物肯定不少,至少金丹符錄和那柄飛劍你就沒有。”
莊羽一拍儲物袋取出彩色飛劍,握住劍柄就向寧心刺去,但是劍至眉心上方半寸處卻嘎然而止了。
莊羽內心掙紮,緊盯著寧心看了一會兒,但卻始終下不去手。
半晌之後,他似乎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不殺寧心的理由,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她是一個女的,我就這樣幹掉她,實在是有些殘忍。而且在我麵前就敢直接封閉自己的神覺,顯然極度信任我,我就這樣動手,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怪鳥翻了翻白眼道:“沒有啊,殘忍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嗎?殺燕戈,滅趙鐵山,宰那些主峰的弟子,本聖也沒見你手軟過啊?”
莊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反問道:“有嗎?你說的我好想不是什麽好人似的。”
怪鳥撇嘴道:“你要是好人,這世界上就沒人了。”
莊羽怒瞪,想要反駁,但是片刻之後卻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隨後這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真的不是什麽好人。
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後,莊羽接受了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事實,隨後便再次舉起彩色飛劍,準備一劍把寧心給幹掉。
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飛劍到了距離寧心眉上方心半寸處卻再次停住了,任他把銀牙咬的嘎本作響,卻依舊下不去手。
他真的很想一劍洞穿寧心的腦袋,但握住劍柄的右手卻在微微顫抖,仿佛不受大腦控製一般,
也許是之前的旖旎氣氛作祟,也許是因為寧心是個異性,也許是因為寧心對他表現出來的信任,總之他就是下不去手。
他用力的扯了扯頭發,責怪自己太心慈手軟,好半晌之後,才終於放棄了繼續擊殺寧心的念頭。
“算了,我還是威脅她吧!逼她交出金丹符錄和本命魂印,然後再饒她不死亡。也許這樣才是最明智的做法,這樣我才能獲得最大的好處。”想到這裏,莊羽便將飛劍抵在了寧心的眉心,。
這次手臂沒有傳來任何的抗拒,飛劍很輕鬆的就觸及到了寧心的皮膚。
劍尖觸及之處,寧心的皮膚微微凹陷下去,莊羽再次推了推她的肩膀道:“喂!先醒一醒!先醒一醒,我有話要跟你說。”
一旁的怪鳥見狀,不鹹不淡的提醒道:“她聽不見!”
莊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看著寧心,準備等她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就對她展開威脅。
這一等便是好幾個時辰,這幾個時辰中莊羽都在一動不動的看著寧心,怪鳥沒有打擾他,就單腳立在他的肩膀上閉眼假寐。
看著看著,莊羽的表情漸漸的變了,雙目之中的赤紅一點點退去,瞳孔之中慢慢沒有狠意,心中的情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他還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一個女孩,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健康的肌膚,越看莊羽越是覺的美好,不知不覺的就入迷了。
寧心的臉上有一道從右眼之中流出血痕,血痕已幹,鮮豔依舊,非常的美麗,細看之下仿佛幹枯的紅色大地。
莊羽欣賞不了這種美,那道血跡在的眼中非常刺眼,很突兀,很不和諧,完全破壞了眼前的這份美好。
他不自覺的伸出右手,靈力光華在指尖微微的亮起,輕輕的向那道血跡抹去。
感覺手指如同在流水之中劃過一般,離開之時,他便拭去那道已經幹涸了的血跡。
心髒在碰碰跳動,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內心之中翻湧,他整個腦袋都有些漲紅了起來。
莊羽越看越是覺的好看,越看越想去揭開那張遮蓋了這份美好麵紗,然後完整的看清楚麵紗之下的樣貌。
終於,他在麵紗之下發現了一點血跡,而這一點血跡仿佛給了他一個理由。
莊羽緊張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要去掀開麵紗,然後為她拭去那一點血跡。
但就在這個時候,怪鳥卻確睜開一隻眼睛,不合時宜的開口了。
“你幹什麽?”
莊羽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聞言,整個人都嚇了一跳,隨後轉頭惡狠狠的瞪向怪鳥道:“掀開看看!怎麽了?”
怪鳥眼神曖昧,陰陽怪氣的道:“我勸你別這麽做,修真界有很多像她這樣用紗巾遮麵的女修,她們很多都會發下天道誓言,要嫁給第一個看見她們麵容的男子。那個男子如果不娶她的話,她們就會殺了那個男子,然後自殺。你想揭開她的麵紗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莊羽的心頭悸動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假裝無所謂的道:“切!看就看了,反正她又不會知道!”
說完他就毫不猶豫的一把便掀開了寧心的麵紗。
不過,當掀開麵紗之後,莊羽卻整個人都愣在了哪裏。
這是一張雖然好看,但是並不算出眾的臉,與雲思雨、水玉、紫彤這些莊羽見過的女弟子比起來遠遠不如,但是這張臉龐在莊羽的眼中卻是那麽的美好。
對!不是美麗,是美好,一切都是恰到好處,恰到好處的嘴唇,恰到好處的鼻子,恰到好處的眼睛,恰到好處的眉毛,恰到好處的肌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吸引莊羽的眼睛。
有些美,它不是大多數人眼中的美,隻屬於某一個人,隻有在那一個人的眼中它才是絕世的。
當然,除了左臉頰那道猙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