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愛思考的劉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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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氣長矛崩碎。
一尊一丈大小的青銅香爐從黃褐色的大地之中升起。
神爐之中,巨大的白色毛球漲滿了整個爐身。
莊羽掀開白色的毯子古寶,從神爐之中站了起來,手臂上布滿了一道道猙獰的口子,不過身體的其他部位看上卻並沒有什麽事。
金丹的轟擊他隻硬接了最初的幾次,趁著金丹提起又落下的時候,他就用神爐罩住了自己,隨後更是取出古寶毯子包裹住了自己的全身。
金丹的轟擊威力雖然很強大,但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摧毀神爐的地步。
即便是震蕩之力透過爐壁傳入爐身之中,可莊羽身上還有古寶毯子,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他。
“老子就不行轟不死你!”
邢姓修士有些瘋狂了,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禦使著金丹就再次轟向了莊羽。
噹噹噹!
天地之間傳出了一連串巨大的金屬碰撞之音,此聲之大,如果有凡人在場,每一聲都足以把他們震死。
就是有吞鯨境的修士在場,如果靠得近了,每一聲也足以將他們震了七竅流血。
“給我去死!給我去死!給我去死!”
邢姓修士狀若瘋魔,不停催動金丹轟擊神爐。
天空連連震蕩,一圈圈波紋不斷擴散。
神爐被擊得四處亂飛,但始終都沒有半點破碎的跡象。
“這也太欺負人了!”飛來的錢小明看了看邢姓修士,臉上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這確實是在欺負人,有這樣的寶物在手,邢姓修士就是再轟擊上一百年也沒有用。
又是連續的百次轟擊後,邢姓修士的攻擊漸漸慢了下來,他本來就受了重傷,到了現在身上的靈力已經快要枯竭了。
他停止,莊羽可不會停止,抬手便再次擲出了一柄血氣長矛,逼得他不得不禦使金丹進行防禦。
一次又一次,不斷的擲出血氣長矛消耗邢姓修士的靈力。
莊羽這邊,感覺血氣消耗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用靈力施展攻擊,甚至禦使神爐開始主動去轟擊邢姓修士。
半炷香過去,邢姓修士轉眼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馭使金丹的動作都變得遲緩了起來。
“好可憐的娃啊!”錢小明感歎,他們已經飛過來了,不過沒有動手。
張力看得有些發傻了,他也都沒有想到,一個化海境修士竟然能夠將金丹逼迫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邢姓修士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被逼到絕境的人自然就會做出瘋狂的舉動。
“這是逼我的!”
眼中泛起了濃濃的恨意,邢姓修士,一咬牙,直接自爆了自己的金丹。
轟!
巨大的轟鳴響徹天空,如同星毀滅一般的能量迅速向外神爐衝擊而去。
恐怖的震蕩之力透過爐壁傳入爐身之中,盡管經過了古寶毯子的削弱,但是莊羽還是一陣的氣血翻湧。
神爐仿佛隕石一般倒飛出去,霎那便劃破了長空。
眼見自己自爆金丹都還是沒有辦法轟碎神爐,邢姓修士臉上露出了強烈的不甘。
可惜不甘也沒有用,金丹自爆,他的境界瞬間就跌落到了化海,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能力。
“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邢姓修士再次祭出大挪移符,就欲催動之後逃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無比強大的禁錮之力陡然就降臨在了他的身上,正是寧心的瞳術。
邢姓修士駭然色變,用力掙脫。
可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金丹修士了,靈力又到了油井燈枯的地步,怎麽可能掙脫。
張力閃電出手,飛劍化作一道長虹就向著邢姓修士的頭顱斬了過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邢姓修士劇烈掙紮,飛劍越來越近,在他的視線之中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徹底遮蔽了他的視線。
飛劍驚鴻一閃,直接將邢姓修士的頭顱劈成了兩半。
莊羽飛起,幾人收了邢姓修士的儲物袋,迅速又飛回了怪鳥他們那裏。
一眾墮劍門修士見他們歸來,全都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一人未死便搶了昊天宗的二十四艘寶船,他們沒有理由不高興。
當然能取得這樣的結果也並不讓人意外,動用整個墮劍門的修士和資源,再加上莊羽他們這幾個變態的家夥,幹不掉幾個金丹那才是怪事。
墮劍門的修士紛紛向寶船飛了過去,興奮地就衝入了寶船之中,開始去查看起了這次的收獲。
怪鳥沒有急著飛向寶船,反而身形一閃,迎向了飛回來的莊羽他們四人。
一來到怪鳥的麵前,莊羽便率先開口問道。“我們還有多少金丹符錄!”
之前的戰鬥他們一直在節省著使用金丹符錄,為的就是留著對付劉道天和預防出現突發狀況的,剛剛這一戰一下揮霍出去了不少的金丹符錄,所以他這才開口問道。
怪鳥隨口道:“七十張,足夠用來對付劉道天的。”
“七十張嗎?希望劉道天如我所想,不會帶別的修士前來。”莊羽自言自語地說道,說話之間便盤膝坐了下來。
怪鳥看了看山坡山的十二艘寶船,又看了看莊羽後道:“你不去看看這十二艘寶船中裝的都是什麽嗎?”
“有什麽好看的,你去把它們都收了吧,如果有頂級的法術或是法寶,你再告訴我,我需要恢複一下。”莊羽淡淡道,說完再不管怪鳥,自顧自地就開始了閉目吐納。
寧心、他們三人這一戰雖然沒有消耗多少的靈力,但是對船上的寶物同樣沒有興趣,同樣盤膝下來,開始了修煉。
怪鳥撇了撇嘴,不滿地看了看莊羽,隨即也懶得再說些什麽,一轉身就飛向了山坡上的寶船。
日升日落,時間流轉,轉眼又到了月底。
昊天城寶船閣,負責南祭事物的部門中,此時的劉道天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焦慮之中。
都一個月過去了,曹順的身影還是沒有回來,不僅僅是他沒有回來,就連第二波的十二艘寶船也沒有回來,這叫劉道天怎能不焦慮。
‘該死!這都月底了為什麽曹順還不回來?出事的地點不會是在南祭吧?恩...也有這種可能.’
‘不對!今天是另外十二艘寶船應該回來的日子,難道...難道....難道他們的目標是將二十四艘寶船給全都搶了!’
‘該死!該死!這次事情大了!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曹順會不會也被一起幹掉了!’
‘我要不要現在就把事情稟報上去!不行,現在負責南祭事物的金丹就隻有了我一個人,我連半點事情的消息都沒有,責任都在我一個人的頭上,這樣高層一怒之下,會把氣全都撒在我的頭上的!’
“親自去調查一下嗎?不行!如果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他們真的搶光二十四艘寶船,那按時間推算,曹順順也必然被幹掉了!我去了一樣也會被幹掉的!”
‘不對!我為什不去?我應該去!那些家夥把二十四艘寶船都搶光了,逃走都來不及,還有什麽理由繼續留下埋伏我!’
‘對!我應該前去,去了可以表明我甘願為了宗門的利益以身犯險。我去了之後,這個消息便無法被繼續壓製下去,我的屬下一定會將這次事情稟告給高層。那個時候是高層怒氣最盛,而我卻不再宗門之內,完全避開了這股怒火。’
‘隨後宗門也必將派出金丹後期,或是道相境的高手前去探查。等他們遇上我的時候,那就隻能把我當成這次事件的幸存者,甚至如果我能提前找到一些線索的話,那還是大功一件。’
在短暫的時間裏,劉道天的腦海之中便閃過了無數念頭,想到這裏,他也不再遲疑,和屬下交代一聲後,便獨自踏上搜尋寶船的路途。
又是八天的時間過去,南祭事務閣的弟子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來到寶船閣的總事務處,就準備將所有的事情全都稟告給寶船閣的總閣主。
寶船閣有一個總事物閣和三個下屬事物閣,即昊天宗寶船閣總事物閣、南祭事物閣,東荒事物閣、和北閣事物閣。
原本還有一個西葵事務閣的,不過在西葵三宗大戰之後被取消了。
總閣主毛東鬆,是金丹大圓滿隻差一線修到道相境的高手,下屬三大事務閣閣主也有金丹中期到後期的修為。
昊天宗有道相境和金身境的高手,但是這些高手都醉心於修煉,提升自己的境界,隻有遇上大事情的時候才會出麵,平時根本就不會理會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其實就是像毛東鬆、劉道天這樣的負責人,他們也不願處理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他們也想醉心於修煉,所以這些事情的真正負責人,都是些金丹初期和化海境的修士。
一名金丹初期,長相頗為忠厚的中年修士,緩緩推開了毛東鬆修煉室的大門,深深的行了一禮之後說道:“啟稟總閣主!有南祭事務閣的弟子求見!”
此時的毛東鬆並有在修煉,他正在閱讀一枚門中前輩留下的玉簡,裏麵記錄了那名前輩從金丹鏡突破到道像境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