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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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中的杜謙做了一個下作的美夢,夢裏周圍仙氣繚繞,一群各色美女對自己投懷送抱,自己與美人們嬉鬧大戰,好不荒淫。
    “啊,仙境中也有七十二個姑娘嗎?”
    夢醒,發現自己躺在鄭老頭的椅子上,扭頭四顧,鄭亦芝正捧著一本《官人,別鬧》看得津津有味。
    “醒了?”
    “伯父。”杜謙坐起身,“我睡多久了?”
    “唔,近三個時辰了,現在已是子時。”
    杜謙掀開薄毯,自己的大殺器便映入眼簾,此物依舊煥發著蓬勃的生機。
    “我靠!”杜謙擔憂地問道:“我這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你多年未舉,此乃過度反應,待明日便不會再有異狀。”
    杜謙匆匆穿起衣服,深深鞠了一躬,“伯父救我於水火,恩同再造,侄兒將永世銘記。”
    鄭亦芝擺擺手,“你師傅救我一命,我幫你一個小忙,算不得什麽。以後要一心修煉,那些男女之事,盡量少沾染。”
    大聰明毫不在意地諾諾稱是,心說你每天看色書,觀春圖,還來教育我戒色?
    “對了,記得留意申龜草,還差一粒【原陽丹】未煉製呢。”
    “伯父,我不是痊愈了嗎?還要吃【原陽丹】作甚?”
    “目前看是沒問題,穩妥起見,最好能再服一粒【原陽丹】鞏固。”
    杜謙點頭答應,卻依舊站在原地,不走,也不說話。
    他想向鄭亦芝求幾顆丹藥。
    最近這一陣總感覺有人在暗中注視自己,而且時常心悸,老頭這裏藥多,求幾個用來保命。
    鄭亦芝眼睛自書上離開,“你小子杵在哪幹什麽?沒事便快滾蛋,我這兒可不留男人過夜。”
    杜謙罕見的靦腆起來,他撓撓後腦,試探著道:“伯父,我想向您求點丹藥。”
    “丹藥?你想要什麽丹藥?”鄭亦芝放下書,皺皺眉頭道。
    “什麽丹藥都行,療傷的、解毒的、提升功力的、便是下作些的毒藥也行。”
    “哈,行啊,拿銀子來。”
    杜謙覥著臉,掏出一個畫軸,為對方展開一角,露出一截女子小腿。
    “不知侄兒用此畫能換什麽丹藥?”
    鄭亦芝氣得胡子微顫,他瞪著牛眼道:“你當我的丹藥是什麽?啊!當年老夫煉出來的丹藥,皇親國戚都搶著買,你想用個下作的畫來換?做夢!”
    杜謙任由對方數落,緩緩將畫展開,直至露出女子的腿彎處,隨即又收了回去。
    鄭老頭恨得牙癢癢,終究是忍不住想要看畫,“……呐,這畫換一粒療傷的丹藥好了。”
    說著丟給杜謙一個瓷瓶,劈手將畫奪了過來。
    “隻能換一粒?”
    “你以為能換多少?這顆【八寶轉命丹】雖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隻要傷者還有一口氣,即可將其吊住。”
    “那解毒的、提升功力的呢?”
    鄭老頭嫌棄地揮手,“沒有,沒有,快走,快走。”
    杜謙眯著眼睛,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自懷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線裝書,封麵上寫著五個大字:手翻短視頻。
    書雖不大,卻有三指厚。
    “這是何物?”
    鄭亦芝看著奇怪的小書,頗為疑惑。
    杜謙將書朝向老頭,一手掐著書脊,一手捋著書頁,快速翻動。
    鄭老頭初見書裏有一男一女,在做些不可描述之事,隨著杜謙的翻動,裏麵的兩個人竟然動了起來。
    “”
    鄭亦芝呼吸急促地蹦了起來,伸手想要奪書。
    杜謙立即收回手,將書收入戒指,搖晃著手指道:“老人家,搶晚輩的東西可不道德哦。”
    嘿嘿,小電影都拿出來還怕搞不定你?
    鄭亦芝紅著眼睛道:“你要什麽丹藥?”
    “嘿嘿,我全都要。”
    老頭也不拖延,逐一掏出幾個瓷瓶,“這幾個是療傷的、這個是祛毒的、這個……這個不能給你。”
    鄭亦芝手拿著一個黑色瓷瓶,欲收回去。
    杜謙一見這黑瓶子,便知是好東西,他趕忙按住對方的手,“哎哎,我必須要這個,若沒有這黑瓶的,我便不與你換了。”
    “這不是什麽有用的,都是我早年煉製的一些雜丹和失敗品。”
    “哦?都有什麽作用?”
    鄭亦芝將瓶中的丹藥倒了出來,“這個服用後會不停放屁;這個是瀉藥,吃下去的人隻要聞到茉莉香,便會腹瀉不止;這個是讓人產生幻覺的,這個……”
    真的是五花八門,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
    “這裏麵有沒有春藥啊?”
    “怎麽可能,老夫是那種人嗎?”
    老頭說完手疾眼快地抓起一粒黃褐色的藥丸,收入儲物袋中。
    靠,還真有,這老頭年輕時肯定也不是什麽好鳥。
    鄭亦芝將每種丹藥的藥性說給杜謙,便搶過手翻書,驅趕著杜謙:
    “病治好了,丹藥也給你了,趕快滾蛋,別耽誤我看書。”
    “這深更半夜的,伯父這沒空屋子嗎?”杜謙又指了指自己胯下,“再說我這個樣子,如何出門。”
    鄭亦芝哼聲道:“都說了我這兒不留宿男人,而且大半夜的,鬼影都沒一個,誰會注意你,快滾,快滾。”
    杜謙被一股蠻力轟出了院子,身後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哼,老色鬼,不就是想獨自看**嘛,一大把年紀了,看來何用?憋死你!”
    杜謙罵罵咧咧地隱入巷子中。
    暗月如鉤,空巷若淵。
    杜謙大搖大擺地走在巷子裏。
    身後不遠,一個黑袍人手中捏著一枚漆黑的柳葉鏢。
    杜謙似有所感,扭頭回望,卻什麽也沒發現,他方才隻覺得渾身一冷,後方的黑暗中似有野獸在盯著自己。
    他連打幾個噴嚏,裝出一副大大咧咧的姿態繼續前行,暗地裏卻打起十二分精神,將自己的感知延伸出去,細心感應周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一陣微風自耳後拂來,杜謙瞬間汗毛倒立而起,他猛地一低頭。
    “嗖。”
    柳葉鏢削斷幾根發絲,擦著他的頭發,飛掠而去,乓地一聲,深入遠處的牆壁之中。
    杜謙轉身,望著空無一人的巷子沉聲道:“閣下跟了我一路,又行那暗箭傷人之舉,總該有些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