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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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
門外傳來一陣騷亂,打斷了說書先生的話語。
“大人就是這了”
“嗯”
“屬下這就帶一隊人馬,把這圍的水泄不通,保證他插翅難飛。”
“不必了,隨我進去”
“是大人,來人,在這守著,任何人不得出入。”
“哪來的臭要飯的滾一邊去···大人請”
伴隨著一段對話,茶館內走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後。
兩人身著官服,為首的那位麵容堅毅,氣勢逼人,雙眼中偶然流露出些許寒光,攝人心魂,背著雙手,悠閑的走了進來。身上繡著的幾縷金雲,顯示著其官位更高。
緊跟其後的相貌卻有些猥瑣,雖不至於獐頭鼠目,倒也相去不遠。走起路來邁著八字步,昂著頭好似驕傲的大公雞,時不時抬手捋兩下那兩撇八字胡,顯得尤為可笑。
二人走進茶館,一隊差役從兩人身後魚貫而入隨後便將場中人圍了起來。
八字胡向前兩步扯著嗓子說道“巡城司辦案,爾等莫要驚慌,無關人員不要妄動,否則視為同黨一並捉拿。”
掌櫃的見狀不慌不忙的從櫃台裏走了出來,來到八字胡的麵前。麵帶微笑的說道
“錢大人許久不見,什麽風把大人您吹來了,我帶大人您二位到二樓雅間,再給您上壺好茶,有事您慢慢說。”說罷又轉頭對夥計說到“快去沏壺好茶,就用那罐明前的羅羽茶,沏好了送去二樓明心間。”回過頭又對錢大人“二位大人裏麵請。”
“王掌櫃,不必了,我身後這位是巡城司副司主陸銘陸大人,今天來是辦公事,這茶就不喝了。”
“見過陸大人”
“嗯”陸銘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不知二位大人來此,有何貴幹?”掌櫃的繼續問道。
“巡城司接到線報,你這茶館中有人侮辱皇族、居心叵測,特地帶人前來捉拿。”
“大人說笑了,我這除了茶客,就一說書先生。這位先生所講秦祖陛下開國的事跡與曆史記載並無出入,隻不過多了些許細節,按照大秦律法並不算侮辱皇族吧。而且區區小事何勞巡城司的副司主大人親自出馬。”說罷王掌櫃麵向陸銘躬身一禮。
“本官就偶然聽說,這黎陽城內還有人敢侮辱皇族,過來看看,一切事由錢多多做主,本官不做幹涉。”說罷陸銘便走動起來,四處打量著這間茶館。
錢多多見狀連忙說到“是否侮辱皇族還需仔細調查,但在這之前需將嫌犯押入我巡城司大牢,以防其畏罪潛逃。你這是要阻撓巡城司辦案,依我看你也是同黨需一並捉拿。”
王掌櫃見狀,臉上的笑容也沉了下去“錢大人,有罪無罪顯而易見,若真是侮辱皇族,我這一茶館的客人早跑光了。而且巡城司大牢號稱“從無冤獄,進則有罪”這人進去··”
話還沒說完,錢多多便打斷了王掌櫃的話,惡狠狠的說到“看來王掌櫃也想進去看看牢裏的風景了”
說罷又上前兩步在王掌櫃耳邊輕聲說到“這諾大的黎陽城還沒有我巡城司抓不了的人,我知道你這茶館有些背景,不過我沒想到,也很好奇,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和膽量敢與巡城司做對。”
錢多多說完後,王掌櫃沉吟了一下,又微笑起來。悄聲“錢大人,我這小小的茶館哪有什麽背景,我這也是為您考慮,您想想,這些個茶客嘴巴都不嚴,您這麽抓人豈不是落人口實。”
錢多多見王掌櫃退步了,麵色也有些緩和歎了口氣“王掌櫃,這人事關重大,你和你背後的人留不住他,沒看到陸大人都親自出馬了嗎,你以為是偶然。”
說完頓了頓“我也不清楚這裏麵的關節,雖說平日裏我受過你王掌櫃的頗多照顧,但這次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差池”
說罷也不管王掌櫃反應,走到台前大聲叫到“來人,把這說書先生拿下”
差役聽到後便帶著鐐銬準備上前拿人。
“閃開”
從茶館門外又進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是以兩個人為首,其中一人開口便道“這人我們監察司要了。”說著就越過差役準備拿人。
錢多多見狀急忙攔在其身前“監察司有著監察百官的職責,是六司之首,權利的確很大。但此事乃是我巡城司管轄範圍內的事物,好像輪不到監察司管吧,莫不是監察司的權利大過大秦的刑法。”
二人停下腳步,仔細打量錢多多一番,其中一人沉聲說到“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此人事關···”
“站住”還沒說完便被另一人的怒喝打斷。
原來從巡城司進來後那說書先生還在看戲一般,坐在台上,此刻見兩隊人爭起來,好像是反應過來兩隊人馬是來抓自己的,趁著沒人注意自己便悄悄起身向後堂溜去。卻被監察司的官差發現並製止。
說書先生見狀尷尬的笑了笑,唯唯諾諾的說到“我就是尿急,去個測試。”見監察司官差瞪了他一眼,急忙停下了話語。
監察司另一人繼續說到“我等奉命行事,監察司有先斬後奏之權,不是你門巡城司能夠過問的,快快讓開否則別怪本官的寶刀無眼了”
“是啊,監察司權利的確很大,我小小的巡城司確實比不了”一道聲音從角落中悠悠響起。
“何人再此,藐視監察司權威”聽到這話監察司的官差不由一怒,大聲說道。
“是我”
聽到這話二人一齊向一旁看去,隨後麵色一變,連忙以官禮相見齊聲說到“見過陸大人”
一時間場內變得安靜起來,陸銘從茶館角落走了出來,麵色如常看不出喜怒。過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人我帶走了,你們回去告訴司徒旬,狗的爪子要是伸過界了,被打斷那也是理所應當。”
二人對視了一眼,仿佛通過目光交流許多信息。
陸銘見狀,繼續開口“還不快滾,等我送你們嗎?”
其中一人開口說到“今日既然大人出馬,那卑職回去便有了交代,大人的話屬下也一定帶到,走!”說完便帶著人準備撤出去。
“慢著”
“大人還有何吩咐”
“錢多多是我的人,我不希望他有任何事,你們應該明白”
二人也沒回應,隻是齊聲說“卑職告退”說完便帶人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