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紈絝與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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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些別的事,一個時辰之後前街客棧找我。”
    薛三回過神剛想說些什麽眼前一花,莫問的身影伴隨這話音的落下消失在小巷之中,隻留下一塊嵌在石墩中的金餅和滿臉震驚的三人。
    片刻後,李二湊到石墩前,把金子扣了下來,反複的翻看,又用牙咬了咬,隨後確定的說道:“是真的。”說完見二人若有所思沒有回應,便偷偷的把金子藏進了懷裏。
    這是薛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三人合計一下,也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隻能認命。隨後三人各自離去相約一個時辰後客棧門口碰頭。
    而莫問離開三人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向著街前客棧方向走去。一路上看見行人紛紛捂著口鼻紛紛向兩邊避讓,甚是奇怪,隨後想起了什麽,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歎了口氣。心理想著趕快去換掉這身行頭,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剛走到街前路口,就看見一側道路上的行人慌作一團,人群之中一個華服青年駕著馬車狂奔,一邊獰笑著一邊大喊:“閃開、閃開”。路上的行人紛紛向兩側逃跑,有人的人躲閃不急被馬車刮倒,撞爛了一旁的貨攤。而馬車卻沒有絲毫減,速向前飛馳。
    宋炔架著馬車狂奔,看著前麵驚慌失措的人群心理十分得意。突然馬車正前方的莫問引起了宋炔的注意,周圍一片空白區域使得他格外顯眼。馬車飛馳著離莫問越來越近,與此同時宋炔嘴上大叫著讓開,臉上的表情卻更加興奮。
    在他眼中那乞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不躲也不閃,仿佛被嚇傻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看著馬車就要撞上那乞丐,突然那乞丐像回過神來做了個抱頭的姿勢。
    這一刻宋缺簡直要笑出聲來,心中的快感達到了巔峰,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但下一秒,他隻覺得自己仿佛是掙脫了束縛,騰空而起,如同鳥兒一般在空中自由的翻滾著,最後雙膝跪地重重的砸在了莫問麵前。
    宋缺抬起頭,視線正對乞丐好奇的目光。二人對視宋缺腦中一片空白,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發生了什麽。
    就在剛才馬車駛來的過程中,莫問假裝被嚇傻一般站在原地,隨後抱頭的同時,並起食指中指,一道氣勁從指尖射出擊中了馬兒,馬兒吃痛翻倒在地。馬倒了,將車也帶停了下來,而宋炔站在馬車上,失去了重心也就飛了出去,
    宋炔還在迷茫的看著麵前的乞丐,而乞丐的一句話卻將宋炔的思緒拉了回來:“呦!這麽大禮,這可太客氣了。”
    聽到這話宋炔怒氣從膝蓋直竄後腦勺,剛想開口一陣劇痛襲來。隨後隻見他向側麵一倒抱著雙腿大叫起來,鮮血從膝蓋位置滲了出來,不一會便染紅了長衫下擺。
    伴隨著宋炔的慘叫,剛才亂做一團的人群緩緩圍成了一圈。有的偷偷的對著宋炔指指點點,有的暗笑,也有不怕事的拍手叫好。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不一會便將四周圍的水泄不通,十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從人群之中擠了進來。幾個人進來後看向場中,隻見宋炔抱著雙腿哭喊著,急忙大叫著“少爺少爺”跑到了宋炔麵前。
    其中一個家丁問宋炔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宋炔隻是抱著雙腿哭喊沒有回答。幾個家丁見狀想要扶起自家少爺,可是剛動手,宋炔吃痛,奮起全身僅有的一絲力氣,一把將家丁推開,隨後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別動,斷了。”
    而莫問在剛才說完話後就想離開,但是遠遠瞧見人群外麵幾個家丁跑了過來,知道自己走了大概率會連累周圍的百姓,索性就站在那裏。
    過了好一會宋炔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好像緩過勁來,衝著身旁的一個家丁說著什麽。
    那家丁看了一眼自家少爺,急忙開口說道:“少爺您說什麽我沒太聽清。”
    隻見宋炔煞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整個身體不斷的顫抖,好像要說些什麽。
    家丁見狀急忙將耳朵湊了上去,隻聽見宋炔聲音如同飛蚊一般,輕聲吐出三個字:“撕了他。”
    家丁雙目一瞪看向旁邊的莫問,這場內除了自己人就剩這乞丐,瞬間怒火中燒,站起身來對著其他家丁說道:“你們去,把他先打一頓,再帶回府中好好伺候著,等著少爺發落。”
    其他幾個家丁也沒想到,自家少爺身份何等尊貴,怎會被一個乞丐害的如此淒慘,提著手裏的棍棒便要將莫問圍了起來,同時對著圍觀的人大聲叫到:“宋府辦事,閑雜人等趕快離開,要不然休怪我手中棍棒無眼。”說罷便要動起手來。
    莫問見狀毫不慌張,剛準備動手教訓教訓眼前的這些人,一個聲音便從一旁人群中悠悠的想起:“宋家,好大的威風啊!”
    家丁們聽到這話一齊看向一旁,其中一個喊道:“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敢不敢站出來。”
    人群快速向兩邊分開,露出三個人。站在前麵一人,頭上頂著的金色的發冠,立著個雞蛋大小的珍珠,身上穿著金色的長袍,繡滿了祥雲,腳上蹬著金色的長靴,點綴金銀交織的紋飾,腰間係著金色的腰帶,鑲著一排碧綠的翡翠,腰帶上還掛著個幾乎透明的玉佩。再看那人雙手,十個手指頭所帶戒指的寶石個個有鴿蛋大小,左手握著一對精雕細琢的玉核桃不斷地搓著,右手背在身後。
    緊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穿著製式服裝,腰間配著刀,再看其身形筆直、麵無表情,神態出奇的一致,好像出自同一位大師之手的雕塑一般,眉宇間帶著幾分凶厲。
    莫問差點被眼前的人晃瞎了雙眼,隻覺得要是想形容此人隻能用一個字,那就是“豪”,如果說非要再加點什麽就隻能再加點土了。
    而宋炔一見此人,好似恢複了幾分力氣,大聲怒道:“徐小山,怎麽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