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張老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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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就到了七月底,今天是張老的生辰,一大早就有人在府外等李安,見到李安出門。
“李公子,我家老爺讓我來接您去府上赴宴。”
“不知你家老爺是?”
“我家老爺是常與您下棋的那位張老爺。”
“哦,原來是張老啊,你先送我去一個地方,我要取些東西。”
隨後將肖恬那邊的地址給了出去,讓這老仆駕著馬車朝肖恬家趕去,不多時,馬車便來到了肖恬的小院門口,李安讓老者稍等片刻,隨即自己便進去了。
“恬兒,恬兒,我來看你了。”
“李公子,稍坐片刻,恬兒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辛苦了,我來你這除了來看看你,還有就是想問下之前的畫不知可否作好了。”
“作好了,我這就去拿給公子。”
過了不久,肖恬將畫拿出然後問了李安一句。
“不知公子中秋節的燈會可會去遊玩。”
“目前還沒安排,恬兒想去看看?”
“恬兒自是想的,隻是一個人未免有些孤單了。”
“那我便陪恬兒去,到時候我們在棲鳳居門口見。”
“好的,那到時候就等靜候公子大駕了。”
“啊,哈哈,恬兒,我還有事,今天先不陪你了。”
“那我送送公子。”
肖恬一路送李安到門口上了馬車。
馬車往張府的方向趕去。
一進門就看見了秦老和張老在院子裏下棋,宴席還沒開始,這次張老生辰宴辦的很低調,幾乎拒絕了所有的賓客和學生,除了秦老和李安以外,都是張老自己府上的人。
李安在旁搬了條椅子坐下,看著棋盤上,秦老不出所料的落入下風,然後張老笑眯眯的對著秦老說:
“老秦啊,你怎麽還不落子啊,李小友可來了,莫要讓人看你笑話。”
秦老看著李小友說道:“李小友,你覺得這子該落在何處?”
李安笑著道:“秦老,觀棋不語,小子可不敢說。”
張老說道:“哈哈,無妨,小友盡可幫他想落子的地方。”
“那小子就獻醜了,這子該下在這裏。”
秦老看著李安指的落子位置,思索一番說:“秒啊,這局棋又給盤活了。”
張老則是鬱悶道:“唯一的活路也給你找到了,小友的棋力又見漲了。”
“那裏,小子隻是旁觀者清罷了。”
張老對秦老說道:“罷了,這局算你我和棋如何。”
秦老說道:“那不行,我今日定要勝你一局。”
“也行,那便繼續吧。”
李安看著二位老者繼續過招,張老最終還是略勝一籌贏了秦老。
秦老看著輸掉的棋局對李安說道:“你小子怎的不提醒老夫一聲,看老夫輸棋。”
“秦老,小子冤枉啊,您沒讓我說啊。”
“你小子,算了,那賑災方案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小子取名叫治災手冊,裏麵包含了一些對於各種災情的預防以及發生的時候應如何處理。”
“快拿過來給我看看。”
李安將手冊遞給了秦老,秦老和張老一起在看。
不久之後,秦老與張老估計是大概看完了,紛紛都一陣感慨。
張正開口說道:“不知道小友可否允許老夫將這冊子刊印一番散給各地的官員。”
李安正色道:“當然可以,雖然我無意為官,也沒有能力救這天下人,但是我願意盡一些綿薄之力,何況隻是想一些方案,做事的終究還是朝廷和地方的大小官員,如果我寫的東西能對他們防災、賑災、治災有所幫助,我也是很開心的,隻是我還是要和您說一點,這地方大戶和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不一定會按我所想的那樣去做的。”
“這個無妨,反正老夫會盡可能找人推行下去,實在不行就按小友所說,砍一批人頭,殺雞儆猴,相信,都會有所收斂了。”
“張老有此把握就好,不過這朝廷的那些大官可不好動吧,張老也有把握?”
“無妨,多少都得給我些麵子,雖然老夫已經辭官,但畢竟當年也是同僚,再加上還有些學生也在朝堂之中,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力,既然你不反對,那我便找人刊印然後送往京城呈給皇上,為你請功。”
“張老,不可,小子能幫到忙就好,可不敢讓您為我請功。”
“為何,這官不做也就罷了,為你請功又如何不願?”
“實不相瞞,在下目前還不想出現在上麵的耳中,萬一那位心血來潮讓我入京,您說我去還是不去,我不去吧會得罪上麵,我去吧會得罪自己。所以還望張老答應小子,這治災手冊可以傳,但是作者不應該是我,而是您和秦老。”
“罷了,那便依你,隻是你有什麽想要的嗎?你為我大夏,為天下百姓都算是立了一大功,相信會有不少百姓因你而能夠活下來。”
“小子沒什麽想要了,功名我不想要,至於錢財,不瞞張老,我家雖算不得富可敵國,但是卻也不缺錢財,所以確實沒什麽想要的。”
“那這可令老夫犯難了,這樣吧,日後你若有事需要求老夫,隻要合乎情理的,老夫和老秦都會盡量幫你,如何?”
還不等李安回話,秦老也開口了。
“沒錯,不要著急拒絕,我和老張都還有些麵子,你要是碰到不好處理的事情,可以來找我們幫忙,另外,你要是想通了,願意為官,我和老張都可以為你舉薦,不用參加科考。”
李安拱手道:“那就多謝二位的抬愛了。”
張老又說道:“不用謝,應該我這老頭子替大夏,替天下百姓謝謝你。”
李安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那些方案大部分都是前世別人總結的治理方案,不過既然在自己的腦海中了,那自己用用也沒啥了。
三人還在聊有關治災手冊的事情,主要是張老、秦老在問一些想法的產生和一些解決方案的可行性,李安則是在耐心解答他們的疑惑,不知不覺已經正午了。
這時候有位三十多歲的婦人來了。
“老爺,該吃飯了。”
“來來,李小友,我給你介紹下,這是老夫的二夫人,名叫李婷,你以後可以稱呼她婷姨。”
“見過婷姨。”李安乖巧道。
“見過李小友,我可常聽我家老爺提起你,把你誇的是天花亂墜,我從沒見老爺這麽欣賞一個後生。”
李安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張老抬愛,不是要吃飯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秦老笑道:“哈哈,你小子還會害羞,罷了,我們去吃飯吧。”
飯桌上,還有一位老婦人。
張正開口了。
“李小友,這位是老夫的大夫人,名叫雪柔,你可稱呼雪姨。”、
“見過雪姨。”
“倒也是一表人才,不知李小友可有婚配,可否有喜歡的人?”雪柔輕聲道。
正在喝酒的李安被這話嚇到了,嗆了一下。
“咳咳,多謝雪姨關心,小子有一個未婚妻,也有喜歡的人。”
“哦,可是同一人。”秦老八卦的問道。
“不是,我未婚妻,是從小就定親的,我與她也許久未見了,如今都以記不得她長什麽模樣,而且我之前身體一直不好,待在家裏待了三年,後麵身子骨好了,也沒有去她府上看她。”李安回道。
“父母之言,媒妁之約。小子也不會多說,隻是苦我喜歡的那女子,不能給她正妻的名分。”
秦老繼續問道:“你與那女子又是如何認識的?”
“回秦老,我與那女子是前些時日相識於一場意外。”隨後便將那日發生的事簡短的說了一下。
秦老皺眉道:“這麽說來,你與她相識不過數日,談何喜歡?”
“秦老有所不知,雖隻相識幾日,不過小子與她彷佛前世有一段情緣,一看見她就喜歡上了她。正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好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秦老似乎在回憶什麽,沒有了言語。
“對了張老,小子還有份禮物要送給您。”
“哦,不知是何禮物?”
隨即李安便拿出肖恬所作之畫遞給了張老。
“張老請看,就是這幅畫,這幅畫我取名為學子送師圖。”
張老看著這副畫道:“有心了,這畫是你所畫?”
李安說道:“小子哪有這技藝,這畫是我請我喜歡的那位女子所畫,畫了還不錯吧。”
張老高興道:“畫的確實不錯,有大家之風,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一代大家。”
“張老喜歡就好,在這裏替她謝過您的誇獎了。”
張老有問道:“不知那女子如何稱呼,家世如何。”
“回張老的話,她名肖恬,之前是官宦子弟,又因家道中落不得不委身青樓,不過卻一直保持清白之身,待自我贖身後,便在六塘河旁的一座院子內居住,家中沒有什麽親人了。”
“身世倒也有可憐,不過能在風塵之地保留清白之身,還能自我贖身,卻也可敬可歎,你和她的事,是否與你家長輩說過。”
“還不曾說過,一是,我與她還未有確定關係,而是我還有個未婚妻,尚未娶妻,不好娶妾。”
“要不老夫和老秦一起去與你家大人說下,幫你退了那門親事,好讓你迎娶這肖恬小姑娘為正妻?”
“此事不可,當年我狀若瘋癲,我那未婚妻也未提出退婚,還派人來看望我,我若此時退婚,豈不是不配為人了嗎?隻是苦了恬兒,不能為我正妻,雖然在我眼中妻妾沒什麽分別,可是在外人眼中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哎,小友也莫著急,還是先和那位肖恬小姑娘確認關係後再說,如果他也喜歡你,想必不會在意是妻還是妾,另外你那未婚妻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麽好,那麽應該也不會反對你娶妾,更不會為難那肖恬姑娘,隻是你自己需得權衡和把握好家裏的關係。”
“張老說的是,小子受教了。”
“嚴重了,無非比我多活了些年頭,有所感罷了。”
...
宴後,張老派人送李安回府了。
望著離去的馬車,張老在心裏感歎,年輕就是好啊。
張老又找來秦老,兩人聯名起了份奏折將治災手冊派人送報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