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告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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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葉鶴離去又過了三四天,李安準備跟一些人告別之後前往混亂之域,這天天氣還是還是有些寒冷,不過沒有下雨,冬日的太陽給這座古老的城市帶來了一絲暖意,萬物開始複蘇,街道上又恢複了如往常般的熱鬧,李安趁著還算暖和,一大早就出門往城郊走去,這一去是為了和張老秦老告個別,順便拜托二老照拂下肖恬的生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如果碰不上可能就要登門拜訪了,不過好在二老今天都在河邊的棋攤下棋。
    李安遠遠的就看見了二老在河邊下棋,便迎了上去看著二老下的這盤棋。
    隻見張老一子落罷說道:“老秦啊,你輸了。”
    秦老似乎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沒勁,我怕是難的贏你了,李小友來了,讓他來和你下,準能贏你,李小友來和這老家夥下盤棋。”
    李安本來隻是打算告別一聲的,隻是秦老開口了,那便下一局棋罷。
    李安和張老的棋局開始了,子落過半,張老看著李安的棋路便開口問道:
    “李小友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要我等幫忙?”
    李安笑道:“看來還是瞞不過張老,我準備遠行了。”
    張老笑道:“遠行也沒什麽,年輕人多出去遊學一番也是好的,如今我大夏境內大抵還是安生的,雖有匪寇,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料想你也很難碰見,不知小友你準備遠行到那個地方?”
    李安說道:“我準備前往混亂之域。”
    張老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去那地方作甚,那地方可不比一般地方,龍蛇混雜的,三教九流齊聚,而且那地方的勢力盤根錯節,非常複雜,我個人建議是你現在這般年紀還是不去的好,等年紀再大一些,懂得東西更多一些再考慮,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最好別去那地方。”
    李安這幾天倒是想法設法的打聽一些有關混亂之域的事情,可是寧波城內沒多少人聽過這地方,聽過的也說不清這地方的情況,見張老言語之間似乎對混亂之域知曉頗多,於是便準備和張老打聽一番。
    李安隨即對張老問道:“看來張老對這地方很了解啊,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這地方的,不知道張老能否和我講講這地方。”
    張老摸了摸胡子說道:“和你說道說道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去這地方要作甚事,這山高水遠的,一路上恐怕不會太平,指不定會出點什麽事,要是沒有什麽非作不可的事情那就別去了。”
    李安回道:“張老,我是打算去學武的,前些天遇到位高人,他和我說除了世代相傳的武林世家,要想學上乘的武功去混亂之域的學院最好的。”
    張老笑道:“李小友啊,你可知道那學院叫什麽名字?”
    李安老老實實的回道:“不太清楚,不過聽那高人的意思,那個學院教的東西很多,而且像這種學院應該不多吧。”
    張老思考了片刻說道:“你口中那所謂的高人說的應該就是滄瀾學院了,這個學院確實了不起,而且雖然混亂之域是處於四國交界處,但是因為這地方的特殊性,所以不隻我們四國的人和貨物在其中,也有不少周圍其他的小國和遠方的大國來這區域交易,而且那裏的稅收很低,很多走私交易都在那裏進行的。”
    李安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張老,先跟我說說這學院,混亂之域的事情等下再說。”
    張老看著李安笑罵道:“你小子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你想知道學院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先說,隻是我個人覺得要是不和你簡單介紹這混亂之域,怕是這學院說起來也不好解釋其中的一些東西,所以我覺得還是先由混亂之域說起如何?”
    李安想了想便說道:“那便聽張老的。”
    見到李安願意聽從自己的想法,張老滿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小子放心,學院會和你說的,不過確實應該先和你講講混亂之域,不然到時候學院的一些東西不好和你解釋,我跟你說,能讓我老人家這麽耐心講故事的後輩,到現在也沒幾個,你算一個。”
    見李安沒搭腔,張老略微有點尷尬瞟了李安一眼,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開口說道:“先說這混亂之域的由來,具體是什麽原因出現這麽一塊三不管的地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這混亂之域是我們域外的人叫的,在域內他們都是叫滄瀾域,因為這塊區域的附近是滄瀾山脈,域內大小決策由滄瀾閣投票決出,滄瀾閣則是由各方相對強大的勢力派出代表組成,主要由絕世樓、滄瀾學院、神匠閣、蛇幫、龍幫、富貴商行等大勢力為主,其他中小勢力也有代表,隻是根據勢力大小的不同所擁有的代表人數不同罷了。”
    李安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驚,這個時空不應該出現這麽民主的製度才是,隻是現實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了這種製度,李安不由的問道:
    “張老,滄瀾域怎麽會有這種製度,這是何人所製定的,這要是有人拉幫結派豈不是會對滄瀾域的發展造成很大的影響?”
    張老笑道:“哈哈,你還是年紀太小,閱曆不夠,你是不是在疑問,國家都是權力集中,為何這滄瀾域的權力卻是分散,我告訴你這是妥協之後的結果,也是大勢所趨,據說百年前滄瀾學院的第一任院長自號長生老人,武力更是在所有已知高手中是當時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隻是現在不好說了,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認為長生老人還是天下第一,更是有人說已經成仙了,不過成不成仙我不知道,但是武力確實已經登臨絕巔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或許是有什麽人使得長生老人欲一統滄瀾域,結束當地混亂的情形,所以便依靠自己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成立了滄瀾學院。”
    李安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這滄瀾域本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這長生老人實力這麽強勁,要統一的話不算很難把。”
    張老說道:“人有力竭時,哪怕是真正的仙人,隻要在人間,也得遵守人間的規則,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哪怕實力再強,也難以抵擋大軍的腳步,而且最開始長生老人隻是打造滄瀾學院,並沒有實施統一的計劃,所以各國都有派人過去參加開院儀式,並且也都派出了一批批青年才俊去學習,不得不說長生老人的號召力確實很大,學院的師資力量很雄厚,但是學費確實不低,除了真正天賦異稟的人以外,都要繳納高昂的學費,但是如果學有所成的話,學院也會獎勵一些銀錢或者一些武功秘籍,文學典籍等給對應的學員,這些可比金銀有意義的多了。”
    李安說道:“那這不是挺好的嗎,滄瀾學院成立,滄瀾域秩序變好,各國也得到一批批的人才,但是為何說長生老人欲一統滄瀾域呢?”
    張老笑道:“你這個問題問的還行,其實我之前可能解釋的不太清楚,長生老人其實勉強也能算聖人了,他未成立滄瀾學院之時,傳言他經常救濟窮人,走到哪裏,行善到那裏,處處留下善緣,這也是後麵建立學院之時有那麽多人響應的原因之一,而且別看學費高昂,但是對於貧苦人家的孩子,隻要有一定天賦都不會收取學費,而且還會資助其在學院的生活費用。
    隻是滄瀾學院的興起,讓當地那些混混不樂意了,但是他們惹不起滄瀾學院,便將勢力散到滄瀾域的外圍形成一批批匪寇,若是碰上勢力強勁的,他們自然不敢招惹,但是其他中小勢力或者獨自一人前往滄瀾域的都會打劫一翻,然後內域也有一些勢力強大的團夥或明或暗對外來人進行錢財勒索等事情,事情傳到長生老人耳中,長生老人一怒之下,血洗了內域大部分有過勒索的勢力的頭目,並且在第二天發布了聲明宣傳滄瀾城內不允許有違返城規的事情發生,一經發現必定嚴懲,並且公布了規劃的城池工程圖和城規,隨著城池開始修建,各方勢力卻是慌了。”
    李安聽的正起勁,突然沒了聲音,李安看著張老,隻見張老拿起茶杯在喝茶,李安看著喝茶的張老說道:“張老怎麽關鍵時候就沒了,您怎麽和說書人一樣賣關子,後麵怎麽樣了,建個城沒什麽吧,學院也建了,不久加了幾麵牆嗎,和以往感覺也沒啥不同吧,頒布城規也隻是為了維護城中秩序罷了。”
    張老不緊不慢的喝完杯中的茶笑罵道:“你這臭小子,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老人家,我說了這麽多,口渴了,不得喝口水休息下嗎?別著急,我接著說,後麵你就知道了。”
    張老接著說道:“為什麽說各方勢力慌了,因為此地本為無主之地,各國一些走私生意都在此地交易,而建造學院和建城是兩個概念,建造學院各國可以借道學習,但是建造城池,這在各國看來就是組建自己的勢力甚至於是一個國家,一旦長生老人組建了自己的勢力,那性質就不一樣,各國在這裏的發展就會受到製約,所有各國都曾派出使者與長生老人商談,不過長生老人實力高強,而且從不喜歡受製於人,所以便拒絕了,被拒絕的各國都很氣憤,於是便準備在城建好之時組織聯軍威懾長生老人,城建成之日,聯軍共計近萬人兵臨城下,長生老人在牆頭看著城下的聯軍說道,
    諸位若是此刻退兵,我便不予各位計較,如若不退兵,後果一切自負。
    聯軍為首將領說道,長生老人,我等敬重您的所行所為,但是這城池應該由各國與滄瀾學院共同管理,而不是您這滄瀾學院說了算。
    長生老人笑道,我隻為這滄瀾域的百姓求條安穩之路,既然爾等不聽勸,那便休怪老道我不講情麵了。
    隻見長生老人飛身一躍之半空中,單手向天,頓時天黑了下來,天空中似有雷鳴閃爍,聯軍為首將領看著天現異象,雖心生退意,但還是壯著膽子向長生道人說道,前輩何苦如此,與各國共治滄瀾城難道不好嗎。
    長生老人笑道,諸國難有為民謀利者,皆為一己之私利,諸國想參與共治,無非是想得利罷了,不過我建城隻是為百姓提供安穩之所,為天下有學之士提供學習之所,不追求權力,也不會爭奪天下,各位還是請回吧。
    說罷,天空中一道驚雷落下,就落在聯軍身前,聯軍被嚇到了,不過卻也沒有退,或許是心存僥幸,但是隨後幾道驚雷持續落下,眾人便已心生退意,隻是聯軍為首的將領沒有喊撤退,各國士兵也不好自行逃走。
    長生老人看著下方還不曾退卻的士兵,眉頭有些微皺,便開口說道,我本不欲殺生,若爾等還是執迷不悟,那便休怪老道大開殺戒了。
    此時為首的將領沒有接到命令,不敢攻城也不敢退兵,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長生老人說話了,也罷,爾等將士也是奉命行事,我不欲殺生,既然各國都有這樣的心思,那便七日後派使者來城內商談吧,爾等退去吧,相信爾等背後的人也不會怪罪於爾等。
    說完,長生老人便落入城牆之上退去,天色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李安聽的有些入迷,也感到驚訝,不禁懷疑這世間是否真的有仙。
    李安連忙問道:“這長生老人是否真的成仙了,能操控雷電,還有就是他一人真的殺得盡這萬人嗎?還有就是為何突然改口了,莫不成真是憐憫軍士的性命,還有就是最後的結果如何了。”
    張老本來在喝茶,聽著李安一連串的問題差點嗆住了,咳嗽了幾聲便說道:“你小子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我該如何回答你,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估計世間知道詳情的不多了,甚至有可能沒有人了,就連長生老人也不確定還在不在世,不過有傳言他隱於滄瀾山脈中的神仙洞中的長生觀。
    至於最後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情形,各國都有一定的代表,加上城內的大勢力總計三十三票,滄瀾學院如果理由充分,擁有一票否決權,隻是在規矩立下之後,沒過多少年,長生老人便選好了接班人,消失不見了,不過這都是當年的規則,現在過去了這麽久,勢力更替,如今也不清楚具體的情形了。”
    李安有些愣神,下意識問道:“如果這長生老人還活著,得上百歲了吧,那不就真是成了活神仙?”
    張老笑道:“百年前長生老人便已過百歲,真實年齡怕是無人知曉了,沒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否還在人間,說不定飛身去了仙界也不一定,一切都隻是傳言,另外仙界是否存在亦未可知,隻有流傳的傳說和典籍中的隻言片語記載過有武力通天之人強行開過仙界之門,飛升而去,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李安有些惋惜道:“有點可惜了,要是有機會能見到長生老人就好了,那現在滄瀾域中有那些大勢力值得注意的嗎?”
    張老疑惑道:“你打聽這麽多幹嘛,你不是去學武的嗎,其實反正你已經過了學武的年紀,不去也罷,不如報效國家。”
    李安有些無語道:“張老,我對當官現在沒興趣,我可以保證,若是他日國家需要我,我一定盡力,隻是如今國泰民安,我大夏兵強馬壯,有我沒我差不多的。”
    張老說道:“你小子要真是練武,別把自己練廢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的勢力了,但是我了解的到的是有一些勢力絕對還在而且實力雄厚,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李安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張老說道:“還請張老幫忙看看這令牌的出處。”
    張老拿到這令牌之後觀摩了一番,猶豫片刻道:“這令牌從何而來?”
    李安說道:“一個朋友留給我的,說是以後去滄瀾域,這塊令牌也許能幫我。”
    張老說道:“你這朋友不簡單啊,這令牌不是普通的令牌,乃是絕世樓的令牌,而且是宗師級強者的令牌,我沒記錯的話,絕世樓一位宗師隻能發放三枚,三枚過後還要再發放就隻能收回前麵的令牌,這令牌意味著你身後有一位絕世樓的宗師,一般人輕易不會動你的,哪怕是那些大勢力要動你,也得考慮考慮能否接得住那位宗師的報複。”
    李安想著,這一枚令牌這麽厲害的嗎,難不成葉鶴是一位宗師,看來日後到了滄瀾域得去絕世樓多走動走動,看看能否聯係到葉鶴。
    張老看著李安在思考著什麽便說道:“不過你也別太自滿了,宗師在別的地方可能很少,但是滄瀾域不會少了,我這麽和你說吧,滄瀾域的大勢力基本都有一名甚至多名宗師坐鎮,要麽就是人數很多,三教九流的涉及的行當多,不過像這種勢力一般也會有宗師供奉,隻是一般人還是不願意得罪宗師,尤其是絕世樓的宗師,因為絕世樓可以說是宗師數量最多的勢力,而且最主要的是,前些年,絕世樓第三十三樓的樓主傳言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而且是以殺證道,隻是傳言,不過卻也被稱為暗殺之神。”
    見李安有些吃驚,於是便說道:“絕世樓最恐怖的是什麽,你可能不太清楚,三十三層樓,每一層樓主都得是宗師擔任,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便空著,由實力最強的人擔任副樓主,而且涉及的行業很多,另外,相傳絕世樓與滄瀾學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都是傳言,也沒人敢去求證。”
    李安連忙問道:“那其他勢力呢。”
    張老回憶道:“我當年在滄瀾域進修的時候,那時候的大勢力應該是絕世樓、滄瀾學院、神匠閣、蛇幫、龍幫然後就是各國自己扶持的勢力,至於現在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父親倒是很有魄力,砸了一大筆錢,讓你家的富貴商行,成了滄瀾城的商行行首。”
    李安有些吃驚道:“我爹?不會吧,張老對我爹知道多少?”
    張老笑了笑說道:“你爹?別想套我話,你爹要是願意告訴你就會告訴你,他的身份隻能他自己和你說,而且知道了也未必是好處,知道後,你的行事可能會受到限製,當你沒有作好進入權力鬥爭的漩渦中,最好不要打聽你父親的身份。”
    李安笑著道:“張老,我不問別的,我就想知道,我父親是不是也和您一樣是以前朝中的大官?”
    張老哈哈大笑:“你小子耍滑頭啊,別想多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父親沒有官職,但是他這人很有手段,不然生意也不會遍地開花,至於他的身份,你自己去問他吧,今天說的夠多的了,最後在囑咐你一句,滄瀾域到現在還被人稱為混亂之域不是沒有道理的,城外匪寇聚集,要是沒有提前打點好,哪怕是大勢力和國家官方運輸的東西都是敢搶的,所以如果真要去的話,最好是找一批武功高強的人護送你前去,不然那些匪寇可不一定會給你這令牌麵子的。”
    李安站起身來向二老分別拜了一下說道:“今日受教了,小子還有一事要拜托二老,我那紅顏開的那家酒樓,若是日後遇到什麽危機還望二老照拂一二,小子感激不盡,待小子學成歸來之時,必將登門拜謝。”
    秦老開口說話說道:
    “隻要你那酒樓不出什麽大問題或者出現什麽損害他人之事,我們兩個老家夥定然也會照看一二的,隻是若是酒樓自身出了問題,我二人也不好插手,所以你若真決定要離去,最好還是跟你那紅顏說清楚,另外就是和你酒樓請的那些人也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尷尬。”
    李安連忙道:“那是自然,如果真是酒樓內部有問題,那麽也是命數,隻是還望二老到時候能護住我那紅顏就好,不過應該不至於扯上牢獄之災,日後我不在之時,還請二老多多照拂,拜托了。”
    話音剛落,李安又是拜了一下。
    秦老說道:“無妨,隻是你這趟遠行還得自己注意安全,這山高水遠的,指不定路上會碰到什麽麻煩,凡事以自己的安全為主,身外之物不如自己的命,若事不可為,便回寧波來吧,而且我看你這習武之路也不會順暢,若是學不到武功便去學習一下經世為官之道也可。”
    李安連忙說道:“小子定當牢記二老的話,還請二老一定要記得幫小子我照看好那位紅顏。”
    張老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說多少遍了,我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耳朵還是好使,答應你的事,定會做到,這都是小事,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還下棋嗎?要是不下棋,就先回去消化下今天我所說的話。”
    李安連忙告辭,往肖恬的家中走去。
    李安走後,秦老問張老:“老張,你說李小子此去能否得償所願?”
    張老說道:“不好說,我看八成是懸了,他這般年紀已經過了學武的好時機了,除非真的天賦異稟,不過我看不出來,不過若是有大機緣也未必不能成事。”
    秦老說道:“我也不看好他習武,所以讓他學武不成,去學學經世為官的知識,或許將來我大夏也能出一位治國能臣。”
    張老笑道:“李小友雖有才,但是心思不在為官上,怕是難啊,不過日後誰說的準呢,隻是這小子手中那絕世樓的令牌不知道從何而來。”
    秦老皺眉道:“按理來說,他接觸不到這等人物,而且絕世樓的人為何會來到寧波辦事,也是不得而知。”
    張老說道:“李貴怕是知道些什麽,這樣吧,你得空去找李光遠打聽打聽看有沒有消息,若是那小子不肯說,那也沒什麽,我前段時間聽聞趙家丟了一幅畫,據說價值連城,不過被一蒙麵女子拿走了,我看不像是畫,倒像是別的東西,那女子說不定就是絕世樓的那位宗師,不管怎麽說,絕世樓的人不好惹,而且看那女子並未殺人,估摸著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這次趙家怕是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
    不過李安能拿到令牌,李貴應該知道,沒有阻止,就是不知道他舍得動用多少資源去滿足他兒子的武俠夢了。”
    秦老笑道說:“這還真不好說,這邊有他們的一個訓練基地,不知道有多少種子,想必怎麽也得派點七品往上的高手護送他去吧,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隱藏的危險,而且滄瀾域的高手可不少啊,就是不知道李貴會不會派半步宗師甚至宗師級高手去保護他兒子。”
    張老說道:“半步宗師有可能,宗師絕不可能,每個宗師都是威懾性的存在,他那邊明麵上就二位宗師,都有自己負責的事情,暗地裏不知道,不過按照那邊規定,宗師級強者不能隨意出動,所以最多也就找個半步宗師保護吧,算了,讓他自己操心吧,又不是我的兒子,年紀大了,卻也懷念當年在滄瀾域進修的日子,算了,該收攤了,老秦要沒事去我府上吃個便飯,順便聊聊?”
    秦老笑道:“也行,走吧。”
    馬車漸行漸遠,天上太陽的光芒越來越耀眼了,天氣似乎變得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