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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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天空之上,司徒月昭手持雙錘。
十幾道江湖客手持各類兵器,身影圍殺而去。
皆是入勢高手。
有些更是已經神魔化,樣貌體型似乎已經看不出還是人族樣貌。
形態各異。
“咚!”巨大的聲響響徹,一柄大錘錘向司徒月昭後心口。
使得司徒月昭百獸甲產生裂紋,在空中猛噴一口鮮血,雙錘大風之勢凝固,擊退兩位身前對自己出手的江湖客。
自己亦身負重創墜落。
青州城街道之上,狂奔的司徒楓溪與司徒浩玄似乎有所感應,抬頭驚呼;“二姐。”
“阿妹!”
此時的司徒兄弟也狼狽逃竄著,身後有神魔塑殼追殺。
若不是李宏孝拚命施展鍾離陣,阻擊。
他們根本沒法脫身。
自然無法對司徒月昭施救,隻能看著天空的大戰。
司徒月昭吃了大虧,正因為她鋒芒太盛。
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選擇與衝進敵人圍殺中與很多人廝殺,此刻出現了死亡危機,就如當初華山天盛榜。
司徒月昭攀登華山時,長歌榜高手觀戰時對這丫頭的評價。
“這小丫頭太愛逞威風,早晚吃大虧。”
圍殺司徒月昭的江湖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身影追上墜落的身影。
手中兵器散發光芒。
要將這勇猛的女子斬殺。
“嗡”一把古樸的長劍穿過一位江湖客的胸口。
威道之劍太阿綻放掃六合大勢,一劍斃命。
羋嬌劍鋒一撇,扭轉間爆發形意。
震碎其身影。
一把接住司徒月昭下墜的身影,口中吒喝;“大叔!人太多了!頂不住了,還不出手?”
麵色黝黑的身影在街道跋空而起。
手中出現千古一後,獨孤伽羅的長劍,醉紅塵。
劍身五尺三分,皎白無瑕。
泣江山大勢崛起,這位讓楊氏皇帝愛了一生的皇後,其劍,亦有同韻的勢機展露。
甚至比獨孤泣本身的勢還要高漲。
這勢是責任。
是對天下的責任,帝後一體,共同治國,嘔心瀝血。
獨孤泣自小,取之泣字,父親就是想要其繼承獨孤氏的勢韻。
可惜的是,獨孤泣已經三十多歲,至今還是個單身漢,體會不到,抓不到真正的核心勢韻,這勢雖已破極,但始終無法達到終極,心韻之勢。
不過有了這把長劍便不同了。
這勢似乎出現光影,兩道身影合劍,龍鳳呈祥,情意綿綿,愛江山,更愛美人,楊堅與楊廣不同。
楊廣有情,但爛情。
楊堅雖是開國皇帝,但專情專意,這便是創一代的不同,情如金石,獨孤皇後逝後,依舊泣這萬裏河山。
抱憾終身。
楊廣沒有真正繼承楊家情種的勢韻,多情多意,亦代表無情,終究隻是感動自己。
真正能有機會觸摸這一韻腳的隻有甘願放棄一切,哪怕是氏族一切權力,責任的楊女臣。
不顧一切與楚狼滬結合的楊女臣,可惜的是,楊女臣誌不在武道。
一幅潑墨畫卷猛然展開。
這勢韻使得青州城化作了一幅人間絕景。
老人,孩子,織布,桑衣,江河湖海依在,有情人互相吸引,兩情相悅者不再江湖兩茫茫,山河青鬱,瀝瀝細雨好似天泣。
似乎這情在人族的感受裏能動天。
大街小巷傳頌,帝後和睦,愛戴百姓,內外豐盈,千古一後,女兒身,亦受皇帝般真正的尊敬。
泣江山,形意隻是悲意。
此刻勢韻真正展現,卻化為了喜韻。
就連施展此勢拔劍的獨孤泣,此刻眼中亦產生波瀾。
原來這才是泣江山。
他所理解的泣江山,一直都是錯的,終究走向了隻有權力責任的悲歡。
動手想要滅殺司徒月昭的眾多江湖客甚至都在這勢韻中愣住。
哪怕是神魔化的江湖客,眼中亦瞬間恢複清明,強行與自身幕後神魔意識產生對抗。
結局可想而知。
身影在空中化作血雨,違背交易規則,規則便不會與你講道理。
這勢是明誌,明意,明情。
獨孤泣在空中旋轉斬出一劍,明亮的劍光擴散間。
空中無數江湖客身影墜落。
有些墜落地麵,身軀傷勢並不致命,但此刻眼中沒有執著,似乎都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
清醒的回憶這一生。
對力量的渴望,目的,此刻似乎都不是很重要的事。
而是開始思索自己為什麽會陷入這樣的人生。
泣江山勢韻猶如曇花一現。
醉紅塵寸寸湮滅,似是發出一聲女子的輕歎聲;“唉…情。”
獨孤泣與羋嬌同時落地。
這片刻的喘息,似乎依舊沉浸在方才的勢腳中無法自拔。
“原來這才是先宗的勢,真正的韻腳。”獨孤泣喃喃自語,似乎不再執著於武道的強大,心中對此勢有了真正的明悟。
“難怪這大隋這般爛,還有這麽多人真心愛戴,愛戴前朝的人都死在世間各個角落了吧…跟我先秦傳承一樣,冰透了…”羋嬌嘟囔道。
“你說誰爛?”獨孤泣黑臉,雖然看不出來,本來就黑。
羋嬌連忙放下司徒月昭,連連擺手;“大叔,我可沒說你家皇後,更沒說姓楊的,你別激動,我贏氏可不會嚼其他氏族的舌根子…我隻是有感而發。”
隻見司徒月昭落地後嗔喚一聲;“不知道輕點嗎?我快死了,吐了好多血…”
“活該,讓你逞威風,說好了不準飛天,你以為你能打幾個?”
“就我穿了甲啊,穿了甲就要做急先鋒,你懂個屁!”司徒月昭抹了把嘴角血跡,站立起身;“這一錘差點給我幹碎了,我要報仇!”
說著拖著兩柄淬金大錘,朝著先前出手傷她的江湖客身影而去。
那道身影此刻躺在閣樓碎石中,沒有起身。
趁他病,要他命。
“還是不長記性…”羋嬌連忙持劍跟上,擔心司徒月昭腹背受敵。
雙錘嗚咽聲響徹,大風之勢揚起風浪,就朝著對方麵門砸去。
絲毫不管對方沒有反抗。
“還你一錘!扯平了!”
男子青年麵容,手指微微動了動,目光看向司徒月昭;“姑娘,來這並非我所意,我還很年輕,雖與神魔有牽涉,但亦並非完全相信神魔。”
司徒月昭雙錘在其腦門上猛然停住,咧嘴;“這句是實話,沒有說什麽無奈之舉,若是不受神魔擺布,哪來的交易。”
說著雙錘在其麵龐挪開;“看在你還是個人的麵子上,我不殺你,但你捶我這一下,怎麽算?本郡主噴了那麽多血。”
“姑娘如何作罷,如何算。”青年江湖客目光清明道。
顯然已經不再被神魔迷惑心智。
“簡單,賠錢!”
“啊?”青年江湖客眼中透出不可置信。
“你是人嗎?知不知道人味是什麽?空口白話認錯啊?掏錢!”
“姑娘奇人也,我沒錢,高手不用錢。”
“那就是不遵紀守法了?高手不用錢都是搶的?”
“姑娘,我是說我沒有存錢的習慣,要用的時候自然可有。”
“但你現在沒有!”隻見司徒月昭一把撕下衣角;“血書!寫,本郡主這傷勢沒有千兩金好不了,從哪來,滾哪去,快去賺錢還賬,學人家玩什麽錘?”
青年一臉震驚;“江湖是這樣的嗎?”
“不然呢?”
這青年此刻開始懷疑自己了,他確實接收了幕後神魔指令隱藏在青州。
背後神魔隻是告知他目的,青年入勢,可想而知此青年天賦。
但此戰,他打得很糊塗,根本不知道為何,沒想到這一打,自己背上了醫債。
“你真不殺我?”
“你不是神魔,隻是與神魔牽涉,清醒了老娘殺你幹嘛?寫不寫?”
“寫,姑娘,大錘挪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