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帝境之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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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衣少年傾盡全力,甚至變成金龍本體,但還是被眾人甩在身後。
    現在在他周圍的都是他的同輩人,眾人都吃力的向上飛去。
    該死的,等會兒還要經過罡風層呢,我能過去嗎?
    一隻大手自上方垂下,一把把他摟住。
    原來是黃袍老者看不過去,動手把他撈了上來。
    “你看看人家天鵬族的那個,年齡比你還小,都能和你哥他們飛在同一個位置。”
    黃袍老者訓斥道。
    “他可是天鵬啊!他飛的不快還有道理嗎?”
    黃衣少年大聲反駁,隻可惜,一張嘴聲音便被掩埋在大風中。
    無奈隻能低頭向下看,發現兄長還是滿臉的輕鬆,連金龍本體都沒現出來。
    “賀二,你是不是虛了呀?飛得這麽慢。”
    黃衣青年取笑道。
    白鶴此時已經現出本體,吃力的向上飛著。
    白鶴眼睛賊溜溜的,觀察著四方,目前來的隻有四個,隻要他小心藏好,別讓她們發現,那之後一切都好商量。
    玄龜還維持著人形,沉默不語地跟在眾位聖座後麵。
    黃衣青年加快速度,和他並排飛著,話語直接出現在腦海裏:“我那堂妹的信又快下來了,歸三你這次說什麽都要回了吧?”
    玄龜沒有回應,繼續加快速度。
    “哎呦!歸三,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複!”
    黃衣青年向上追去,卻怎麽也追不上,吃驚之餘變成金龍本體,嗖的一聲,跟在玄龜身旁。
    玄龜再次加快速度,又把他甩在身後。
    “哎呦,我還不信追不上你了!”
    木沅槿飛在前列,她本來是九星初期的修為,轉修法則之後掉落到六星後期,如今又提升到了七星中期,速度自然不慢,但在她前麵還是有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七星鬥聖修為的天鵬族長比委員長和許榗二人飛的都快,第一個衝破天穹,卻發現還有比他更早到的。
    “恭喜你成為第一名,要不要再加點注?”
    天鵬族長趕緊搖頭,在這位身上,他就沒想著贏錢,不虧錢就算是賺了。
    第二個到達的是一位金屬身體的中年人,看了看情況,飛到飛毯上麵坐下。
    “帝器的身體還是有優勢啊。”
    塔主感歎道。
    不一會兒,一群金屬身體的前輩密密麻麻的飛了出來。
    之後才是各位鬥聖,許榗和委員長首當其衝。
    木沅槿有些吃力的飛到小許身邊,無比吃驚的看著那一群金屬身體的前輩,這就是鬥天界的底蘊啊,不愧是簫仙出身的世界。
    委員長笑道:“子晉,感覺如何?”
    “這速度還不夠快,比不上之前逃命的速度。”
    許榗笑道,表情也是無比輕鬆。
    委員長笑著舉起帝劍,道:“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開始了。”
    “當然。”
    許榗也舉起帝劍。
    天穹之外的空間突然不停的振動,似乎是承受不住兩件帝器帶來的壓力。
    “真是的,這裏的空間怎麽比中州城要弱這麽多?”
    前輩向虛空點出一指,空間漸漸平靜。
    一旁的鬥聖們紛紛動手把還在飛行的小輩都撈了上來,讓他們別錯過這場大戰。
    現場突然無比寂靜,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二人手裏的劍,此時已經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86,87,88,89……”
    第二個飛上來的金屬身體中年人,手指敲擊著胳膊,默默計算著。
    委員長手裏的劍突然發出一聲龍吟。
    “……99,100!小趙的實力還是那麽強,帝器已經被他發揮出全部的威力了。”
    許榗手裏的劍也發出一道相似的龍吟。
    “哦,沒想到他也可以,他們這一代人看起來都不錯啊。”
    對峙的二人突然同時從原地消失,化成一道白光,向對方奔去。
    轟!
    帝劍碰撞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二人誰也沒有落入下風,身影交錯,手中帝劍再度向對方揮砍,發出更加震耳欲聾的巨響。
    “子晉,不賴啊。”
    “趙大哥可要小心了,厲害的在後麵呢。”
    二人再度交鋒,許榗一劍揮出,將委員長劈出好遠。
    委員長大笑,化成一道白光再度衝過來。
    舉起的帝劍上隱隱有電光閃過,委員長揮劍斬向許榗。
    “叔祖,這是那個天階鬥技嗎?”黃衣少年問道。
    “是天階鬥技,隻不過他們這個級別,天階和黃階沒有什麽不同。”
    小許目不轉睛的盯著父親和委員長,一開始還能找到他們,但隨著戰鬥進入白熱化,二人的身影在場中亂竄,他就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你爹現在稍占上風,看來這次死裏逃生對他的提升很大呀,不過小趙也快要還擊了。”
    塔主在一旁給他講解。
    二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隻能看到兩道白光不停的糾纏在一起,碰撞又分開。
    黃衣青年感歎道:“如果此刻是在大陸上,不知道要打崩多少座山脈。”
    小許氣憤地看著眾人,他發現大家好像都能看明白,就他一個人完全不懂。
    “一清要發力了。”
    塔主突然說道。
    兩道糾纏的白光忽然爆發出更耀眼的光芒,許榗被一劍斬中,身體飛速後退,顫抖的手連帝劍都有些握不住了。
    “叔祖,這是?”
    “委員長自創的劍法,沒有等級的鬥技,威力全看使用者對這一劍的領悟。”
    黃袍老者死死盯著場中,剛才那一劍如果是他來接,現在最少都沒了一隻手。
    許榗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竟把帝劍丟到一旁。
    前輩揮手將帝劍招來,放在身旁,小許頓時拿起看個不停。
    “子晉,終於要把你的拿手絕技露出來了嗎?”
    “趙大哥可看好了。”
    “叔祖,許聖座為何扔下帝器不用?”
    “別說話,看著。”
    黃袍老者滿是期待。
    星光照耀下的天外忽然出現一棵大樹。
    大樹遮天蔽日,樹冠之中,冒出一顆太陽。
    許榗自太陽中走出,輕輕握拳,大樹頓時開始燃燒,燃燒的光芒匯聚到太陽之上,發出無比璀璨的光芒。
    委員長將劍別在腰間,帝劍本來沒有劍鞘,但不知為何,他的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那裏確實有一個劍鞘。
    “撥劍式。”
    有人低聲讚歎。
    前輩仍然悠閑地看著,轉頭向木沅槿問道:“他這一招叫什麽名字?”
    “他說這叫物極必反第二式之木生火之建木升陽拳。”
    木沅槿說著說著,滿臉的尷尬。
    “把前麵那一堆狗屎一樣的東西給去了,就保留後麵五個字,還不錯。”
    “呃,我也是這麽想的。”
    塔主問道:“物極必反?第二式?正五行和逆五行嗎?他創出多少招了?”
    “十招都創出來了,隻是還有一些不太完善,最強的還是木生火這一招,畢竟他的根源體質是九木一火。”
    金屬身體的中年人說道:“能夠脫離自己熟悉的部分,擺脫自己的根源屬性,創出這個係列,已經很了不起了,你丈夫的天資真不錯,至於威力的問題,相信等他踏入帝境之後,有辦法提升的。”
    “多謝前輩,前輩高看他了。”
    木沅槿微笑,臉上充滿了自豪,畢竟丈夫能成為一個帝境強者,可是相當有麵子的事。
    許榗挺起胸膛,握著拳頭向委員長衝去。
    委員長按著劍,直到他衝到一半才猛地拔出,揮劍斬下。
    許榗一拳轟出,硬抗帝劍斬來的劍光,身後的太陽像鏡子一樣破裂,劍光也被抵消大半。
    許榗冷哼一聲,通天的大樹瞬間燃燒一半,火光再次在他身後凝聚成一個太陽。
    委員長見狀,右手收劍,又是一劍斬出。
    許榗身後的太陽再度破裂,但他此刻離委員長更近了些。
    大樹完全燃燒殆盡,火光在他身後凝結出一個比先前更加璀璨的太陽,許榗揮拳,太陽無比狂暴的向委員長碾壓過去,一旁圍觀的眾人紛紛向後撤退。
    委員長再一次收劍,卻沒有立刻斬出,直到許榗帶著太陽轟到麵前,才猛地拔劍。
    木沅槿遮住小許的眼睛,同時氣場張開,護住小許。
    場中刺眼的光芒終於消失,許榗和委員長肩並著肩走了過來,兩人身上什麽都沒有,好似完全沒有發生剛才那場大戰。
    “叔祖,許聖座好厲害啊,徒手扛帝器。”
    “是挺厲害的,沒想到許聖座在練體方麵,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叔祖,最後到底誰贏了?”
    “當然是委員長了,畢竟他手裏拿著帝器,更何況,他在第一劍的時候就已經留手了,要是他等到許聖座走到麵前再揮劍,恐怕在斬出第二劍的時候就贏了。”
    “他們好像什麽傷勢都沒有。”
    “切磋而已,你以為是生死搏殺呀?”
    黃袍老者教訓道:“看完了鬥聖圓滿的對決,你現在有什麽感悟沒有?”
    “沒有啊,我隻感覺他們好厲害。”
    “蠢材!你看人家那孩子,都已經開始試著模仿那一劍了,你怎麽這麽笨啊?”
    黃袍老者氣得又在少年的頭上打了幾巴掌。
    黃衣少年趕緊躲閃:“反正這一帶代輪不上我來操心,論修為有堂姐,論管事有我哥,我笨一點也沒什麽。”
    “你還敢狡辯?找打!”
    小許跑到委員長身邊,抱著大腿問道:“趙伯伯,你贏了嗎?”
    “當然,就你爹這兩下子,還不是我的對手。”
    委員長將帝劍還給前輩,微笑著說道。
    “太好了!”
    小許趕緊跑到罐子旁邊,叫道:“快吐錢,快吐錢!”
    前輩嫌棄的打了個響指,把小許和木沅槿應得的給了他們。
    許榗有些好奇的看了罐子一眼,被前輩懟道:“別忘了,你以後也要往這裏麵交錢。”
    “啊?嗬嗬嗬,記得呢,記得呢。”
    “好啦好啦,所有人都過來領錢啦!”
    前輩衣袖一揮,罐子頓時噴發出無數道流光,將那些人應得的靈石一分不少送到手中。
    “趙大哥,今天你贏了,明天你請客。”
    “滾蛋,我還有委員會的事要處理。”
    “喲喲喲,趙大哥這當了官就是不一樣,連老規矩都忘了。”
    “王鳴韶你給我去死吧!”
    許榗也跟著他們起哄了一陣,逼的委員長許下諾言才消停。
    他抱起小許,對木沅槿說道:“剛才看見兩個熟人,等會咱們一起去吧。”
    “許家的事,我和孩子就不參與了。”
    “沒事,和他們見一見也無妨,何況,我還有一件事要和那小子算賬呢。”
    許榗抱著懷中的小許,和善的說道。
    另一旁,白鶴小心翼翼地躲閃著,還是被人抓住了。
    “二郎,你告訴我,她是誰?”
    “我倒想知道你是誰?二郎,告訴我!”
    白鶴看著麵前的兩個女子,心裏直呼倒黴,找了個機會,又溜走了。
    還沒跑多遠,又被人攔住,一個氣質有幾分幽怨的漂亮姑娘堵住了他,軟軟的說道:“賀君,今天的事可以解釋一下嗎?”
    白鶴轉身還沒跑多久,迎麵就是一巴掌,打的他頭暈目眩。
    打人的那女子怒道:“賀弱,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我還在我爹麵前誇過你,你等著!看我不把這事告訴你爹!”
    “姑奶奶,千萬別啊!”
    白鶴連忙追趕,剛才那兩個吵架的女子過來又是一人一巴掌,打的他呆在原地。
    “賀君,你放心,我是不會這麽對你的。”
    “啊,小月月,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賀君,你說熊小心知道這件事情會怎麽辦呢?”
    “哎呦,姑奶奶,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她呀!”
    氣質幽怨的女子哈哈笑道:“賀君還真是可愛呢,隻可惜,已經晚了。”
    女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微微一福,笑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