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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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先是在波濤中漂浮著,漸漸的好像在往下沉,越沉越深。周圍越來越冷,越來越黑。黑暗不但蒙蔽了雙眼,而且也是侵入了意識。冷兵就這樣渾渾噩噩,好像本身也不願意醒來。但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喊:快醒來!再睡就醒不過來了。但那聲音很小,很飄渺。而眼皮上就好像墜著個鉛塊兒。怎麽都睜不開!
意識就這樣漂浮著。猛的感覺身體一頓,冷兵的意識一下驚醒。但當他看清了周圍情況後,就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踏過。是的,他又回到了那個空間。那個困住他的空間。那個感覺想要他命的地方。。。。。
周圍還是透明晶體。但是目光向遠望去。卻是白茫茫一片。“這晶體近看是透明。難道是外麵有什麽東西包裹住它?才讓人看不到遠處。”冷兵這樣想到,晶體還是那樣禁錮著他,但是相對剛開始來說,他已經有了一些小小的活動空間。左手已經能摸到了頭部。左手和頭部周圍的晶體上也有很多細密的裂紋。而且整個身體周圍的空間好像也有了一絲活動的空隙。
冷兵細細的感受了一下身體。左眼的傷口已經神奇的愈合。隻是好像有些殘渣留在傷口裏麵。使得自己左眼有很強的不適感。左眼看東西,眼前一片朦朦朧朧。好在右眼的視力沒有受影響。
冷兵用力捏了捏左手。感覺比起昨天力量大了些。“如果我的受傷損失的是精神力,那現在感覺力量大了。那證明我體內現在是精神力比較飽滿。但這精神力飽滿是因為休息好了,還是因為這個空間能夠恢複精神力?”
冷兵細思了一會兒。開始慢慢的沉下心,調穩呼吸。按照最普通的養氣法孕養丹田。剛開始還沒什麽感覺。但繼續運行了一會兒就發現周圍有一股股細細的,清涼的猶如絲線般的物體。穿透皮膚進入身體。直往他下丹田遊走,當第一根絲線物體接觸到他修煉出那小的可憐的氣感團時,平時有氣無力的小氣團。一瞬間像是被電點亮的燈泡。瞬間明亮起來。但很快就有轉暗的跡象。但這是第二根絲線湧入。小氣團於是接著閃亮起來。第三根,第四根。。。。。冷兵感覺自己的小氣團像是變成了一個頻閃燈。而且亮度也在逐漸的增強,在一次次的閃爍之後,亮度越來越純白。體型也好像在慢慢的變大。
冷兵感覺過了好長時間才從驚奇中反應過來。趕緊停下來引導。再一次細細的感受身體。“力量好像強了些。剛才進入身體細絲般的物體,在沒有引導術之後,慢慢的在身體內消散了。而體內原來的氣團已經從玻璃球大小變成了鵪鶉蛋大小。顏色也變白了不少。原來的顏色好似天空灰蒼蒼的雲團。現在好像瓷器裏的牙白色。意識輕輕的摧動一下。氣團立刻微微旋轉起來。很是靈動,不像以前想推動一下,都很是費力。而且在轉動了一會兒之後渾身很舒坦。沒有絲毫不適之感。
“我難道要變武林高手?還是穩妥一點。”冷兵想了想。又開始平心靜氣,意守中丹田,一會兒那細細的絲線般的物體又出現了,但這次在進入身體後,盲無目的四處遊走。很快就在體內消散了。冷兵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眉心。發現還是一樣,那細細絲線般的物體進入身體後,就漫無目的的到處遊走。
“這應當是一種能量絲”冷兵想,
除了下丹田有反應外,其他地方好像不能夠吸引這種能量,再試試孕養下丹田,他定了一個目標,這次孕養72息。等把這72息完成之後再看看情況。丹田內的小球又一次變成了頻閃燈。一息,二息,三息。一呼,停頓,一吸,停頓這算一息,冷兵的每一息基本上都在30秒左右。二十息,三十息,丹田的《頻閃燈》慢慢變大。69,70,71,72。收功
收功之後,冷兵快速的內視起來。他發現自己的丹田氣團已經比以前又大了一點。顏色也變成瓷白色。
冷兵有些興奮。“要不要再練一遍?還是等到明天了?看看有沒有不良反應再說。”冷兵正在尋思著。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接著聽見有人在喊他,
“醒一醒。醒一醒。”冷兵睜開眼。看見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正低著頭。準備來扒自己的眼皮,看見自己猛然間睜開眼睛。把她嚇得“啊!”了一聲。並向後退一步。看見冷兵茫然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睡覺怎麽睡得這麽沉!液體滴完回血了都不知道。你是低血糖進來的。睡覺不能睡得特實。有些時候低血糖,你自己來不及反應就會出大事。”
冷兵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液體輸完回血了。護士估計是過來看自己,發現叫自己沒反應,才使勁推自己。又想打開眼皮看一下,是不是瞳孔放大,而自己剛好醒來,把她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今天不舒服,睡覺睡得特別實。”冷兵歉意的說道。
小護士眉毛挑了挑,沒再說什麽。把液體換上之後,轉身出去了。
“年紀輕輕脾氣不小。”冷冰心裏念叨著。
“個頭不高,身材挺爆,”冷兵胡思亂想著。
看著輸液器裏麵滴下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心裏卻在估算著:一瓶250ml的體。從開始到結束。按照現在的低速大概需要40分鍾。去掉自己進入空間前的時間。自己大概在空間裏待了有25~30分鍾。但自己平常孕育丹田入定後,一般在40~50分鍾。雖然自己前一次孕養丹田提前中斷了。也應當也有5分鍾時間。中間的兩次實驗。後一次自己72息,再加上前後審視自己的身體的時間。估摸在80到90分鍾左右。那在空間裏的時間基本上是現實時間的1:3。這個時間差還不小啊。
正想著呢。電話鈴響起。冷冰接起電話,
“喂,董哥。我這好著呢,沒啥事兒”
“沒啥事兒,你小子半天不來電話。我跟你說,小兵,不論啥病都是小事兒。”電話那頭,董哥安慰著他
“董哥,真沒啥事兒。醫生說我血糖低引起的一些不良反應。但是害怕有別的問題,暫時讓我住院觀察一下。”冷兵趕緊解釋道。
“住院了,在哪一家?”
“就在社區醫院。”
董哥一聽不樂意了,直接說道:“你小子等著,今天沒啥人,我提前收了,和小任一塊兒過來看看你。你在哪個科室?幾號床?”
“不用了,董哥,你們忙吧。我這沒事。”冷兵趕緊回應。
“說啥呢?你小子就一人,沒個人照顧你。住院再小的病都是大事,我過來看看才放心。你等著,我們一會兒就來了。”
冷冰沒辦法了,隻得說:“那好吧我在內科二號床。”
“那你等著吧。”
董哥那邊掛了電話。冷冰的心頭卻是暖暖的。被人關心讓他感覺到小小的溫暖。小的時候老有同學欺負他沒爸沒媽。他就跟嘲笑他的同學打架。同學們開始排擠他。漸漸的他的話少了。也不主動接觸同學,性格逐漸孤僻起來。。。
時常走在大街上。看見有爸爸抱著女兒。媽媽領著兒子的情景。他總是在遠處默默的看著。心裏總是有一點失落。後來上大專,同宿舍的幾個室友關係處的還不錯。他那被圍起的心田才慢慢打開一些。後來畢業了。被逼著適應工作,適應社會。那時的冷兵,雖說話還是不多。但終歸不像以前那麽孤僻了。他的上司級曾經很中肯的評價他:人際交往差,處事謹慎,但做起事認真踏實。耐性強!這個評價冷兵還是挺認可的。因為冷冰對自己的評價一直是《內秀》。但在冷冰最好的朋友曹興那裏卻是《悶騷》。
想到這冷兵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拿起電話直接翻到號碼打了過去。“喂,曹興嗎?幹嘛呢?我這有點事兒跟你說一下。早上起來嘔吐不舒服,到醫院裏一看是低血糖,讓我住院了。”
“啥?住院了!嚴重不?”電話那麵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但又有些急切。
“現在看好像沒啥問題,輸液著呢。你把嘴裏的東西先咽了再說話。”冷兵說道。
“嗯,好。光忙著部裏的事兒。這會兒才點了個外賣,你沒啥問題吧?你小子昨天晚上準沒幹好事兒!處男是不是丟了?”曹興不懷好意的揣測著。
“你胡說啥呢?你不是說我要是生病幹哈的就住院,但是要給你說一聲。”
“行,我知道了,我給你備上案。我趕緊把事情規整一下。爭取晚上來看你,實在不行明天早上去。”
“不用,這會兒感覺還行,沒啥事了。就當時惡心的厲害,直接吐。人感覺要過去了。”冷兵說道
“血糖低挺危險的。我聽同事說有一個客戶突發低血糖,周圍的人不懂,沒處理好,人直接掛了。你小心點。哪怕多住兩天,一定要讓醫院全麵檢查一下。我給你做的保單挺全麵的。床位補助也挺高。住的越久,你小子還掙錢。”
“行,我知道了。你忙就不用過來。有啥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你別操心了,我自己安排。”
曹興是冷兵的大專同學也是室友。大專畢業後,曹興到保險公司上班。由於他父母都是銀行的,靠父母的關係,業績做的不錯。後來發展到一個小團隊,在保險公司叫《部》。手底下有三十幾號人。那時候一天到晚拉著冷兵要到他保險公司去上班。冷兵那時候剛到旅行社,就婉拒了。誰知道曹興一聽不幹了。專程跑到他單位裏。坐在他桌子旁邊給他做思想工作。結果冷兵沒給他說動。但他在那裏一直“部裏,部裏”的說著。把路過的領導聽的一愣一愣的。等曹興走後,專程還把冷兵叫到辦公室裏。旁敲側擊的打聽曹興在哪個部裏高就。冷兵想起當他的上司,知道曹興是保險公司《部》門經理,那表情真精彩。
不過曹興也是厲害。到冷兵的旅行社也就三四次。就跟他們領導搭起了關係。用一次30個人的團隊周邊遊。就把他們旅行社近一年的團隊意外保險業務攬了過去。還把他們旅行社很多員工包括冷兵的領導的人壽保險也做了。冷兵知道後也不禁讚歎曹興的工作能力。
正想的出神,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張圓圓的臉探了進來。“董哥,在這兒嘞。”
說著一個個子不高,小臉圓乎乎的小姑娘走了進來。這是冷兵園子裏唯一正式雇員小任。小任是個農村姑娘。在老家成親後和老公一起來城裏打工。老公在韻達送快遞。她在冷兵這兒打工。小任後麵是董哥,意外的是後麵還跟著一位。居然是蘿莉。
“我都說了沒什麽事兒。還麻煩你們來這趟。羅姐,你是大忙人,怎麽也把你給驚動了。”冷兵坐起身說道。這兩年在園子裏曆練著。冷兵的接人待物也老練了不少。按冷兵的話說:人是逼出來。
“我剛好去園子裏結賬,聽說你病了。順道我也來看看。有沒有事兒?昨不是還好著呢嗎?”蘿莉說著,看冷兵坐起身。就直接走過來。把冷兵的枕頭立起來,靠在床頭上,並輕輕的扶冷兵靠上去。
“難怪生意做的那麽好。光著眼力活。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冷兵看著蘿莉的動作想到
“就是啊,以前沒聽說你有這病啊。咋就低血糖了?”老董說道。
“我也不知道。”冷冰說道。“今天也沒檢查出來個啥原因。大夫說估計急性的。明天再整體檢查一下。應當沒啥事”
“一定要好好查。這年月,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有病一定要好好治,別落下病根兒。”
。。。。。。。。
大家聊了一會兒,小任發現液體快完了,就跑著去叫護士。這時先前來換液體的小護士又拿了一瓶液體直接推門進來。“怎麽這麽多人呀?病人需要休息,”
小護士說完後自顧自的換液體。“這是最後一瓶,液體輸完了,記著壓呼叫器,我們過來給你拔針。”說完就關上門走了。
看護士出門後,蘿莉說道:“看你沒啥事兒,那我就走了,改天再來看你。你們要不要一起?我開車送你們。”
“我也走了。讓小兵休息。我不用送,我家就在跟前,兩步路。”董哥說。
“我也不用送。今天下班兒早,我跟老公說了。他說我們去看電影。兵哥,我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小任說的。
“明天你們忙你們的,別再來了。我這應當沒啥事。明天檢查結果要是出來沒啥事,我就準備出院了。”冷兵聽他們說明天還要來,趕忙說。
“急啥急呀?有病就踏踏實實看病。明天啥結果了給我說一聲。”董哥,聽冷冰說這麽說,勸冷冰。
“是啊,生病了一定要好好看。不行了就轉院。去大醫院看”。
“好,好好明天。結果出來了再說。”冷兵看他們越說越厲害。趕緊打住話頭。
等大家都走了。那躺在床上。調整了一會兒思緒。把一切雜事兒都放下。靜心之後認真內視了一遍身體。著重體會了一會兒丹田之氣。覺得一切都正常。就退出了內視狀態。雖說一切正常,但是冷兵的心裏卻越來越疑惑了。思量很久。最終,冷兵終於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