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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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怔怔的望著空間通道消失的地方,眼神空洞,久久無語。
人生就是這樣,不一定兩個彼此喜歡的人就能走到一起,總有著這樣那樣的環境和因素在影響著,多少有情人不能成眷屬,而真正的愛卻是需要超越一切的決心,和不舍不棄的信念!
有人說愛一個人如果得不到,那麽就該默默地祝福,但是這種愛是卑微的,真愛就要相濡以沫,相伴相守,世間還有真愛嗎?也許有,也許沒有!
少年無心,第一次動情,第一次為情而戰,也是第一次感覺到無奈和傷感。
“一個人,要想守護好自己重要的人,光有決心和力量也是不夠的,歲月會告訴你,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坷,隻有過不完坎坷,少年,成長是需要代價的!”
文海說完轉身離去,交好無心的目的他已經達到了,就看無心是否領情了,此刻的無心顯然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他也不便打擾。
半晌,無心終於收回了目光,毫無感情的目光緩緩掃過司徒靜族的眾人,最終轉身離去。
他就這樣緩慢的走著,毫無目的走著,走過烈日炎炎的正午,走過夕陽西下的黃昏,直到華燈初上,最後他在一家名為醉仙居的酒館門前停下了腳步。
濃烈的酒香混雜著酒客的豪情,使得少年一顆寂寞的心,更寂寞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背著一口長刀的豪放青年,闊步走了過來,看著站在酒館正門口那發呆的無心,他本想繞過去,身體頓了頓,還是來到了無心麵前。
“情場失意?還是太年輕!走,哥請你喝酒,一醉解千愁!”說著不由分說,拉著無心的手臂就走進了酒館。
“兄弟我跟你說,這醉仙居的老板娘那可是絕色美人,你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睞,你可不枉此生了!”
豪放青年帶著無心直接走上二樓,相比於一樓的嘈雜,二樓的酒客可就文雅的多了,大多小酌,少有豪飲。
仿佛被豪放青年的熱情所感染,無心歎了口氣,暫時的將淩亂的心緒,以及離別的傷感壓在了心底。
“來,好酒好菜招呼著今天我要給我兄弟解憂!”豪放青年拍出一大把元石。
元石是東方大陸的通用貨幣,根據品質分為,元石,元晶,元玉,乃是一些洞天福地天然凝結的一種元氣凝結體,經過歲月的打磨,裏麵蘊含的元氣精純無比,武修和修道者直接便可用來修煉。
“我當是誰,這不是明德城第一狂人趙日天嗎?”角落裏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趙日天……這名字是夠狂的!”無心想著。
“兄弟你可別聽他胡說”雖然無心沒有開口,但是他從無心臉上的神情猜到了無心在想什麽。
“你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爺的名字叫趙昊,你識字不,少給我抹黑!”趙昊抓狂道。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女裝的胖子走了過來,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隨著臉上肥肉的亂顫,嘩嘩的掉了一地,看到無心胃中一翻,差點當場吐出來,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總算壓住了胃部的異動……
這不是無心第一次飲酒,小時候他偷喝了一口夜秋雨釀的酒,結果醉了三天三夜,可是他卻沒有品嚐出其中的滋味,但是這一次……
烈酒入喉,辛辣入肺,口齒留香,心中的傷感仿佛都被衝淡了一些,滿上後,無心再次一飲而盡,如此循環,十幾杯後酒壺已經空了。
同桌的胖子和趙昊都已經看傻了,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咽了咽口水“兄弟,小酌怡情,痛飲傷身啊,更何況你本身就有傷在身!”趙昊勸道。
“這位朋友,怎麽你喝這仙人醉如喝水一樣,要知道趙日天從小嗜酒,第一次喝三杯就醉倒了,你居然跟沒事人兒似得,在下佩服!”也許被無心嚇到了,胖子的聲音終於恢複了正常。
無心一笑,打了個酒嗝“酒和水怎麽能相同,水越飲越寒,酒越喝越暖,酒是個好東西呀,雖然不能暖心,但是可以暖胃!”
“說的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個痛快!”趙昊一口幹了杯中酒,然後一拍桌子喝到“小二,來十壇仙人醉,杯子換碗,今天你們這酒是摻水了嗎,怎麽一點滋味都沒有!”
話音未落,一聲嬌喝便響了起來“誰說老娘釀的酒摻水了,我打不死他”
一道身影從從樓梯上直接飛了下來,砰地一聲,整個酒樓都顫了三顫“死胖子,誰讓你來二樓惡心人的”說著抓起胖子直接從窗口扔到了外麵。
胖子身體的靈活簡直與他的神采不成正比,輕飄飄的落地,然後……然後後怕的拍了拍胸口,一溜煙跑沒影了……
“趙日天,是你說我的酒摻水了?”這位彪悍霸氣的女子將視線鎖定在了趙昊身上。
肉眼可見的,他的臉上冒出一滴滴冷汗……
“北冥姑娘,誤會誤會!”趙昊連忙解釋。
“這麽說是我聽錯了?本姑娘風華正茂,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趙昊說完,從窗口越了出去,幾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她就是醉仙居的老板娘,北冥影,兄弟能幫你的就隻有這麽多了……”一道傳音還在無心的耳旁響起。
“看什麽看,再看我把你眼珠了挖出來!”北冥影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無心的身上,她早就注意到,從她出現到現在,無心的眼睛就沒有眨過,盯著她看個不停。
無心的確看呆了,隻見麵前的北冥影,秋水為神,玉為骨,鍾天地之靈秀,十指纖纖,秀發飄飄,容顏堪稱絕世,世間最美的花朵與之相比也要黯然失色,明明彪悍而霸氣的舉動,卻顯得那麽的可愛至極。
“你還看……信不信我……”說著說著,北冥影的聲音漸漸的小了。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三分純淨七分感傷,也不知是誰傷了他的心,重要的是他看向她的目光中不摻雜其他任何的東西,隻有純粹的喜歡和欣賞,讓她覺得這個少年與眾不同。
不知不覺她已經坐在無心麵前“喜歡看,我讓你看個夠,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麽花樣!”北冥影心道。
而無心終於回過神來,望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可愛容顏,時常出現在他夢中,那道無法捕捉看清的身影一下子清晰了好多。
也不知是烈酒的作用,還是麵前這位自己初見的姑娘的原因,他忽然感覺到這些年始終沉寂的心髒跳了那麽一下,雖然很微弱,雖然他此時已經醉眼朦朧,但是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
為什麽看到她自己會心跳呢,無心不解,但他知道,他北冥影的感覺與司徒靜不同,具體為何不同,他也沒有答案。
想到司徒靜,想到白天發生的種種,一絲怒意湧上心頭,但很快又被傷感澆滅。
“你怎麽了?”感覺到無心的情緒變化她下意識的想知道答案。
然而話一出口,她就被自己驚呆了,還問人家怎麽了……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何對自己的霸氣和強勢在他麵前一點左右都沒有……或者說,自己根本就不想在他麵前展露強勢的一麵,想讓他看到溫柔的自己,才初次見麵而已呀……
想著想著她的臉上出現一抹嬌羞,立馬低頭掩飾,端起小二上來的酒壇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小口,又給無心倒滿一碗,輕輕的放在了他的麵前。
此時二樓上所以的酒客都驚呆了,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所以的動作,他們見到了什麽?平日間霸氣無邊,蠻不講理的,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老板娘居然在那個少年麵前盡顯溫柔。
濃濃的妒忌情緒出現在他們心中,二樓的大多是年輕一輩,偌大的明德城,酒館上百家,但他們卻從城中各處匯聚到此,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僥幸得到北冥影的青睞嗎,可是此時心中的霸道仙子,居然在對一個初見少年展露溫柔,眾人心中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無心眉頭一皺,眼神一凝,目光中透出冷意,眾人望向他和北冥影的眼神讓他不喜,就像一個人得到一件寶貝,隻想珍藏,容不得他人惦記!
“你們愛喝就喝,不喝就滾!”冰雪聰明的北冥影怎麽會不知道無心的心思,她頭也不回的道。
眾人識相的相繼離開,很快整個二樓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北冥影不知道,因為她今天的舉動,醉仙居在以後的生意減少了一半不止,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元石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無心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很奇怪,這次的酒中少了苦澀,多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是怎麽認識趙昊的?”北冥影的聲音很悅耳,如山間的清泉,如世間最美妙的音符。
“偶遇!”無心答道。
“小心些,他這個人不簡單,他是明德城一等家族趙家的下一位家主!”
“趙日天這霸氣的名字是怎麽來的……”
“這說起來就比較好笑了有一次他酒後在山石上刻自己的名字,結果距離太大了,昊字分家就成了日天,你說好笑不……”
“你說好笑就好笑,你開心就好!”
“然後啊,第二天被人發現,將那塊石頭擺在了城中最繁華的街道口,趙日天之名一日響便了整個明德城……!”
北冥影此時小臉紅暈,已經微醺了,卻更顯的她嫵媚動人。
“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無心!”
“好奇怪的名字,為什麽叫無心呢”
“因為我的心髒天生不跳,就像沒有一樣,所以被人叫做無心”
“我摸摸……還真的沒有心跳啊”
北冥影根本沒有意識到男女有別,小手貼在無心胸膛,感受了好久。
“無心我跟你說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陪我喝酒”
“以前沒人陪你喝酒嗎?”無心輕聲問道。
“他們沒一個好人,所以我連好臉色都不會給他們!更不可能和他們喝酒,萬一他們欺負我怎麽辦”
“可是你我才第一次見麵,你不怕我欺負你嗎”
“你不會!”
“為什麽這麽肯定!”
“你與眾不同,和別人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在你麵前我感覺很安全,不別用冷漠和強勢偽裝自己,現在我感覺好輕鬆,好開心”
北冥影撩了撩秀發,現在的她舌頭都有點大了,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
聽到北冥影的話無心沉默了,他又想到了司徒靜,同時不自覺的在心中進行了對比,他發現北冥影給他的感覺,是司徒靜永遠給不了的,司徒靜給他的感覺更多的像是妹妹對於一個哥哥的依賴,雙方僅僅止步於喜歡。
“你怎麽不說話了”北冥影醉眼朦朧,問道。
“沒什麽,別喝了!”
“不,我開心,人生得意須盡歡,我高興!”
“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