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幼崽是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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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幼崽的意識?”
穆蒙忍不住念叨這個事實,這讓他改變了對意識修煉的認知。隨即而來的問題是,穆蒙怎麽躲避連大怪獸都恐懼的幼崽入侵呢?穆蒙想到的還是意識互動,他此前確實很清楚地判斷出怪獸幼崽發出的意識不是無規則的吵鬧,而是接近人類語言的話。
穆蒙於是再次端正盤坐在石板上,右臂高舉間抖掌化指,擺出劍式,再次狠狠地戳在太陽穴上。伴隨著強烈的痛感還有清醒的意識動態,穆蒙操控著意識覆蓋在整個洞穴中,也正式對接上怪獸幼崽的意識。
怪獸幼崽的聲音對穆蒙來說起初並不規則,這讓他隻能斷斷續續聽到一些漢字,但無法組裝成為成熟的句子來理解。這不僅說明穆蒙無法跟幼崽溝通,還意味著幼崽無法理解穆蒙的意識對話。因此怪獸幼崽仍然殺氣騰騰地走近穆蒙,這讓穆蒙感覺到現在比此前被外邊那頭蹲著的大怪獸盯著還要窒息。
不過穆蒙跟此前的最大區別,就是他恢複意識天賦。穆蒙起手勢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疼痛感了,得益於此,他始終能讓意識氛圍接觸到怪獸幼崽的節奏中。穆蒙雙手握緊拳頭,他明顯盡力,想在意識中喊話幼崽。
穆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真正起效,他選擇的是修行者之間最基礎的方式。穆蒙的招呼通過意識釋放撞擊幼崽的大腦,這樣的動作重複幾十次,終於讓幼崽停步琢磨這樣的“新大陸”事件。
在怪獸幼崽的認知中,它繼承了怪獸一族從遠古就流傳下來的血脈壓製(怪獸內部起作用),天生自動釋放,讓生它的大怪獸也不敢踏入領地。可是怪獸幼崽這個時候獲得的信息,顛覆它的傳統認知。
怪獸幼崽低聲吼叫,這不是意識載體,而是怪獸的本能。穆蒙知道機會不多,於是趁熱打鐵,強化自己的意識釋放。穆蒙的意識天賦確實強勢,直接覆蓋在怪獸幼崽的意識之上。這樣的操作讓怪獸幼崽措施不及,但並沒有怒不可遏,反而顯得特別沉寂。
在穆蒙的感知中,怪獸幼崽無序的意識也逐漸穩定,不斷變化,看起來像是有人在講話。這些意識的聲音並沒有固定,因此穆蒙也看不出怪獸幼崽到底在說什麽。不過為了保護自己,穆蒙隻好嚐試將怪獸幼崽意識中的字,都通過意識念出來。
隨著穆蒙完成念稿,怪獸幼崽表示順從,殺機也逐漸收斂。外邊的大怪獸感知到這樣的現象,於是想要回洞穴討要人類被擊殺後變成的食物。可是這次被他們捉來的人類穆蒙沒有被幼崽殺死,反而幼崽見到大怪獸擅自闖進來,特別生氣,恢複殺機。
幼崽意識具體化後產生的衝擊波直接覆蓋整個洞穴,讓每一寸空間都充滿威脅。但幼崽也清楚不能破壞這個空間,也要避開穆蒙,隻集中在大怪獸的身上。大怪獸被意識進攻加血脈壓製雙重衝擊,根本撐不住,身體被割得殘損。幼崽沒有任何悲傷,還繼續怒吼,將大怪獸的屍體推出洞穴外。
那種殺機確實恐怖,沒有在針對範圍內的穆蒙都感覺到冒冷汗,他能想象如果自己受到幼崽的進攻會有個怎樣的下場。就在穆蒙慶幸自己避開危險的時候,他的意識再次活躍。穆蒙特別緊張,生怕幼崽發現自己滅錯對象。不過穆蒙感覺下的意識雖然強烈,但整體偏友好,最真實的是那些淩亂的聲音逐漸能夠組成能理解的句子。
“你是我的神!”
幼崽意識中冒出來的聲音最終定格,那些無序的字逐漸消失,隻剩下大聲說出的五個字。不過這句話的繼續震撼穆蒙,他不僅第一次聽到怪獸說人話,盡管是沒開口而是通過意識傳播,而且他沒想到這麽殘暴的一頭幼崽居然會對自己認主。
穆蒙不想揭穿這個誤會,他現在的實力遠不如幼崽,意識天賦也沒有完全激活。而且穆蒙有一種特別明顯的感覺,那就是認為幼崽稱他為神不是誤會,而是真相。穆蒙隨即瘋狂搖頭,他是絕對的人類,也沒有吞噬過怪獸的靈魂,不可能包括怪獸的意識。所以他不清楚這頭幼崽為什麽尊稱自己是神,隻能理解為神女難給的救命符。
“你聽得懂其他話嗎?”穆蒙感覺奇怪地發出這樣的疑問,他不確定幼崽是否真的能聽懂人話。可是不出穆蒙意料的是,這頭怪獸幼崽依舊重複著“神”這樣的話,連一個句子都再也沒有。穆蒙隻能從音調和音量的不同,判斷幼崽確實在表達不同的意思,隻是他根本聽不懂到底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穆蒙於是嚐試使用命令,來指揮幼崽,讓它來回走步,確實奏效。於是穆蒙確定,自己雖然聽不懂怪獸幼崽的話,可是通過意識轉移還是能讓幼崽聽懂他的話。
“把氣場降低到正常級別。”穆蒙看著幼崽身上時不時還釋放著滅掉他對付不了的那頭大怪獸的殺機,心有餘悸,於是讓幼崽別這樣玩。怪獸幼崽自然聽懂,可是它智慧不高,隻能參考穆蒙的氣場進行壓製。
“走吧。”
穆蒙帶著幼崽走出洞穴,清涼的風讓他感覺爽,順便想起要給這頭幼崽起名字。穆蒙感覺起名字好難,於是就以幼崽占據這個山洞的事實想出一個外號:洞主。
因為這個信息比較複雜,所以需要通過意識傳遞。隻見穆蒙抬手放在太陽穴上,牽動意識,擺在麵前。穆蒙聚精會神,用眼神在意識載體上刻下“洞主”兩個字,並且念出來,然後指向幼崽。意識載體集中在穆蒙指尖,對準幼崽的眉間,瞬間就消失。幼崽使勁搖搖頭,眼珠子在轉動,最終恢複正常。它已經接受自己的名字,就叫:洞主。
“洞主。”穆蒙喊一句。
“神!”洞主回應,仰天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