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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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蒙此刻還保留著抹殺臨時意識那一刻的姿勢,因為意識進攻突然終止,讓他有明顯的疲憊。穆蒙隨即單膝跪地,左手撐著空間盡頭地表。因為剛進行過意識戰鬥,穆蒙還保持著意識狀態,情緒也亢奮,於是對空間盡頭的探索更加清晰,他察覺到起源石有一顆神秘的種子。
    在這個詭異不可知的地方,任何有利於他們破局的資源,都是穆蒙渴望探索和收集的。穆蒙對這顆種子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再往更深層次探索,他發現這顆種子的來源是罕見的神獸,“薛定諤的貓”。
    所謂“薛定諤的貓”,指的是一位上古修行者薛定諤的坐騎,宇宙獸,生物形態就是貓。薛定諤的貓是不確定的,亦正亦邪,而且隻有修為非常高的人才知道它現階段的性格。這隻是一顆種子,屬於薛定諤的貓所過痕跡的演變,後續經過千百年的演變會成為真正的神獸,現在為時尚早。也說明,薛定諤的貓路過空間盡頭。
    可惜這顆種子雖然特別優質,但孵化時間幾千年,穆蒙和威三雙根本等不了,隻能繼續放棄,想離開要重新尋找出路。
    空間盡頭能忽略很多規則,這是有區別於普通天地的地域,因此穆蒙和威三雙從來不感覺到餓,不需要洗澡身體自然清爽,也沒有困意,並無三急,甚至連修煉都被屏蔽。這樣的環境容易壓抑,可是穆蒙和威三雙連壓抑都沒有。
    “不對勁,兄弟。”穆蒙提醒威三雙保持個性,可是威三雙的目光逐漸呆滯,這讓穆蒙特別擔憂。穆蒙見威三雙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敢貿然意識探索他。這一方麵會冒犯威三雙,另一方麵也可能試出大事,因此穆蒙隻能給威三雙布置護法陣,照看這個一起落難朋友。穆蒙自己因為具備意識天賦,還是很好保持著個性,走起路來比較現實,卻也始終沒有結果。
    他們又不知走了多久,始終不見新鮮視野。一片星空看著璀璨,有無數銀河穿梭天際,卻再也不能讓穆蒙興奮。華麗的夜雖然浩瀚得讓他感覺到美足夠神魂顛倒,可是這本質上就代表著無盡的空間,反而給身處空間盡頭的穆蒙帶來不愉快的感受。
    “我的修煉本源又來了!”威三雙清醒過來,突然叫一聲,狠狠拍著手。穆蒙對威三雙能清醒過來很高興,又聽得他說修煉本源即運氣能使上,更加欣喜。如果威三雙的運氣奏效,那麽他們走出空間盡頭的把握就要大很多了。至今,穆蒙都搞不懂空間盡頭到底會是怎樣動靜,對於出路毫無頭緒。
    等威三雙蓄勢完畢後,他的修煉本源甚至都能具體化,隻是載體並不清晰,但穆蒙還是能察覺到。穆蒙和威三雙於是根據修煉本源,開始試著走出這個神秘到極致的空間盡頭。
    威三雙在修煉本源的引導下,走的路跟他們此前靠計算判斷的路在一個方向。但這裏既是空間盡頭,空間就是最普遍的元素。所以哪怕同一個方向、同一條路,甚至相同腳印,都可能存在不止一個空間。空間和空間都是重疊的,這個切換過程中非常流暢,穆蒙也是通過意識標記才發現這個現象。
    這個現象並沒有對穆蒙和威三雙造成影響,既然沒有耽誤他們靠修煉本源找出路,也並未提供更加有效的線索,因此威三雙的修煉本源仍然是他們至今唯一的救命稻草。
    穆蒙和威三雙走著,頭頂的星空變化萬千,有著數不清的炫酷,腳下踩著也早已不再是黑色的泥土,而是空間元素,形態霧狀,看著軟綿綿,走著卻特別穩定。
    突然一陣輕風襲過,竟將空間元素吹動得如大海波浪般起伏,也讓威三雙的修煉本源被清除。威三雙急忙把握線索,繼續蓄勢,想要強化修煉本源。可惜在輕風過後,威三雙就徹底無法召喚出修煉本源了,他手忙腳亂,一時間不知所措,額頭和掌心則全都是汗水。
    “我來!”
    穆蒙經過威三雙利用修煉本源的緩衝,也將意識天賦對應上空間盡頭,雖然威三雙的修煉本源突然失效的時間對他蓄勢太早,可是提前激活意識天賦最新的部分來探索空間盡頭,還是可以撐下去的。穆蒙示意威三雙退後,現在輪到他帶兩人走出空間盡頭了。
    穆蒙以前啟動意識天賦,都是需要對麵站著具備意識的生命體,這樣才能有空間可以發揮。但在空間盡頭的高壓下,穆蒙緊張又刺激地進行了更強勢的意識修煉,他沒有戰術可以參考,全憑天賦指導,終於接觸到意識天賦的第二個階段,那就是能夠將意識外擴,把整個區域範圍內都同化成為自己的臨時大腦,哪怕是空間盡頭這樣的極端環境。
    隻見穆蒙雙手交叉,左右手都起食中二指,並接觸在太陽穴上。穆蒙接著使勁揮動手臂,同時揮動劍式刻在空間中,就這樣將自己的意識分布在空間盡頭的區域內,盡量擴大這個區域的範圍。
    隻是空間盡頭特別難啃,穆蒙哪怕將自己對意識天賦最深層次的理解都使上,仍然隻能把意識範圍提升到百步以內。這樣小的容量,對於邊界不可知的空間盡頭來說,實在太不值一提了。好處是,這是穆蒙和威三雙眼下唯一出路。
    然而,穆蒙才穩住意識範圍,他們二人組卻再次遭遇橫禍。
    隻聽得天際一聲轟動,居然連空間都在顫抖。空間盡頭可是空間的地盤,穆蒙想不通還有什麽能量能將空間撼動,如果這是一個修行者,那麽實力該多麽恐怖!這樣的波動早就超過穆蒙的探索範圍,所以他也隻能用肉眼去觀察這股震動的來源。
    穆蒙看到,這時遠處雲與天之間的銀河竟在微速抖動,像是要崩塌一樣。威三雙卻認得這個現象,他驚呼道:“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