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衛州籲弑兄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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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話說衛國公子衛州籲,厲兵秣馬,等待時機,就要謀權篡位,那麽機會來了嗎,來了,這一年,周天子崩了,周桓王姬林登基,訃告公文自然也送到了衛國,作為國君的衛完自然要去首都,參加周平王的葬禮,恭賀周桓王登基。
衛州籲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就與石厚密謀刺殺衛桓公衛完。
這天衛州籲早早地帶領衛隊布置在國都城外五裏之處,說是要給哥哥踐行,安排好行館酒宴,隻等衛桓公的車駕到此。
衛州籲親自將哥哥迎住:“主公,慢行,主公今日去洛邑,路途遙遠,臣弟特備了一杯薄酒,為主公餞行。”
衛桓公見這個平日驕橫的弟弟今天這樣恭順懂事,心裏十分高興,想著也正好和弟弟交代幾句,就高高興興地下車和衛州籲一起進了行館,邊走邊說:“賢弟有心了,我這次去來回不過一個多月,咱們國中政務要賢弟多多費心了。”
衛州籲一邊應承著,一邊讓人伺候衛桓公坐下,同時把桓公的侍衛都擋在了門外,另安排酒席去了。
屋內就隻有衛桓公和衛州籲兄弟二人,衛州籲殷勤地給哥哥斟酒夾菜,一副好弟弟的樣子,酒至微醺,衛桓公又滿滿地喝了一杯,對衛州籲說:“好弟弟,來你也喝一杯吧。”
說著就端起酒杯遞給衛州籲,衛州籲趕忙雙手去接,卻故意手一抖,沒接住,酒杯就掉到了地上,衛桓公就俯下身子去撿酒杯,衛州籲也同時俯下身子,好像和哥哥一起都在撿那掉在地上的酒杯,可是當和哥哥身子靠近時,卻從袖中抽出事先藏著的一把鋒利匕首,恨恨地刺進了哥哥的胸膛。
衛桓公就這樣一聲都沒吭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隻是瞪著一雙驚異的眼睛看著剛才還恭恭敬敬的弟弟。
這時石厚也早帶人將衛桓公的衛隊製服。
衛州籲告訴大家說主公突然心髒病發作,暴斃了,同時命人將衛桓公的屍身用一輛空車拉著,回城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衛國的許多大夫官員雖然明知是衛州籲弑君,但都懼怕衛州籲,也沒有人敢跳出來反對,當出頭鳥。
就這樣,衛州籲就當上了衛國的國君,同時將他的好哥們,為了他和老爹決裂的石厚封為上大夫,那石厚的父親石碏呢,那老頭,早在十年前衛桓公剛即位沒多久時,就知道衛國會出大亂子,就辭職回老家養老去了。
話說衛州籲雖然用暴力手段當上了國君,但也知道人心不穩,大家其實都不服他,怎樣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呢,好哥們石厚就來出主意了:“主公呀,想要穩固地位,還需有德高望重的大夫支持主公才行。我那父親雖然之前和咱們政見不同,但如今主公已經即位,我看還是得請他老人家出山,輔佐主公呀。”
衛州籲說“行呀,那你就回去請吧,多帶些禮物哦。”
於是石厚就帶了滿滿一車的貴重禮物回家去見父親,一路上昂首挺胸,鮮衣怒馬的,一副衣錦還鄉的樣子,心想這回可得讓父親對自己刮目相看了吧。
哪知回到家中,老石碏看都沒看那滿滿一車的禮物,就將石厚連人帶貨全給轟了出來,石厚隻得又灰頭土臉地回到宮裏見衛州籲,衛州籲看著石厚的狼狽相就是嗬嗬一笑說:“看來老大夫還是那麽有脾氣,有個性呀,這事也怪我,請人嘛,就得有個請人的樣子,得我親自去才行。”
於是第二日,衛州籲沐浴更衣,親自帶著禮物來請石碏了。
這回石碏倒是見了,隻是對衛州籲說:“新主召見老臣,老臣也不是不能出山,隻是既然是新主即位,該有的禮儀是不能免得,這樣才是名正言順,國內民眾也才能真心擁戴。”
衛州籲一聽石碏這話說的在理,而且也正是說到了自己心裏,自己現在不正是名不正言不順,國內民眾敢怒不敢言,哪能真心擁戴呢。於是急忙說道“愛卿所言甚是,那怎樣才能名正言順呢?”
“自然是要去中央覲見大周朝的天子,有了天子的正式冊封,那才是名正言順了,到那時,國內又會有誰能反對呢。”
聽了這話,衛州籲一下子覺得茅塞頓開,但隨即又說“隻是,咱們這無緣無故的就去中央覲見周天子,天子能見我嗎?是不是需要有人引薦呀?”
石碏說:“自然需要引薦才行,陳國一向與我們衛國交好,又的周天子信任,我這就給陳侯寫一封書信,委托陳侯引薦即可。”
那麽石碏不是一直反對這衛州籲嗎,怎麽這回就願意幫他了呢?到底是真幫呢還是圈套呢?
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