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傀儡國君魯閔公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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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回,話說,魯國公子魯般,將驚擾輕薄她女朋友的圉人犖狠狠抽了一頓鞭子,然後又放了。
    這圉人犖當然懷恨在心,而且這位圉人犖也是一位天生神力的猛人,有著一身的本事。曾經在魯國城門稷門的城樓上,一躍而下,飛身落地,落地後又輕輕躍起,用手攀著城樓的屋簷晃動,竟然整個稷門的城樓都被他晃動了。這件事曾經在魯國轟動一時,所以魯莊公魯同說自己的兒子魯般,鞭打了圉人犖又沒打死,反而放了他,恐怕會有後患。
    可是魯般並不在意,他覺得自己是魯國公子,圉人犖不過是個普通賤民,能有什麽後患。
    可是,被魯般打得奄奄一息的圉人犖卻被魯慶父給收留了,偷偷地養在府裏。
    直到這年冬天,魯般的外祖父黨大夫去世了,魯般從小就受外祖父疼愛,外祖父去世了,他自然要去黨家吊唁,這邊魯般剛到黨家,那邊魯慶父就把圉人犖叫了來。
    圉人犖藏在魯慶父的家中一年了,被魯般抽打的鞭傷已經完全好了,但是留下了滿身疤痕,一條條的,像是爬滿了醜陋的蛇。
    魯慶父看著圉人犖說“你不是天天想著報仇雪恨嗎,機會來了,你敢幹嗎?”
    圉人犖說“那小子不是天天在深宮內苑嗎?”
    “哼哼,蛟龍也有離開水的時候,這幾天,他在黨家,你可以去了。”
    “感謝公子的大恩!”
    說完,圉人犖向魯慶父重重地磕了個頭,起身,帶著自己天天磨著的那把鋒利的匕首,朝黨家去了。
    這天晚上,公子魯般剛剛睡下,從他住的這間房屋頂上就飄下一個黑影,黑影悄悄來到房門口,用手中的匕首,探進門縫去,輕輕撥開門栓。
    “是誰?”裏麵的魯般看來並沒有睡著,聽見這細微的聲音就問道。
    並沒有人回答,那個黑影徑直走到了裏間。
    “是誰?”魯般又大聲問了一聲,同時也警覺地起身下床,抽出放在床頭的寶劍。
    這時,魯般也看清了麵前這個魁梧而醜陋的黑衣人,他不記得圉人犖的模樣了,或許他根本就沒認真看過圉人犖的模樣“你是什麽人?”魯般手握長劍又問道。
    “我是什麽人?公子不記得用鞭子抽我了嗎?”圉人犖沙啞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見勢不妙,魯般揮劍就像圉人犖劈來,哪知這圉人犖竟並不躲閃,隻是抬起一隻手臂,架開魯般的劍鋒,另一隻手的匕首也同時刺進了魯般的胸膛。
    登時,屋內血流滿地,聞聲而來的護衛們將圉人犖亂刀砍死,但是魯國的繼承人,魯般也死了,他是在父親去世的兩個月後被圉人犖刺殺而死的,都還沒來得及舉行即位儀式。
    正在家中熟睡的季友,被家中的侍從叫醒,聽到魯般的事,也是愣愣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季友穩了穩心神,知道這事肯定是慶父指使人幹的,趕忙吩咐家人收拾東西,連夜逃到陳國避難去了。
    第二天早晨,魯國的朝堂亂成了馬蜂窩,國君繼承人還沒有正式即位就被暗殺,輔政大臣季友逃亡國外,大家隻有將目光都看向魯慶父,魯國一直是個尊重傳統,恪守禮法的國家,這時地位最高的,就是先國君魯莊公魯同的弟弟魯慶父了,魯國隻有依靠魯慶父來救危扶難了。
    機會來了,機會終於來了,魯慶父也是內心相當激動,但是他壓抑著內心強烈的欲望,說“圉人犖膽敢刺殺繼承人,其罪當誅,雖然他本人已經死了,但是其家族連帶責任不能免,來人呀,將圉人犖全家人都處死,一個不留。”
    要說這魯慶父也是權謀高手,能夠洞悉世態人情,他先將圉人犖全家處死,一方麵平息一下魯國上上下下的情緒,算是給繼承人魯般報了仇,另一方麵,也是滅口,萬一圉人犖的家人中有知道他和圉人犖關係的呢,這下子死無對證了。
    下一步就是由誰出任魯國國君了。
    關於這一點,魯慶父要好好想想。
    見魯慶父猶豫不決,哀薑有點著急了。
    “還想什麽呀,你就即位做國君,我做夫人!”
    “還不是時候,大哥還有兩個兒子,魯申和魯啟,這兩個小家夥還在,我繼任國君,會受到宗族的反對,諸侯的詬病的。”
    “那你的意思是,扶持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做個傀儡嗎?你先扶持誰呢?魯申嗎?”
    “嗯,魯申年紀大些,懂事了,不好掌控,還是魯啟吧。”
    於是魯國的下一任國君,就在魯慶父和哀薑的商量中定了下來,魯國的大事就這樣由魯慶父把持著,一方麵給前繼承人魯般辦理喪事,一方麵扶立魯啟為新國君,咱們前麵在介紹魯國的繼承人時說過,這魯啟是魯莊公魯同和媵妾叔薑生的,這一年才剛八歲,他的母親也是齊國公族女子,哀薑是魯啟的嫡母,也是他的大姨媽。因為已經到了年底,很快就改元,曆史上稱魯啟為魯閔公,
    齊國作為諸侯盟主,又是魯國的姻親國,魯國自然需要遞交國書告知變故。
    接到魯國國書,作為盟主和舅爺爺的齊桓公,到底有點不放心,很快約見了魯國新即位的國君魯閔公魯啟。
    魯啟一個八歲的孩子,平時就害怕大姨媽哀薑和二叔慶父,就是見了舅爺爺齊桓公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一個勁的抽抽搭搭地哭。說些大姨媽哀薑和二叔慶父,經常在一起吃飯,睡覺,還不許他這樣,不許他那樣的事。
    齊桓公聽得皺眉,說“那你四叔季友呢?”
    “四叔也害怕他們,跑到陳國去了?”
    “那就把你四叔接回來。”
    “我,我不敢。”
    “就說,我說的,就用我們齊國的公務車,去陳國把季友接回來,讓他做你的國相,輔佐你,看誰還敢亂來。”
    說完,齊桓公就給魯閔公魯啟留下一輛帶著盟主logo的商務車,魯閔公就用這輛車子把流亡陳國的季友接回魯國,並且任命季友為國相,果然魯慶父並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