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和斯坦利沿著大劇院的邊緣慢慢踱步。
    兩人隻是隻言片語，並沒有誰直接亮明觀點。
    畢竟，對於目前的情形而言，對錯真偽很難分辨。
    一個物理學家，一個神經外科專家。
    兩個男人支應著對方，都在心裏研究和醞釀著支持自身觀點最強有力的論點。
    最終，傑森先開口問道：“那晚，你說有個理論要探討？”
    “疊加空間！”
    傑森睜大了眼睛，點頭說：“卡麗坦也一直這麽認為！他是搞程序的，我一直認為他那一套是虛擬世界，是不存在的！這會兒你一個神經專家又這麽說。哎，說實在的，我是搞物理研究的，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但現在，我也迷茫了。”
    “您想，您現在是真的在第二或者第三平行宇宙裏嗎？”
    “當然！”
    傑森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您的物理身體在哪裏呢？”
    傑森無語。
    “您想，我們所有人不都是通過腦電波來到這裏的嗎？假如把您的腦機設備和我的串聯起來，會發生什麽呢？”
    傑森的眼睛睜的更大了，低頭默默的思肘了片刻，說：“空間疊加了對吧？”
    “我滿腦子mca，糊塗了。”
    “從醫學角度來說，每個人都是一個宇宙個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屬性。不是嗎？難道你現在握著我的手是空的嗎？”
    斯坦利伸出手，捏了捏傑森的手掌。
    傑森抬起手掌望了好久。
    “這不也是真實存在的嗎？”他喃喃自語道。
    斯坦利笑了笑起身，原地轉了個圈，返回身說：“雖然現在以太被證否了，但現代物理學家依舊不罷手，依舊沿著分子細分這條路尋求其他空間。但，目前已知的小於電子、質子、中子的粒子其實是真實還是存在的，於是你們這些物理學家又沿著這條路探索。殊不知，人類已知物理屬性的物質其實隻占整個空間的大約6%。那，那94%是什麽呢？是由更小的粒子構成的嗎？我認為是精神，是東方概念裏的氣！”
    傑森也站起身，斜著身子瞅著斯坦利很久，才蹦出一句話：“你這個高神經的把我這個搞物理的搞迷糊啦！哈哈哈！”
    傑森笑著，搖著頭，摘下眼鏡取出機械蝴蝶喚醒了，立在手掌上。
    他的眼神又開始凝視蝴蝶，凝視著它微微抖動的翅膀。
    蝴蝶展翅在兩個人頭頂翩翩起舞，在大海與日食的夾縫裏起舞。
    “您說這家夥也是靈魂來到了這個空間裏？”
    傑森瞅著蝴蝶，又太了抬眉毛把眼神遞給卡麗坦。
    卡麗坦無語。
    傑森收起蝴蝶，扶了扶眼鏡，得意的說：“差點真讓你個搞神經的把我繞進去了！不過，我們還真是隻有精神在這個空間裏，哎，真糊塗了！嗨，斯坦利，你說我今兒晚上要是跟瑪麗……，跟她，你說會不會懷孕，然後再剩個小傑森出來呢？”
    “理論上是可行的！”
    “可行個屁呀？都在這兒等死了，還一門心思想著生孩子？傑森，那我們就這麽在這兒死耗嗎？”
    洛拉娜人還沒到，話卻提前遞了過來。
    傑森搖了搖頭，有呲了呲牙，和斯塔利同時把頭轉向了大門口。
    洛拉娜斜肩一件淺藕色內衣，沉甸甸的胸擁在半開披著的棕色大衣領子下，一隻胳膊藏在大衣裏扶著擋胸的衣領，一隻插在半開大衣的衣兜裏邁著模特步一搖一晃的走過來。
    清脆的高跟鞋聲伴著兩條裸著的小腿一直走到傑森麵前，插在兜裏的胳膊抽出來，搭在傑森肩上，大眼睛斜視著問：“啥情況？這還探討起生育問題了？”
    傑森緊緊抿著嘴搖頭，聳了聳肩抖落了洛拉娜的胳膊。
    “女人們在裏邊打扮，你們男人們在外邊想著生孩子！夠可以！你也不去看看你那丁楠，太有韻味了！還有斯坦利，你的凱倫也異常花枝招展，幹脆，湊湊對兒，咱在這兒過算了！真是個有魅力的老男人。”
    洛拉娜抱怨完了，目光又盯著斯坦利。
    斯坦利往後退了兩步，盯著傑森。
    “誰有在背後嚼舌頭呢？”
    話音未落，丁楠一身粉色緞麵繡著玉蘭花的旗袍從大門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