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互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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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說這提案能在沒有關係的情況下能吏轉官呢,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話句句是讓王都事不要管他,卻句句是在逼這王都事救他;要是這提案就這麽死了,這幾句話帶來的問題,讓王都事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其暗示程度相當於司馬光斬白蛇了,就是不知道王家有沒有宋朝的司馬家有實力,他王都事又有沒有司馬光受家族重視了。
    更何況是在這一片亂麻的情況下,王家還有沒有精力去洗刷這流言蜚語。
    賈璉自然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也湊熱鬧道。
    “呦,這位大人有這麽忠心的手下可不容易啊;您有時間操心我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不如想想怎麽救你的手下吧!真的是忠肝義膽,不能讓義士寒心啊!”
    說著還掃了眼外圍的吏員們,譏笑道。
    “做老大的出來混,連個手下都保不住,還混什麽啊?”
    這話就是對著那些當吏的說的,眼前的場景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眾人紛紛看向王都事,想看看這上官怎麽處理眼下的情況,哪怕是多一句話呢,眾人也算有點安慰。
    隻是這大戶出來的王姓都事根本就不在乎,甚至都沒看那人質一眼。
    莫說這才和他拜門的提案本身關係就淺,就說即便關係深也不過是個剛入流的小官小吏,這種人王家門前的馬夫都有一幫狐朋狗友的角色,是實在不值得王都事費心。
    王都事現在隻關心一件事,那就是用什麽辦法才能壓的賈璉把悔婚的意思收回去,王家跟著賈璉可丟不起這個人。
    即便要悔婚也要王家提出來,而不是從賈璉口中說出這個意思來。
    事關王家這個還沒站穩的家族的麵子,那是一介小吏的命能比的。
    王都事沒看那提案,反而揪著賈璉所謂的“我是沒爹啊?還是沒外家啊?我用他們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句話不放,逼問道。
    “存周世叔乃是汝嫡親的長輩,他老人家為官端方,謙恭厚道,孝順長輩。怎麽教出你這麽個惡逆,不孝,不睦,內亂的東西來。你可知你叔叔為了你這門親事,是怎麽在我們王家俯身的嗎?”
    潑髒水,反間這種事不止賈璉會做,王都事也是如此。
    所謂,惡逆就是毆打謀殺祖父母、父母及其他親屬;不孝,指對直係尊親屬有忤逆言行;不睦,指毆打或控告丈夫、尊親屬;內亂,與長輩小妾有奸情。
    這都是殺頭的罪名。
    賈璉的名聲和所作所為是哪一項都夠不上這些的,但哪一項都沾點邊。
    反正王都事就是要把賈璉釘在人品的恥辱柱上,把今天的事變成全是賈璉的問題。
    順便還提了是賈璉他叔叔求的婚事,是他賈璉不孝忤逆了長輩才毀了婚約,和他們王家無關。
    總之,全是賈璉的錯。
    這話說的可把賈璉氣死了。
    眼前的人狗惡毒的啊,這可都是罪名成立了就斬立決的大罪啊!雖然一般很難成立,多數是安在那些壞了事謀逆人身上的罪名,以證明這人品行不端的。
    意思就是有沒有這些無所謂,總之,不能就因為單一一個政治鬥爭落敗的罪名就抄家,要顯得這人十惡不赦,道德敗壞才行。
    總之,如果在政績上挑不出他的毛病,那就攻擊他的人品
    這放在我賈璉身上顯然不合適啊!
    我可是新晉的鴻臚寺堂官,妥妥的先進代表啊。
    別的不說,至少內亂的罪名不合適,我賈璉有心、有膽,但是還沒行動呢!所以我不擔這些罪名。
    你這家夥,這妥妥是用世俗的壓力讓我賈璉低頭啊;那可不行,那就不要怪我賈璉道德綁架了。
    “哈哈哈!”
    賈璉聽了王都事的話,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好大的罪狀!姓王的,這罪名恐怕要我舅舅告我才算的著數;你算哪根蔥,還讓你嘚瑟上了。怎麽?你是準備去跳槽去刑部,大理寺,還是督察院啊!何時輪到你判案了!”
    你壓我那我也壓你,不就是比誰不要臉麽?我賈璉什麽狗屁話不敢往外掏啊。
    況且,賈璉說的沒錯,王都事給賈璉按得罪名多為不孝一類的;這樣的罪名官宦人家不會出現,會影響家族前程,有也私下處理了。
    而民間告官又有講究;多是出了不孝子的家庭,父族是不用告官的,當爹的打死兒子都沒事;而母族告官卻需要舅舅出麵,但母親告不算,因為當媽的多有偏心,說不得有什麽不妥的勾當。
    所以,不論如何都輪不到王都事給賈璉按這個罪名。
    王都事也不是真的要把這罪名成立了;他沒那個能耐,他隻是希望通過讓賈璉不堪的名聲更敗壞了來洗刷王家的恥辱。
    賈璉也明白這個,此刻不過是互相破髒水罷了;說著,賈璉橫了王都事一眼道。
    “有替我操心功夫,不如想想你這忠心耿耿的手下!”
    而王都事聽聞賈璉說起自己的舅舅,冷笑了一聲;這麽多年了,賈家有幾門親戚王家還能不知道,反正就沒聽過他賈璉有舅舅。
    “舅舅?你賈二若有舅舅在世,怕不是活刮了你這混賬!不是我瞧不起你賈璉,我還真不信你敢在這五軍都督府殺人不成!”
    王都事有心逼迫賈璉真的在五軍都督府殺人,這樣,一來可以讓那提案閉嘴,一個人閉嘴了那麽解釋的權利就等於交給了別人;
    再一個也可以讓賈璉又多一個把柄,真的要處置起來大都督也有借口。
    賈璉這點東西還能聽不出來,他是要鬧事,不是要作死,反問道。
    “不信?姓王的的你確定不信?”
    聽賈璉這麽說,王都事錯覺自己成了,忙堅定的道。
    “你有多大能耐我還不知道,若你真有這膽子也不會和你那無能老子一起窩在馬棚這麽多年了!”
    打人要打臉,罵人要揭短,不然你打他罵他作甚,王都事不信賈璉如此還能忍。
    今個,隻要賈璉打破的紅線,那麽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而隻要賈璉死了,王家被悔婚的臉就沒有丟,大不了讓那孤女守過門寡唄!還能成全王家又一段的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