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父愛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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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計不成,再施一計。
務必將注意力盡快轉開,不能老盯著秘境的破事,誰知道哪裏埋有雷區!
見大家盡是一副看蛇精病的眼神,楊東升也是要麵的有點不好意思,“怪都怪我話說得不夠清楚,咱還不到法定年齡,我的意思是先把婚定了,及早廣而告之一下,好讓大家有準備多攢點份子錢!”
這個腦回路也是沒有誰了,收份子錢收到人家砸鍋賣鐵!
楊母一把捂住臉蛋,止不住的腦殼疼,對兒子的吊兒郎當徹底無語,她捫心自問兩口子都是老實本分性子,情不自禁的開始懷疑,當初孩子是不是弄混了。
於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楊東升,抽空重新做個親子鑒定吧!估計是抱錯了,趁早換回來,省得以後麻煩。”
曾安華一顆小心肝砰砰亂跳,今天受到的刺激比回來後加起來都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都快控製不住表情了,真是忍耐得好辛苦,佩服楊叔叔的鎮定。
楊父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不早了,一家人邊吃邊聊!”
二人算是私下見過父母,第二天繼續昨日未完的約會事業,隨著天氣漸暖,童養媳一身淡藍色長裙亭亭玉立,白皙肌膚上了淡妝,顯得愈發嬌俏動人。
楊東升一見麵忍不住出聲抱怨,“安華,你怎麽舍得分開柴犬和美短!”
曾安華淺笑嫣然的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挽住他的手臂,“那你為什麽不穿上你的柴犬?”楊東升從童養媳手中搶過手包,惡狠狠的甩在肩上,“沒有美短陪,誰穿誰傻狗!”
對於某些人的孩子氣,曾安華哭笑不得的看著那身印著高山字樣的傳統校服。
“那你穿校服是要抗議什麽!”
楊東升很想脫口說出,當然是抗議你不肯秀恩愛,話到了嘴邊又不經意變成,“思念一旦在心裏紮了根,就像瘋狂長了草,我想早點見到你,片刻也不能耽誤!”
安華也不揭穿他,收起笑容邊走邊打量他,看得人心裏有些發毛。
楊東升也說不準自己對童養媳是什麽感覺,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牽絆,也有一起成長過程中對小姐姐的慕艾,理不清剪還亂,說不清道不明。
人性嬗變,感情尤其複雜多變甚至相互矛盾,就像孔聖所言的“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這是人性中的一部分,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國界,楊東升指著不遠處一對卿卿我我的小情侶,兩個人抱著一根哈根達斯冰淇淋,你一口我一口的,滿臉洋溢著甜蜜幸福。
先示意曾安華看清楚點,接著對童養媳講解自身怨念所在。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縱然是狗糧也不行!每次出門想不吃都不允許,所以我心心念念惦記禮尚往來,最好一次請他們吃到撐。咱們一身情侶裝就是行走的狗糧回請自動機,而且什麽都不用做,省時省力,量大管飽!”
說完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轉而露出一臉便秘表情,“好不容易有回饋大家的機會,你也不配合我呀!”
不滿小男人滿嘴胡說八道,曾安華忍不住伸手輕輕的在他腰間掐了一下,結果手還沒收回就被楊東升攥在手裏。
“與其看別人卿卿我我,不如我自己摟摟抱抱”,再看某些人一臉得意洋洋,曾安華徹底被他的小心眼打敗了。
每年春節後至清明前,是北投最重要的陽明山花季,花季以櫻花、杜鵑、茶花為主題,從中山北路、福林路,經仰德大道至陽明山公園為中軸線,串聯沿途的風景。
盡管眼下錯過花季還有溫泉,楊東升還是打算陪童養媳去陽明山。
想不到半路再次被母上大人打斷,不得不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去交流中心,周末連續小聚算是破天荒了,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不久之後,父子二人坐到一張桌子,沒有母親從中調節,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楊東升很想從不善言辭的父親這裏找場子,質問一下父親你媳婦憑啥過來拐帶我媳婦,還不允許我這個孝順兒子前去鞍前馬後。
不過,望著麵前身形日益消瘦且麵帶皺紋的父親,他又脫口而出,“老爸,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勞累過度!”
父親一身黑色大衣,帶著老式眼鏡,個子比自己高點,但是高得很有限,四舍五入算一米七吧,暗地裏琢磨自己個子還有沒有搶救空間。
楊東升邊想邊仔細打量著父親,雖然有些消瘦,但是精神飽滿,心裏頓時踏實多了。
這些年下來母親表麵上是副手,更多的是幫著處理瑣事和照顧對方,讓父親在將精力放在研究上,同時也不會疏於照顧自己。
楊父衝著兒子微微頷首,拿起水壺就要衝洗茶具,楊東升伸手接過水壺,臉上卻是少見的堅持,“我來吧!”
一直陪父親喝茶,他對於泡茶的步驟也了然於心,表現和飲茶時的猴急截然不同,衝洗茶具,放入茶葉,泡茶,倒茶,稍稍回想一下,便動手泡起來。
從以沸水衝淋茶具,到瀝幹茶具,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可是到了該放入茶葉的時候,楊東升突然有點傻眼,不知眼前的茶壺到底該放多少茶葉,隻能將目光投向父親向他求救。
對於兒子的日益成熟深感心滿意足,楊父稍顯凝重的麵色漸漸舒展開來,指著桌上的水壺提醒一句,“沒有發酵的茶,不宜水溫過高!”
卻不指點放多少茶葉,留待兒子自己摸索。
楊東升將水壺中的沸水倒入公道杯冷卻,極力回想父親泡茶時的所有步驟,手指不時搭在杯壁上感知水溫變化,再從旁輔以敏銳的精神感知。
直到數分鍾過去後,感覺水溫有所下降。
忽然睜開眼睛用手輕輕一拈茶葉,完全是跟著感覺走,然後將水衝入茶壺,一氣嗬成。
楊東升總想在父親麵前得瑟一下,要不要給老爸表演個“鳳凰三點頭”,最後覺得太過膚淺,暗中抖了幾抖茶壺,希望茶湯也能均勻些。
確實比以前穩重了,楊父點點頭輕聲問,“你都有什麽想說?”
“有!”楊東升不假思索的回答,緊接著將自己的打算娓娓道來,首先重申自己想繼續超凡之道,隻有掌握力量才能掌握話語權。
其次打算找個超凡組織當靠山,還有紮根劍道部,還有割高山人韭菜,一五一十向父親作了詳細匯報,最後委婉表達自己打算把瑣事交給童養媳打理。
楊父聽得很認真,神態越聽越輕鬆。
果不其然,種種表現說明兒子經過深思熟慮,具備一個成年人應有的素質了,基本讚同他投身超凡之道以及深耕高山年輕一代的念想。
當然,楊父不知兒子抱著內卷人家的想法,否則真不敢輕易點頭。
楊父聽完之後,道出一個隱秘,“中研院開始籌建下屬垂直超凡機構,主要負責處理特殊事件以及相關事務,將在處理虛境降臨的問題上有很大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