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臨時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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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東升一路邊哼邊唱跑向草山,途中還在不斷琢磨,他要怎麽做才能回報何清的大恩大德。
    然後自顧自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的逕自推開辦公室大門,一腳踏進去下意識放輕步伐放低眉眼,眨眼變成活生生的小狗腿,按照慣例跑去麻溜的倒水沏茶。
    楊東升則是暗地裏尋思,要不要裝模作樣的打掃一下衛生,狠狠刷一下便宜師傅的好感度。
    他也不知道老頭子有沒有適齡閨女,否則憑自己“貌比潘安”的神顏,拿下小燕燕還不易如反掌,到時候直接把燕大腿變成便宜丈人爹,成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才是上上之策。
    楊東升也是痛定思痛才下定決心,等下次再見到老爸的時候,一定要向父親虛心請教一下。
    估計便宜師傅還有十分鍾左右才到辦公室,他趕緊抓緊時間趁著有閑暇,先做一個攻略便宜師傅的計劃,簡稱“大腿攻略”。
    楊東升想到就做,起身環視一圈發現有人先下手為強,辦公室打掃得很幹淨,桌椅板凳也擺放得十分整齊,根本不給別人發揮的機會。
    最後隻能憤憤不平的抱怨一句,“特麽的掃帚、拖把、抹布,一樣都沒有,生怕有人跟你們爭寵吧!”
    閑來沒事翻出自己精心準備的成人職場寶典,楊東升發現做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領導看到你的態度端正,他決定先去隔壁秘書處溜達一圈,順便借用一下第一步攻略大腿的工具。
    “王大哥,早上好啊!”
    呃,楊東升一時間有點卡殼,不知該如何跟秘書處的其他同誌打招呼,隻能轉頭衝對方微笑示意。
    “這位是我們秘書處的林謙秘書,你可以稱呼一聲林哥。”
    王湛勤伏在辦公桌上閉目養神,麵容值了一夜班有些疲倦之色,可他聽到楊東升的聲音,立刻起身開口做了下簡單介紹。
    楊東升發現對方抬手釋放善意,上去搶先一步伸出雙手,“林哥,小弟初來乍到什麽都不懂,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林謙麵容俊朗,態度和藹,語氣當中也透著幾分親近,“楊兄弟可不要客套,大家相互關照才是。”
    王湛勤很快收拾好東西,起身朝外麵走去,“林謙,我回去休息去,有關排名之爭的相關情況,麻煩你跟楊老弟說一下。”
    楊東升並不想理會排名之爭,他眼下最惦記的是攻略,於是搶先開口詢問,“林哥,無關緊要的事兒以後再說,我下來借用一下打掃衛生的工具,你給我找一塊抹布做樣子就行。”
    林謙顯然城府不淺,明明心裏都快要炸鍋罵娘了,還能保持溫文爾雅的氣質,耐心指點對方去拿工具,聽著離開時稍顯急促的腳步聲。
    虛模假樣不由一垮,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手拿著抹布,東抹抹,西擦擦,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多分鍾,耳畔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楊東升立馬擦拭得更賣力,專挑犄角旮旯裏下手。
    為了做戲做全套,不至於一秒穿幫。
    他還別有用心的把鞋底擦拭幹淨,當聽到腳步聲臨近門口時,翻手把擦拭鞋底的一麵放在顯眼位置。
    “師傅,早上好!”
    抬頭跟便宜師傅打了個招呼,楊東升埋頭繼續苦幹,每擦完一處旮旯角,還要臭屁的鼓起腮幫子吹一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臨時抱佛腳。
    便宜師徒一夜不見,再見徒弟張燕不由動容。
    放眼略過一副招蜂引蝶的皮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其他異樣上,隻見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如凝脂,還是帶有油脂光澤的白玉色,其上不時閃過一絲晶瑩之色。
    雙目神采熠熠,令人為之失神。
    夷洲方言所講的水當當,放在臭小子身上名副其實,等張燕再次坐到辦公桌前,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臭小子,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
    楊東升等的就是一句話,隨手將抹布掛在旮旯角上,幾個跨步溜到便宜師傅麵前,將腦袋伸到對方麵前,一張臉滿是苦喪的求助。
    “師傅,我昨天不小心著了小妖女的道,弟子要不是有您撐腰,怕是要心神受創不淺。我有理由懷疑對方的作案動機,是不是異族潛伏在人類中的奸細,要不要抓起來嚴刑逼供一番。”
    張燕聞言倏地起身,一副雷厲風行做派,“那你還等什麽,現在就去拿人!”
    楊東升想到地下的傀儡不禁打了個冷顫,愣是硬著頭皮跨出一步,有意無意擋住便宜師傅去路,“師傅,弟子知道錯了,咱能不能有話好好說!”
    “臭小子,讓老夫放手抓人的是你,擋住老頭子的也是你,咱做人可不興得了便宜賣乖?”
    便宜師傅巴掌毫不客氣,落到送上門的腦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楊東升深諳賣慘之道,頓時哭喪著臉,“師傅,您可得幫弟子把把關,何清有沒有留下後手。”
    張燕聽到“何清”的名字,神色明顯凝重許多,某些事情必須三令五申,“臭小子,爛桃花可不在老夫插屁股的範圍之內!”
    其實,楊東升心裏有逼數,何清不會加害於他,早上趁著衝洗汙垢的時候,還把自己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況且金手指也沒有異常提示,此時故作略顯浮誇的表演,部分為了緊抱大腿,部分為了套取信息。
    楊東升選擇厚臉皮裝受害者,簡單描述事情的具體經過,重點刻畫自身光輝形象,比如麵對小妖女美色誘惑,如何不為所迷,如何意誌堅韌不拔;麵對鮫珠的富貴逼人,又是如何不為所動,如何視之為糞土。
    他自認為左一把鼻涕右一包眼淚,表情演繹和氣氛烘托基本到位。
    並且講述得聲情並茂,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說多了都是眼淚,把自己都感動了,可楊東升卻看到了令自己心碎的一幕。
    便宜師傅居然從開始的麵色凝重,變成最後的麵帶笑意。
    楊東升捫心自問就算鱷魚淚也是眼淚,要不是彼此之間有差距巨大的武力鴻溝,否則他不介意把眼淚鼻涕都抹到便宜師傅身上去。
    事已至此,獨角戲也得唱下去。
    楊東升隻能破罐子破摔,繼續一副忐忑不安的嘴臉,“師傅,弟子是不是沒救了?”誰知便宜師傅聽完,衝自己不假思索的點頭,“何清把本命鮫珠交到你手上,無異於把身家性命交給你!”
    張燕也是十分無語,對於便宜徒弟的天賦和潛力,做師傅的十萬個滿意,但是臭小子性格跳脫不羈,又是最令人頭疼的類型,必須時不時的提醒敲打一下。
    他不得不重新組織語言,把何氏的特殊性提出來。
    “何清血脈高貴出身不凡,想必你深有體會,先不說父親何守悟也是有望傳說的領域強者,背後還牽扯到一個完整的秘境歸屬權,不管從哪方麵出發,你都沒有資格參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