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紈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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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就在幾天前,她們一群兄弟們搶來的東西,上山寨的時候還檢查過了呢,怎麽這才幾日的空隙,箱子的裏麵就隻剩下一片片的瓦片,抬頭忘上去,屋頂的瓦脊果然是少了很多
“又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寧萌萌闖出來門口,伸手拉住了門口兒的守衛:“你等就沒有發現異常嗎,怎麽看的家,還有段鴻銳過來過沒有,是不是他過來拿走的。”
“萌萌,別鬧了,這事兒跟他們沒太大的關係,把你那著急的性子給收收,做的什麽這麽著急。”寧錚叫停了暴躁的小爆竹妹妹,對著那個土匪揮揮手:“阿東,下去吧,這兒有我呢。”
“大哥,這事兒肯定是那個段鴻銳做的”
“你怎知是他的做的”
“就算不是他,也跟他的背後勢力有關係,他草包,咱們沒防備他,但是他後麵的勢力咱們可沒有不設防,咱們山寨的巡防可是加了三遍,但是就是這樣,這批貨物還是丟了,在咱們這天險之地,把東西給弄走了,你說這是什麽地方的人能做到。不出一點痕跡的。”
“那咱們怎麽做?”
“今晚,全員撤離。”
“難道咱們就這麽算了麽?”
“總比不知不覺就完了強。記住,別表現出來,咱們啊……”
不服氣的寧萌萌咬牙切齒的看著正在那兒指揮著雷子扒兔子皮的段鴻銳。牙齒咯咯作響,那如若實質的視線,仿若一把尖刀,把段鴻銳給活活撕碎。
是夜,山寨裏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段鴻銳懶洋洋的坐在一棵大樹上,目送著最後的一撥人遠遠退去,一把燃燒的火把飛過來,直直的砸在瞭望台之上。
火光破天而起。
夜色之中,那熊熊的火焰,格外的明顯,雷子想要救火,被段鴻銳給叫住:“叫你的兄弟們準備準備,咱們也要等待著救援者過來,把咱們給救下山去。”
“公子,不救火嗎?現在還可以救下來的。”
“這場火,與我何幹。”段鴻銳笑眯眯的說完,就在那兒默默地看著大火慢慢的燃燒起來,這號稱有天險的山寨就燃燒了起來,所有木質的房屋結構,就在這一小把火焰中,慢慢的被燃燒起來,火舌舔舐著吞噬著。
跳過龍門鯉魚化龍飛躍天庭,如今,這龍門,許是因為缺少人打理吧,段鴻銳覺得真是沒有之前他老爹和他講述的那樣的好看和精致。
十幾根通天柱上不再是潔白如玉,有些地方,仍舊是能看得出來髒汙。一行百多米的白玉青磚也不再是白玉石雪,倒不是收拾的不到位,而是一種從骨子裏沁出來的髒汙。
頭戴白玉冠,身著錦衣華服,腰纏白玉腰帶,配上那精致的麵龐,從台階下走過來的少年郎就好若是一尊白玉人一般,麵上始終帶著玩世不羈的笑容,步履輕飄,整體讓人開起來,就是一種瀟灑的不羈。
袁阿海從勤政殿出來,一甩拂塵:“陛下天後有旨,宣大將軍王公子段鴻銳覲見。”
段鴻銳挑唇,眼皮微微下墜,遮擋住眼底的鋒芒,抬起眸子的時候,這個少年又是那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眼神兒飄忽不定,看什麽都新鮮,甚至還在看見勤政殿大門上的龍獅獸叼著的金色圓環對著袁阿海問道:“誒,那太監,少爺我問你,這玩意兒是真金的麽?”
袁阿海黑線的看著段鴻銳,誰見過這樣的人,這不是指著跛腳罵瘸子麽。
看著袁阿海不回答,段鴻銳過去,伸手敲敲,聽聽聲音伸手招呼旁邊兒的‘木頭樁子’“來,那小太監,你過來,咬一口這個。”
袁阿海已經收複好自己的神情,他對著段鴻銳行禮道:“段公子,此物實為真金,隻是還請公子稍後在做鑒定,陛下天後還在等公子進去。”
“你瞎我瞎?”段鴻銳蹭蹭手:“你們家金子掉色麽。”
嫌棄的在袁阿海的太監服上蹭蹭手,段鴻銳倒背著手向著裏麵走,人溜達著進了勤政殿,現在他可放心了,在這兒,他隻要不弑君,他就能回去,這次自己遭的罪,他們可理虧至極呢,段鴻銳算是在作死的邊緣開始瘋狂地試探。進門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對著皇帝天後,行禮居然是軍禮,而非正常的叩拜之禮,抬起左手,右肩膀輕點三下。
“拜見我主陛下,拜見天後。”
“愛卿請起。”
段鴻銳和小廢帝對視一眼,六七歲的孩童,瘦弱的出奇,寬大的龍袍穿在少年的身上,好似是一根木頭上掛著一片布似的,看來這小東西日子過得挺難啊。段鴻銳笑眯眯的放下手臂,決定盡盡‘忠臣’的責任:“陛下好生瘦弱,可是龍體不安。可請禦醫查看?”
段鴻銳笑的小白兔兒似的直接把一個手下人伺候不當的大帽子扣給了小廢帝的伺候宮人。
“近來,陛下身子一直不爽利,還是陛下曉得段公子進得宮來,特來見見,稍傾還要回宮殿修養。”天後纖纖玉手輕撫鬢角:“段公子此行,可真是辛苦。”
“陛下身子不爽利,就先回宮修養,臣子待得陛下身子爽利了,再來覲見也是可以的,臣子辛苦事小,隻是凶險偏多,還多虧了石將軍救得及時,臣子勉強還能出現在陛下和天後的麵前。”段鴻銳說話的空兒,還忍不住打個哆嗦,似乎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還感覺很難接受似的。
“母後,愛卿,朕身子還是乏力的緊,就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皇兒好生的修養。袁阿海,還不速速叫王雲誌過來侍候著,陛下身子都多久了,還不好,再如此折騰,哀家定叫他們禦醫院親自去給先帝請罪。”
“稟天後,王院判已經在陛下寢宮侍候。”袁阿海躬身回答。神情甚是虔誠
“嗯,正好,這日的召見也算的上急促,愛卿就先回去吧,好生的修養,等三日後,在龍門給愛卿設宴。現在,哀家就先送皇兒回去。”
一場僅僅半盞茶都不到的召見就結束了,天後被老嬤嬤扶著,袁阿海懷裏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小皇帝,竟然直接的走出了勤政殿。
這是沒啥東西可以讓知己偷的呢,還是真的就是這麽放心自己,又或者是在試探自己。。。
段鴻銳如此想著,人也跟著走了出來,但是他又繼續的和那大門環較勁兒起來,他伸手指著那還在裝木頭樁子的小太監:“你,過來,咬一口這個。”
段鴻銳內心的小九九又開始劈裏啪啦的吧拉起來,看得出來啊,這外麵的傳聞都是真的,天後這敗家的老娘們兒果然是已經把持了整個朝堂,但是就是不知道這敗家娘們兒是怎麽操作的,對外麵那麽糊塗的玩意兒,居然能把宮廷給把持這麽嚴實?但是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還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呢。
這事兒可有的熱鬧了,這池春水,不用攪動,便已洶湧暗藏。
鳳禧宮,天後看著在軟塌上睡著的小皇帝,王院判則是和數位太醫則是在那兒檢查探討著。確定那麵兒聽不見動靜,皇後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指套:“禾嬤嬤,可是問出來小皇帝為什麽久病不好?”
“娘娘,聽說是宮人伺候的並不周全。”
“既然不周全,那便不必留下了,哀家可還等著皇兒給哀家生孫子呢。”
“是,稍後奴婢安排兩個心腹過去。”
天後點點頭:“那位怎麽樣?”
“稟娘娘,那位硬是讓那小太監咬了一口,然後那位叫著果然是假的,溜達著走了。回到北宮驛站之後,帶著手下去紅朝閣找姑娘了。”
“找人看好了,找機會……”
“是。”禾嬤嬤答應一聲:“奴婢再去皇帝那裏看看。”
天後擺擺手,室內隻剩下香煙嫋嫋,美人垂目,依塌而歇。
紅朝閣門口,十分的熱鬧,都是想要進來的,但是今天,紅朝閣已經被包場了,段鴻銳看著麵前的三十多個漂亮的姑娘,眼神兒帶著不滿意,抬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
“老鴇子,老鴇子死哪兒去了。給少爺我出來。”
躲在樓上的老鴇子厭煩的念叨著:“這煞神,從那兒來的?要不著給老娘那麽多的銀子,真當老娘要接待他啊。”
段鴻銳又是一個惱怒,他命令手下直接開砸:“娘的,拿了老子的銀子,居然就給老子上來這麽一群貨色,是當老子沒見過漂亮姑娘呢。”
伴隨著劈裏啪啦的砸動聲音,老鴇兒看著急忙跑上來的龜公:“可打聽清楚這個人是誰?”
“回媽媽的話,打聽清楚了,這公子是西邕城大將軍王的二公子,生來便是富貴,性格也就……”
老鴇子知道,這個人得罪不了,也得罪不起,人隻能擰搭著下樓:“哎呦,快些住手,快些住手,公子啊,可是這群賤皮子伺候的不好,有什麽您跟老婆子說啊,看老婆子不扒掉她們的皮的,鉤子,還不快去給公子重新換來一份好菜好飯,叫琴棋書畫四個姑娘下來伺候好了公子。”
段鴻銳嫌棄的踹翻了麵前的老鴇兒:“公子包了你這窯子就是為了那四個公子,怎麽剛剛不來,現在你這老鴇子又出來了,不用這殘花敗柳的騙公子我了?”
“看公子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啊,老身,老身怎麽敢啊,之前不是老身不知道公子大駕光臨麽。”
“啐,少爺也不和你個老皮子廢話,麻溜兒的把少爺我的銀子退出來,這事兒還則罷了,如有半分不願,少爺我拉你見官。”
看著少年帶著狗腿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不過就是一盞茶的功夫,整個京城,都知道了紅朝閣被外來的一個紈絝公子給砸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