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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尊威嚴的佛像,在他的兩側,卻是有著兩尊小一點兒的佛像,與那威嚴不同,這兩尊小佛像卻是帶著凶惡的神情。
    此時,這三尊石像已經被砸的斷成了幾大段兒,而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這石像,居然是中空的,尤其是那左側的惡菩薩,那裏麵是一條幽深的暗道,通向哪裏,沒人知道,派下去的兩個士兵還沒有回來,等在上麵的人看著天邊兒的魚肚白卻是更加的焦急,在焦急中,還帶著一絲絕望,他們基本上都確定了,那下去的人,十有八九已經遭遇了不測。
    檢查大佛的士兵卻突然在大佛的內腔發現了東西,他驚喜的叫了一聲,“將軍,裏麵有字。”
    天威難測已有測,命中注定卻難定。
    笑看天下一濁酒,誰人悲來誰人幸。
    道盡天下九子逐,總是戰袍與紅纓。
    三個大佛,三句順口溜,這三句,他們都知道,他們還知道更多的,這就是想當初,他們王爺還年幼的時候,那場被史書刪除掉的一段順口溜。
    那場有名的九龍奪嫡的事情,也就是在那場事情之後,靖王爺從十二個兄長隻剩下三個,一個坐上了龍椅,一個成了廢人,一個癡癡傻傻。
    而那順口溜下麵,還有一句。
    天神震怒鬼神泣,不平難治竊帝陵。
    說的就是平治帝撿了便宜坐上了皇位,但是卻是一個天神震怒鬼神哭泣的昏君皇帝,但是現在,這順口溜兒又出來了,看來這天下是真的又要亂了,而且還是要從根兒上亂。
    但是他又想不透,為什麽會引他們來看這個呢,他們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亂嗎?不,這麽安排人在這兒等著他們,就一定不會隻給這個一點兒簡單的暗示,但是哪裏不對呢?
    就在他走神兒的時候,地下探索暗道的倆人卻是已經出來了,此時,這倆累的跟死狗似的,相互的攙扶著被吊上來:“將軍,先生,地下,地下,地下就是一個過路,連接著亂葬崗,但是那亂葬崗裏卻很是奇怪,看起來還有近期祭拜過得痕跡,卻都沒有墓碑,好多好多的墳墓,一個墓碑都沒有,那墓碑的大小都一樣,看不出來任何的區別。看著可詭異了。”
    “不立墓碑有什麽問題嗎?自古以來,立不起墓碑的,也不在少數吧。”
    “可是那每一個墓塚旁,都有一片紅色的花,看起來很是瘮得慌。”
    “什麽樣的花兒?”
    “大概巴掌大,沒有葉子,”
    小兵比劃著那花的模樣。可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鳳語先生卻是已經在那兒變了臉色,“那地方距離這裏有多遠?”
    “很遠,似乎是一個山凹子裏麵,隻有一條路,倒也不怕迷路。”
    一條黃泉路,腳步通幽冥,黃泉水波瀾,彼岸花正紅,是什麽人能再這兒挖上一條通往幽冥的小路,又有那麽多的墓碑,這一群可都是老兵了,他們見過的死人正經也是不少的,但是能把他們給嚇到了,那底下。。。
    “丁甲,你,留下,在這裏,丁乙,你跟我下去看看,我到是要看看,看看他們究竟是要有什麽事情說。”
    鳳語先生披好衣服,他便在丁乙的護送下,走向了那條狹窄的密道。
    在寒冷的水中洗去身上的髒汙,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純白色的衣服上麵用亮銀色的線繡著一個正在盛開的舍子花,烏黑的長發被一根白玉簪束起來,幾縷碎發在額前,隨風輕輕地晃動,麵龐雖然還是那副帶著稚嫩的陰柔,但是眼神兒卻好似一把鋒利的刀。
    “文不臣,你不洗洗?”
    “少爺,求別鬧,那水冰涼透骨,你確定我下去了還能好好兒的上來?就我這少了三分男人氣息的身子,咋地,嫌我累贅不要了?”
    段鴻銳輕聲一笑,拍了一下馬兒的屁股,馬兒抬起來四蹄,在夜色中,開始趕路
    “少爺,我怎麽發現你到那兒都能有朋友呢,交友遍天下?”
    “如果你跟著一個能惹事兒的老頭子在外麵走兩年,你也能做到我這樣,要是不長個甜嘴兒,一天都能讓他得罪的人給砍死個千八百回的。”段鴻銳翻個白眼兒,背靠著馬車的車廂,說起來這件事兒,別看他說的鬧心,但是卻也不得不說那神情裏帶著的是溫情和懷念。
    “看起來少爺你的生活很豐富有趣兒。”
    “有趣兒,上老鷹窩裏偷鳥兒去,結果被偷回來倆蛇蛋,差點兒沒命喪蛇口;看著沒武器,那老頭兒就帶我去偷武器,結果還把人家的寶貝公子給差點兒打斷腿;人家老爹來找上門來的時候,卻理不直氣也壯的把人家老爹給捆起來了,讓人家拿著武器來換。”
    這麽說著,段鴻銳搖搖頭。文不臣卻是很明確的可以認定,這偷武器找上門來的倒黴老爹就是無名山莊的劉莊主。至於那差點兒打斷腿的,應該就是那號稱武癡裏麵唯一的文曲星,劉二公子,劉端瑞了吧。
    想要問一下,但是他發現,那少年已經靠著車廂睡了過去,小呼兒打的可有規律了,也就是這時候,他才覺得這是一個少年郎,而不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厲害人能把一個少年給培養成這樣的一個模樣。
    微微的搖頭,拖著跛腳,文不臣從車廂裏麵出來,放下車簾,以免冷風吹了這沉睡的少年,又放慢了速度,就怕這少年被顛簸到。
    馬車走上了小路,一輛樸實無華的小馬車從他們對麵而來,一個灰色布衣的普通男人趕車馬車,就那麽從他們的馬車旁邊兒過去,就這麽短暫的過客,文不臣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依舊是慢慢的趕車前進,外麵的事情已經忙完了,他們還有軍營中的事情要忙活。
    他不知道的是,那馬車過去的時候,一個錦囊已經扔進了馬車,而沉睡的少年,隻是動手把那錦囊給放進了袖子裏,唇角兒帶上一個笑。
    過去的馬車裏,一個頭戴書生巾帽,身穿天藍色書生服的少年咬牙切齒:“臭小子,遇上事兒就折騰我,這真是理虧了啊,在那兒麵兒都不露,哼,罵不死你,小王八蛋。”
    趕車的車夫忍不住笑了,他們家少爺啊,平時都淡定的緊,總是把那禮義廉恥,溫文端雅的給當做準則的,但是,這也有例外,隻要是一碰上這位段少爺,他們家這小少爺啊,徹底就成了炸毛兒的小狗兒,逮誰咬誰。
    不過那誰也咬不過,卻還蹬蹬腿兒的模樣,真是好玩兒啊,隻能說怪不得段少爺會喜歡把他給惹得炸毛兒呢。
    擱他,他也這麽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