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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刀橫架在頸上,鎧甲染滿鮮血,頭盔也不知道丟在了哪兒,那粗糙蒼老的麵龐上也染上了血漬,還有一條橫貫上下的傷口,血肉外翻,鮮血滴答的流下來。
    “哎呦,快看看啊,這是誰啊,怎麽這麽慘呢。”
    “小兔崽子,你算個什麽東西,連你老子都不敢跟我這麽說話。”
    “哎呦呦,看看您說的,我是人,可不和你似的,不是個什麽好東西,長個了一個人模樣,穿的是錦衣,吃的是玉食,結果幹的不是人事兒。”大馬金刀的坐在馬車上,還是那小不點兒的趕路用的那小馬車,十分沒正行的再按而跟被抓了俘虜的薑瑜誠在那兒打嘴仗。
    “啊……”豈能受辱,薑瑜誠奮力的掙紮:“黃口小兒,老子要宰了你,活剮了你,你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小畜生,畜生。”
    “罵得好。”拍拍手,少年的那本就長得略顯陰柔的麵龐在加上那一個笑,看得正在那兒叫罵的薑瑜誠一個激靈,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小毛崽子給嚇到了,隨即,他開始了更加瘋狂的叫罵。
    絲毫沒有當俘虜的自覺。
    “詩嵐,少爺我不太想聽著叫罵的聲音可怎麽辦呢。”小拇指掏掏耳朵,少年眼神兒帶上了狠厲。
    一直在少年身後沒有什麽存在感的詩嵐應諾一聲,微微抬起右腿,手在腳踝處摸出來了一把不甚起眼的黑色小匕首,匕首隻有柳葉大小,刀刃單薄似乎沒有半點兒的傷害,微風輕輕地一吹,那刀刃就好似是會顫動的。
    但是就這樣一個隻有不足一寸的軟刀子,誰都沒有看在眼中的一把小刀子,卻是看得薑瑜誠忍不住發寒,因為這刀子在暗牢裏麵很是有名的,這刀子是專門用來刑訊逼供的,卻能在很快的時間內片下來被逼供者的皮肉,刀口平整,皮肉薄如蟬翼。
    但是要是你把那刀子在火上烤一下,那刀片兒瞬間就紅了,而紅了的刀子,劃過去皮肉,刀子離開,長在身體上的皮肉止血了不會讓人快速失血過多,但是那片下來的皮肉,卻是已經被燙熟了。
    散發著熟肉的香氣。但是卻是最鬧人的味道,畢竟誰都知道,這個肉可是活人的皮肉。
    詩嵐走過來,對著壓製人的九命虎和嘯山虎一福身子“二位將軍,奴婢有禮了,還請您二位控製好他,莫要因為掙紮傷害了不該傷害的地方,到時候不好交差。”說完,人就柔柔和和的一笑,蹲在了薑瑜誠的麵前:“老將軍,小女子得罪了。”
    說完,不顧薑瑜誠的反抗,詩嵐便已經蹲下,孤蕊則是已經把燭火給點燃,單薄如柳葉兒的刀子隻是輕輕地從火焰上劃過去,便已經微微發紅。
    再次在火上劃過去刀子徹底的紅透了。
    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孤蕊已經把一款銅色的圓環給套在了薑瑜誠的臉上,正在用一款專門撬開人嘴的硬質的尖細的匕首撬著薑瑜誠的牙齒,此時,鮮血已經從他的唇上的傷口中流了出來。
    對於這個場景,段鴻銳似乎是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很明顯,就連九命虎和嘯山虎那老殺才都已經有點兒不適應了,你想啊,一個見慣了的,都以為是以色侍人而存在的漂亮姑娘,突然的就這麽的暴力的,在這兒開始刑訊逼供,這誰能受得了。
    但是段鴻銳還真是不受半點兒的影響,隻見他依舊是笑嗬嗬的,把玩著一顆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石頭,眼神兒帶著冷銳如刀的殺意。
    “不過話說回來,本少爺到是好奇,你這個老東西,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吧,居然就敗在我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身上。如今還麵臨著這樣的境地,怎麽,是不是很難以接受。”
    就在這個時候,兩顆牙齒掉落,被孤蕊給撬開了,那銅色的圓環也已經塞了進去,詩嵐則是已經烤好了那把薄如蟬翼的刀子,轉身過來:“九命將軍,勞煩您解開大將軍王的袖子。”
    九命虎解開袖子,根本就不知道詩嵐拿著這個做什麽,要現場來一個行刑現場嗎?
    右手持刀,左手摸向了薑瑜誠的手臂,在上麵摸了幾下之後,詩嵐手快速的在上麵紮了一下,很快,那刀子就被拔出來了,詩嵐快速的向後一動:“好了,九命將軍,可以重新控製他的手了。”
    說完,人繼續去烤刀子。
    “老頭兒啊,甭把眼睛瞪得那麽大,這就是這世界的規則,弱肉強食的規則,你戰敗了,你就是俘虜,你要做的就是認命,而我要做的,就是要把你給摁在泥土裏,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被你這個看不起的黃毛小子,徹底的摧毀,這就是我該做的。”
    段鴻銳眼神兒帶著冷冽,在薑瑜誠不甘的眼神中,詩嵐快速的在薑瑜誠的雙臂,雙腿,以及舌頭,後腦快速的紮了一下,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見有什麽傷痕,人也沒有什麽異常。
    詩嵐從最後的後腦拔出來單薄且細窄的刀子,吹熄了火焰“二位將軍,可以把人放開了,他掙紮不了的。”
    “就,就那幾下?”九命虎還是不信,嚐試著把人鬆開,果然,他迎接到了狠厲的報複,那真是砂鍋大的拳頭打向了九命虎,但是就在九命虎反抗之前,薑瑜誠卻是無力的自己先倒了下去。
    “唔,這,私。曾,呢……”
    “沒什麽,隻是這奴斬斷了你身上的部分經脈罷了,當然了,奴還是很仁慈的,沒有完全斬斷,但是如果要是您動的力氣大了的話,是不是還能保證不徹底斷了這個事實的話,那奴可就不敢保證了。”
    嬌俏的一笑,詩嵐又成了那清冷的小姑娘,站在段鴻銳的身後,用洗淨的手給少年沏茶水。
    “老頭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少爺我是需要一把登天的梯子的,隻是很不幸,你成了這把梯子,不過,你這把梯子除了給我當梯子之外,還有這另外的一個作用呢。”
    “什……”
    三月的時間,草長鶯飛,花兒漸開,茵常郡主帶著已經完全廢了的薑瑜誠以及那一萬餘人的傷病敗將向著領地回撤。
    那奢華的的郡主車輦之上,一個身著華麗卻衣衫不整的中年女人神情帶著情、欲之後的慵懶,鮮紅指甲劃過那清秀麵首的俊俏麵龐,眼神兒帶著小勾子似的勾搭著那麵首,而那無力的靠坐在馬車上的薑瑜誠,可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是卻無力掙紮。
    “小六啊,你說,為什麽會有那狼心狗肺的人存在呢。”
    “郡主娘娘,誰啊,還敢背叛咱們郡主,真是活膩了。”
    “可不是活膩了麽。”
    說話間,那嬌媚的活色生香再次展開,氣得薑瑜誠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