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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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天虹,彩虹高高懸掛,雖然還有零星的小雨掉落,但是卻並不妨礙京城裏麵的繁華。
皇宮中,一個小黃門兒低著頭,邁著小步肅靜無聲的跑過來,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在勤政殿的門口兒看見了要找的人之後,他立刻湊了過去。
“袁總管,剛剛宮外來消息,說是西邕兵營出事兒了,段二少被兩位虎將軍給管的終於是忍不住了,然後爆發了,九命虎將軍已經帶著一群人闖營回老家求助去了,然後現在,西邕兵營亂了,被嚴防死守的包圍了起來,然後段二少爺又去青樓了,已經兩日兩夜未曾歸家了。”
“給咱家說清楚,外麵是怎麽說的?”
“有說段少爺是紈絝,終究是爛泥扶不上牆,也有說那是隨根兒了,他們段家,就沒有什麽好人……”
聽著這一句句的話,袁阿海嗤之以鼻,但是卻也輪不到他來說什麽,隻是問完了話之後,他就拿著證據和那所謂的坊間傳言的本子走進了勤政殿。
天後坐在龍椅上,國師雖然還穿著道服,但是卻也還是換了材質,從最初的粗布衣服變成了現在的上好的繡品,那一條條,一道道,都閃著富貴的財氣。
“雲堂,此事,你怎麽看?”
“嗬,還能怎麽看,我隻能說段大帥那風光的一生,但願他的大公子真的有那份才氣,能扛得起他們段家的那展大旗。”烏道人接過來那折子的時候,還不忘從天後的手背摸過去,動作輕浮,眼神兒輕佻。
“那把人給放回去?”
“再看看吧,不過我記得你不是在紅紗帳裏安排了探子麽?探子沒傳回來消息?”
說起來和這個,天後忍不住歎氣,神情也帶著無奈“還說呢,咱們那兒的暗衛不知道為什麽,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指令,說啥要刺殺那段二少的,結果她真的刺殺了。據說簪子還把人給紮見血了,然後那貨直接的就把探子給殺了。讓非要問問刺殺者背景的嘯山虎他們氣得夠嗆。”
“確定被殺了?”
“確定,人頭都已經掛在了旗杆上。”
“再看看吧,看看段大帥那麵兒要怎麽做,此事就暫時先裝作不知道吧。”
袁阿海見沒什麽事兒了,他便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從進宮開始,他學會的第一個詞兒便是不論在什麽時候,都要做到守住好奇心,跟貓一樣的話在這個大染缸中,是活不久的。
西邕軍營裏麵,嘯山虎皺著眉聽著那一次次絞殺探子的稟告,還有那一個個偷襲或者是受傷的稟告,手揉著眉心,什麽時候打仗也變得這麽勾心鬥角了,兵法古來有之,但是這軍營,在他那個年代,還真的不是這樣的爾虞我詐,糟心至極。
本來這就夠糟心的了,結果眼扒頭兒還有這麽倆亂晃悠的糟心玩意兒,真是老貓下豆鼠,一代不如一代。
月狼,他的兩大副將之一,此時正在大帳裏麵焦躁的轉圈兒,眼兒冒火,一頭本來就亂的枯草一般的頭發此時已經更亂了,據他所看,這要是出去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小鳥兒來他的腦袋頂上做窩。
可能是被他看著吧,月狼忍不住又用他那熊掌似的爪子呼嚕一下黑堂堂的臉,“將軍,少帥什麽時候給咱們攻擊的指令啊。這些日子咱們過的也太憋屈了。這都已經快要春天了,我還答應了小翠蓮兒回去了就娶她呢。”
“娶娶娶娶,娶個屁,那小翠蓮兒不是個好玩意兒,你怎麽就看上了她呢。”
“我知道她對我不適合真心,但是我這個歲數了,就惦著找個會看人的,最次她不會惹得我生氣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一聲輕笑,一個紅衣少年從外麵走進來:“月狼啊,那小娘們兒可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別忘了王員外的下場。不過回去了,少爺我到是可以給你弄個漂亮丫頭,踏踏實實兒的給你做婆娘,生兒育女,怎麽樣?”
“少帥,您什麽時候回來的,不過,您真給我找個小娘子?”
“不光是你,你這群老兄弟們,都多大了,居然還在那兒叭叭叭兒的蹦躂,就知道喝酒吃肉的,也不想想,自己個兒連個暖被窩兒的都沒有,還得少爺我操心。”翻個白眼兒,段鴻銳從外麵進來,也不客氣,直接的端起來嘯山虎對麵兒的茶壺,直接就喝
“少爺,你這次回來,可是有什麽安排?”嘯山虎站起來:“少爺,先等一下,讓月狼給你去換一壺新茶過來,這涼的,喝著不好。”
“有的喝就成。”咕嘟咕嘟一壺茶水喝進去,扔下茶壺,人一臉嚴肅的看著嘯山虎:“三件事兒”
“一,九命那裏來消息了嗎?二,詩嵐那裏問出來消息了嗎?三,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九命那裏沒有消息,仍舊是五日前來的那個消息呢,咱們的人已經安全的到了,但是大帥怎麽決定的,不知道。第二個,詩嵐說那窯姐兒十有八九是朝廷的人,她就是最底層,隻是知道了要刺殺您的任務,然後詩嵐已經帶著人去摸底了。至於您讓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隻要少帥您說用,那麽立刻就能讓您用上。”
“好,既然朝廷給少爺我裝傻,那麽,他們就要有被少爺我折騰的人仰馬翻的覺悟。”段鴻銳笑眯眯的蹲在凳子上,眼神中卻是半點兒沒有溫度,“今日把那該用上的,就用上吧。我在醉紅樓,記住,一路上,鬧的大點兒。”
“是。”嘯山虎為朝廷打個哆嗦啊,這也是想不開啊,惹了這個煞神,怎麽就惹了這個煞神呢,哎,也是可憐了那群倒黴的俘虜咯。
目送著段二少出去,嘯山虎對著月狼勾勾手:“那群俘虜被誰看著呢?”
“將軍,俘虜們被突擊小隊第二隊看著呢。把傷都給看得好好兒的呢。”
“去看個機會,可以動手了。”
月狼退出來營帳,看著站在高台上的眠狼,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垂在腰間的手輕輕地點了三下,然後,然後他就直接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裏麵,此時,那裏裏麵靜悄悄的,和整個軍營一般,安靜的沒有半點兒動靜,不過卻也不難發現,那驟然而升起來的奇怪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