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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誌晨作為戶部尚書張大人的嫡次子,那真是從小就備受寵愛,和哥哥的精明不同,他空長了衣服好皮囊,但是這幅好模樣愣是吸引了好多小娘子的視線,同樣的,他的身份和背景也就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力。
    那時候,天後娘娘還不是皇後呢,隻是剛剛進了東宮,他們家為了穩固住地位,就把一群庶出的孩子都和親過去,這家有用,那就給一個,那家有用?沒關係,那就再給一個,反正不論是嫁過去,還是娶回來,他們家聯係的妥妥兒的。
    一直到了後來他老爹不知道和天後那一家談了什麽,反正他最後是把天後的嫡親妹妹給娶了過來,隻是那時候,他一心都撲在那秦樓楚館裏,一顆心的拴在桃娘的身上,被家人發現之後,家人要把桃娘轉移走,被他發現之後,人就看了起來,成了如今的這個模樣。
    可是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爆發,會是在這二十多年後爆發。
    軟轎之上,如安縣主被老嬤嬤給清理著傷口,老嬤嬤是如安縣主的乳母,到了後來,乳母的孩子還因為天花早早地沒了,這個乳母就幹脆自請下堂,專心的帶著如安縣主這個奶孩子。
    所以,倆人堪比親母女的感情,老嬤嬤給如安清理了傷口:“縣主,莫氣,早就知曉這婚姻的結果,何必動怒。”
    “養娘啊,我是怕啊,你真以為是我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嗎?這是今兒天還不大亮的時候,有人扔進了我房子裏的一封信,上麵告訴我,巳時過來這裏,抓、奸、然後還附上了這對兒奸、夫、淫、婦、的詳細信息,包括他們從什麽時候開始,中間有什麽過程。”
    “這內容,和我請姐姐調查的信息一點兒不差。”
    聽這個話,冉嬤嬤眼神兒都帶上了驚恐,甚至連身子都不自覺的向後靠了一下,人磕在轎子上才反應過來:“縣,縣主,這……”
    “背後有人在籌謀這什麽,而我,就是那頭一刀,開什麽的第一刀,也就是姐姐說旁的都不提了,必須要我先離開苦海。”看著手被白色的帕子包著,眼神兒帶著冷冷:“嬤嬤,我現在就怕這背後的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算計著什麽。這種未知的恐懼,讓我害怕。”
    確實,這樣的未知,誰會不害怕呢。誰都會害怕。
    可是害怕又能怎麽辦呢,總要走下去的。冉嬤嬤從轎子的暗格裏麵找出來一個小盒子,手指占了一點兒那盒子裏的東西,在自己的手心揉散開,然後開始在如安縣主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著,提神醒腦的薄荷香味慢慢的三開,如安縣主那不安的心慢慢的沉澱下來,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狐狸就總要漏出來尾巴的。她和姐姐有那個耐心來等這個人是誰。
    張誌晨跑回張府,剛剛把事情和他老子還有奶奶說清楚了之後,他就被老爹一腳給踹翻了,一口血吐出來之後,他還沒來得及喘氣兒呢,人就被他老爹張大人給揍了,張大人坐著的凳子直接的就砸在了張誌晨的身上
    “孽子,孽子,爾怎敢做如此之事當日,我還以為那女人已經離開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背著縣主養了她這二十幾年?此事你讓我如何和天後交代啊你。”
    老太太更是錘了幾下拐杖,木質拐杖碰到了地麵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在張誌晨被打暈之後,張大人這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去,這才看見了正在那兒捂著胸口咳嗽的老太太:“母親,母親您,您莫要動氣,此事尚且可解,尚且……”
    “糊塗啊,此事怎麽可能有解,現在,咱們隻求天後能不追究咱們家旁的人。隻求天後能不追究旁的人,能擾了老大就成,能擾了咱們光兒就成。”老太太動作頗為遲緩的站起來,每走一步,都是蹣跚:“走吧,咱們進宮,給二小子去求情吧。”
    求情……
    張大人立刻就反應過來,如今朝堂是天後家族一言堂,怎麽可能會,會,確實啊,他立刻就對著老太太一行禮:“母親,兒去換一身朝服,叫府醫過來給二小子看看。”
    “看什麽看,就這樣,這樣帶過去,帶過去或許可能還會……”
    抱著這份他們也知道肯定是僥幸的心思,他們安排人抬上了這個還昏死著吐血的張二公子向著朝廷過去。
    要說消息什麽地方傳的最快,還最清楚,那一定要說是秦樓楚館或者茶樓飯堂,這兩個地方,那真是什麽消息都能快速的傳過來,而且還是不分大事兒小事,全都是巨細無比,
    段鴻銳這個看完了熱鬧的也不過是剛剛回來,他就知道了朝廷皇宮裏裏麵傳出來的消息,那就是小皇帝已經在天後的示意下,合離了,又或者說是休夫,那已經是昏死過去的張誌晨已經被趕出了縣主府,並且隻能拿走他一些個人用的東西,同時還要賠償一大堆的東西。
    張家的眾人,老的罷黜官職,小的官降三級,可以說是完全的廢了。而那桃娘子,她則是已經被一瓶毒酒給送走了。
    冷笑一聲,段鴻銳看向那紅衣人:“你確定?”
    “我確定人肯定是沒是,已經被安全的送走了,人現在就在青峰庵裏麵呢,而且還是自己要求的,要絞了發做姑子,青燈古佛常伴終生。”
    嗬。段鴻銳一聲冷笑:“你放心把,這個桃娘子,十有八九已經是死的了,朝廷怎麽會允許有這麽一個存在,那可是朝廷的恥辱,不會被存在的。”
    就在此時,從城外,有三匹高頭大馬,絲毫沒有顧忌這來來去去的人,橫衝直撞而來,月狼那狼狽的草莽的裝扮更是狼狽了,身上的鎧甲都不知道哪兒去了一部分,鞋子也少了一隻,他直接的闖進了城門,直奔醉紅樓。
    老鴇兒一開始還看熱鬧呢,結果這熱鬧眨眼就落在了她們醉紅樓的腦袋上。
    馬兒在醉紅樓門口兒停下來,月狼跳下馬來,一把拽住老鴇兒:“我們公子可在你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