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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安將軍慌忙的從外麵跑進來,看著這努力要攙扶起來皇貴妃的瘸腿大外甥,人無奈的歎口氣,滿麵愁苦的對著魯源行了一禮:“魯天官,一路辛苦了。敢問您來有什麽事兒?”
“孝安將軍,皇貴妃和平王這是?”
“哎,天官啊,這說來話長。。。。。”
之後,就是薛孝安的娓娓道來
事情呢,還是要從幾個月之前說起來了,他在一次跟著演習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個逃難的人群,出於好心,他給出去不少的東西,結果在這個人群中,他看見了一對兒重傷的母子倆很眼熟。
結果過去,他錯愕的發現,這對兒母子居然就是他那個盛傳已經香消玉殞的姐姐和外甥。
然後他想要把人給帶回家,結果這個時候,他更加愕然的發現,姐姐身子很弱,甚至是瀕死的狀態,而他的外甥,也已經是失憶了,除了還記得自己的母親之外,他根本就不記得任何的事情了,而後,他還是強製的帶著人回了將軍府,經過好久的治療,兩個人的病症一直沒有輕下來,再加上朝廷的那道賜封的聖旨,薛孝安就直接的發揮了他的特性。
草包將軍。
他害怕了,不敢和朝廷說清楚真相,然後隻能繼續的草包了,結果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此時,草包將軍薛孝安真是一頭的冷汗,白麵饅頭似的臉龐冷汗滴滴噠噠的,看著就十分的可憐。
甚至魯源都已經從薛孝安的麵上看出來了欲哭無淚的神情,他也是擠出來一個苦笑:“薛將軍,天後很是擔心貴妃娘娘的狀況,特意叫下官從京城裏把太醫院的院判給貴妃娘娘帶過來了。”
“張院判,還不過來速速給貴妃娘娘和平王過去檢查一下。”
誰都沒想到,天後會讓魯源帶著這麽一個厲害的人過來,但是他姐姐的那個情況,能治好最好,如果不能治好,也沒辦法,薛孝安咧嘴一笑,好似是真的見到了救星似的,對著那個張院判行禮一下:“院判大人啊,我姐姐的情況可就交給您了,還請您過去看看,快給我家姐姐和外甥看看,這,這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個好事兒啊。”
“快快快,您快進來,向裏麵請,向裏麵請。姐,姐,這兒又來了一個神醫,快,讓神醫給您看看。”
迎接他的不是歡聲笑語,而是一聲尖利的叫聲,而且還是有氣無力的那種叫喚的聲音,好一會,付出了薛孝安被二皇子一通掙紮的抓撓,薛孝安和魯源以及,胡子花白的老院判愣是讓二皇子的掙紮給弄得滿臉花瓜不說,還有那胡子也被拽下來了好幾縷。
看著可可憐了。
不過好賴,也還是被老院判給摸了脈搏,隻是把脈結束之後,人神情十分的凝重,他心疼的摸著那被揪的甭提多亂的胡子,對著魯源魯大人一拱手:“魯大人,皇貴妃娘娘的脈搏十分的微弱,且狀態很不好,貴妃娘娘的脈象上看,已經影響了壽數。”
“你就說多嚴重吧?”
“很嚴重,瀕危吧,能活多久,就隻能看天命了。”
“那平王呢?”
“平王狀態也不好,他的失憶應該是因為頭部受過創傷,或者是他發生了什麽接受不了的刺激,這腦袋,您也知道,這是人體上最精密的地方了,這受了什麽傷害,也實在是不太好確定,但是隻能說,傷害確實是不輕。”
“可……?”
“魯大人,還是別折騰的好,貴妃娘娘的身子實在是禁不住折騰了,萬一真的是折騰到了的話,估計著也,也堅持不到京城。要是快的話,可能也就是這個把月的時間。”
事情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有些時候是壞事兒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又可能成了救她一命的機會,例如這次,明明是差了一份藥才能痊愈,結果就因為這病根沒有解決掉,反而是成了幫她脫險的要素。
就這樣,魯源魯大人表示,天後也是體諒貴妃娘娘,然後給了貴妃娘娘一個恩賜,那就是現在便不強求貴妃娘娘回京了,留下院判在此伺候著,然後等貴妃娘娘仙逝之後,再回皇城,送葬進皇陵。
送走了傳旨天官,薛家大營直接的鬆了一口氣,而貴妃娘娘這幾天的時間,經過院判的照看,和開藥,也看著好像是沒有什麽好的改善,實在是等不了的魯源直接的溜達著回京去複命了。
打聽到這個匯報,段鴻飛看著護送著蝶夫人回家之後回來找他的鬆江:“你還回去那兒做你的店小二去。給王掌櫃的當個下手。順便把那裏的情報網給我建起來,我要那裏就是一個蚊子咬人了,都得知道那蚊子咬的是誰,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又都是誰。”
“少爺,我申請再多幾個人,我一個累死了也忙活不起來啊,王掌櫃的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個酸菜幫子,隻會巴拉算盤珠子和之乎者也。”
“人給你安排好了,一共給你十個人到那兒了,我會叫人聯係你,記住,別讓少爺我等得太久。”纖細的手指上夾著一個很薄的紙條:“這上麵便是接頭的暗號。看好了就記住。”
鬆江認真的看了一遍之後,人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就把那個紙條給點燃了,他對著橫坐在樹上的段鴻銳單膝跪地,隨著燃燒著的紙條兒一塊兒落地的是,鬆江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了這裏
少年從樹上跳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鞋子踩過那偶爾因為風還會一亮一亮已經燃燒殆盡的紙條兒,他的身影直接的消失在了這裏。
白色的身影,帶走了那一陣山風,衣袂飄飄之下,俏公子眯著眼睛笑著,把他的陰狠給完美的遮掩在那笑意之下
又是一筐的碎片被抬出來,兩個小太監低著頭,沉默不語,隻是在看見了進來的袁阿海和魯源之後,簡單的行了一個禮
“天後脾氣很不好嗎?”魯源遲疑的對著小太監問道
“魯大人快進去吧,娘娘剛剛還問過奴才,魯大人您還沒回來嗎?”大宮女迎了過來,對著魯源屈膝行禮:“袁總管,娘娘說請您安排人去請一下六部閣老,要在勤政殿議事。”
袁阿海點頭,人利索的向後轉,安排人過去找人。
天後依偎在美人榻上,陰鬱了好些日子的她終於是放心了,開懷的在那兒大笑:“快死了好,快死了好,她怎麽不早就死了呢,那死了的怎麽就不是她呢。隻是沒能親眼見到那賤人的模樣,真的是可惜啊。”
狀若瘋狂的念叨了好一會兒之後,天後這才恢複了正常,她神情中還是帶著瘋狂:
“表兄此行辛苦了。還有你可看清楚了那草包將軍的情況?”
“娘娘,臣下覺得,那評論是無風不起浪,而且在那兒的那些日子,臣子可不止一次看見孝安將軍的手下給孝安將軍找事兒。而且孝安將軍是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無奈的歎氣。”
“可真?”
“暗衛探查,保真,甚至他們還有密謀,我留在了那裏人,準備策反一些可以策反的人。”
“好好好好,重賞,禾嬤嬤,給表兄大賞。”
安心的領賞回家,他不知道的是,他不過就是剛剛離開,那幾個留下來的探子就已經被抓住,並且經過嚴刑逼供之後,得到了他們想知道的東西,然後那一封封的匯報的信,都是薛孝安安排人給送過去的。
這就是人心隔肚皮,這就是算計,誰能算得過誰,誰才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