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坑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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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見到段大帥,是在半個小時之後了,段鴻飛也已經把段鴻銳給解了下來,但是段鴻銳似乎是受氣的小白花兒,剛剛經曆了狂風暴雨審問,段鴻銳委屈巴巴的抱著腿坐在一張椅子上,眼神兒都不給段鴻飛一個,甚至連段鴻飛故意的和他說話他都不帶搭理的。
    “小王八蛋,你還當真了啊。”
    “我和你說話呢。”
    “我說銳銳啊,這鬧什麽呢,乖,哥哥叫人給你送宵夜過來。”
    反正是甭管段鴻飛怎麽說,說什麽,段鴻銳就是不搭理他們,反正到了後來,段鴻銳幹脆是打起來了小呼嚕,段鴻飛無語了,他算是把一片真心喂了狗了。他絲毫不知道的是,段鴻銳此時則是再偷笑呢,他老哥啥都好,就是對上了自家人的時候,他就直接腦袋瓜子不好用了,直接的成了擺設。
    作為智商不在線的某個大公子,段鴻飛還準備給他蓋上衣服的時候,段大帥走了進來,直接的身手在段鴻飛的腦門兒上呼了一巴掌,然後對著段鴻飛教育到:“鴻飛,你傻啊,這小王八蛋騙了你多久了,你還上當,沒看出來這小子在裝睡麽。”
    很好,段鴻飛表示看出來了,看著眼睛是清明的段鴻銳,無奈的歎氣:“小二,欠揍了說話。”
    “打得過我麽,有能耐練武場說話,不過老爹,咱們倆的仇兒了就記上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兒等著算計我的計劃,怎麽樣,被我仨媽給收拾的夠嗆吧。”段鴻銳說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啊,不過說完了之後,他指著那枕套對著段鴻飛說道:“少帥啊,幫個忙,去把那個玩意兒給撿回來。”
    “幹嘛?”
    段鴻飛雖然不懂,但是還是過去把枕套給見了過來,然後先是自己檢查了一通,確定這個裏麵是沒有什麽玩意兒可以看的啊,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玩意。“這有啥?”
    “這有暗號。”段鴻飛接過來那枕套兒,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笑眯眯的對這段大帥說道:“大帥啊,黑手我找到了點兒貓膩,我的人把證據給送過來了,不過需要你快點兒的動手,千萬別給人毀了證據的空兒。”
    “說。”一聽見正事兒,段大帥立刻就不和段鴻銳計較了,直接冷著臉看著段鴻銳,遇上正事兒,段大帥絕對算得上一個嚴肅的人。
    段鴻飛看完了之後,直接的把那枕套兒給直接的拆了起來,也是這個時候,段大帥和段鴻飛才發現,這個枕套是沒有香味兒的,好奇怪啊,青樓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沒有香味兒啊,但是段鴻銳手裏這個就是沒有香味兒的,但是一開始他不清楚,所以這才……
    隻見段鴻銳把枕套給撕開了,撕完了之後就在那兒用一把小匕首在那兒花開一隻鴛鴦的刺繡,一小卷兒的紙條兒從裏麵掉出來。
    西北,佛室,三九七。
    段鴻銳努努嘴,“娘的,文不臣,別讓我抓到你,不把你給打斷腿都對不起你這貨的懶。”一翻白眼兒,看向段鴻飛:“少帥啊,去吧,千字佛頭,有人去接應你,不過我覺得以你的聰明,隻要是看見自然會懂的,這是苦主拿著命換來的。必須拿過來。”
    段鴻飛點頭,然後就要去叫人
    “別叫你那點人,別忘了,我說過,你手下有被人收買了的,消息出去一點兒,就完了。”
    “我知道,我豈能去找不信任的人,還是說你覺得我能沒有絕對的心腹。”段鴻飛露出來一個壞笑,然後就帶上了軍帽,在門口,不知不覺間,已經站上了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段鴻飛二話不說,直接一揮手,做了一個跟他走的手勢。
    一群人寂靜無聲的消失在院子裏。甚至都沒有走大門,他們走了暗道直接出了城。
    再說段鴻銳,他看著在那兒看著他的老爹:“衙門的大牢,陰角那兒的仵作房,港口的十二號倉庫,還有翠煙樓,還有小樓這幾個地方你快點兒安排人過去,前麵兒的仨容易被滅口,後麵的倆容易被人跑了。”
    “你怎麽知道?那小丫鬟給送過來的信兒?就那四句話?”
    段鴻銳點點頭:“老爹啊,快去抓人吧,要不你不光有人被滅口,這滅口的人力還會有一些你不太想看到的人,例如米端端和張大個兒之流。”張大個兒,就是張昂,段大帥心腹的兒子。
    段大帥白了一眼段鴻銳,那意思是很簡單,你怎麽就不早說呢。然後人就快速的跑出去找他的那仨老虎幹兒子去了。
    瞬間,屋子裏,隻剩下段鴻銳一個人,他低著頭,看著那枕套兒,燭火下,那大紅色的鴛鴦戲水的枕套上,一點點的熒光閃過,看著那及其有規律的絲線,其實那些事兒針對的是前兩句,而後麵的兩句則就更加的分明了,前一句還是朝廷的事兒,但是後一句卻是江湖中的事情了。
    滄海鯤鵬化鳥去,這句話其實就是最簡單的少字兒的解釋,那就是滄同蒼,鑼蒼之地,就是那個倒黴的真混賬張三郞的老窩兒,而化鳥去,則是說他也離開了皇城,至於剩下的,那就是鯤鵬鬧海,必有風浪,而他們就是要鬧一個大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反啊,還是不反,也不知道朝廷是不是腦袋被牲口給舔了,就這麽一個製約的砝碼,居然還給放了。縱虎歸山。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他擔心的,最擔心的則是這後一句,這句則是在告訴他,背後有人掛了花紅榜,要的是段家的這一家老小的命,而且還不知道是誰要的,他們正在查。有著一層薄紗的遮掩,夜色難道就不是夜色了麽。輕輕地轉著手指上的黑色指環,少年的唇角兒突然的挑了起來。
    在那兒坐了好一會兒,一直到三更的梆子聲響起來,段鴻銳這才驚醒,他直接站起來,靈巧的跳上房頂,快速的消失在蒙蒙亮的夜色之中。
    段大帥進來大牢的時候,這裏麵已經有人死了,就那麽掛在十字綁架上,一根彎鉤從死者的胸前探出來。
    人群衝進去,快速的把人給控住,府中的郎中也已經過去給檢查了,隻是除了一些外傷頗重的之外,這裏麵有三個人實在是沒有的治療了,已經斷了氣兒。
    段大帥看著那明顯是領頭兒的小兵,抬腳踹了一腳:“誰讓你們私動大刑的。這群人又犯了什麽罪,這樣活活兒的把人給打死。”
    “大,大帥,我們是奉您的命令來做的事兒啊,這,這不是您讓我們從這群人的嘴裏把話給問出來的麽?”
    “我,這指令我怎麽不知道?”
    看著段大帥的模樣,小兵傻眼了,這怎麽可能,那,那可是……還不待他說什麽,就一口血吐了出來,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隨著窗口的黑影消失,細崽虎直接的衝了出去,但是外麵卻已經是沒有人了,就甭說是可疑的人,就連人影都沒有。
    “把死者給葬了吧,至於剩下的,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兒。”
    段大帥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小乞兒就直接的撲了過來,髒了吧唧的爪子緊緊地攥著段大帥的軍裝:“段伯伯,伯伯,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