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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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是出家人,本應該一生與佛相伴,青燈伴經文
卻因為一步錯導致步步錯,我生來父母早亡,隻餘下一同胞妹妹,陰差陽錯之下,她嫁給了草原部落的阿刹部落領袖鐸吉勒為側妃,我本以為她會過得很幸福,可是在三年前,我開始收到妹妹的來信。
墮入火坑深似海,為了妹妹,我無奈真的入了火坑,其實我一直都在渴望著解脫。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東西我也已經放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卻需要你自己去找到它。
祈求佛祖數十年,隻願一個人能出,結束亂世。隻盼民生安康喜樂。隻求生而為人立地為人。
文不臣看著搬動大和尚的時候從大和尚懷裏掉出來的這一封信,他右手的信被緊緊地攥成一團,人沉默的看著火焰把他逐漸吞噬。
影子拍拍他的肩膀:“死了對他反而是好事兒。”
文不臣手腕微微一甩,那封信直接的落入了火焰,和那個矛盾點十足的大和尚合成了一體,一同在火焰中熊熊燃燒。
“我知道,我也不是在為他傷心,而是在想,他能把那個證據和東西能放在哪裏。”文不臣手指輕輕的在手背上輕輕的點著。
這一場火焰從天還是黑色的一直少到了黎明將至,最後的一塊炭火熄滅,看著火焰的影子軍拿著一個小木棍兒在裏麵兒扒拉著。
都說佛古舍利是得到高僧的象征。可是這個服毒自盡的老和尚,明明他是做了探子的人,為什麽在這火焰堆裏還會用兩塊兒聖潔的白色骨頭?
影子不知道多少號拿著那塊骨頭過來的時候,文不臣沒有說什麽。就這麽靠著寒山寺的大門看著裏麵的場景。
“和尚啊,你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在這個時代,人活著都太難了,而你又好像是從來都沒讓人看透。”
住持大師也從久閉的禪房中被請了出來,他對著文不臣念了一句佛號:“他已經走了嗎?”
“看來大師是知道”
“知道,在他第一天被威脅的時候就告訴了老衲,而那顆毒藥也是他說保護佛門尊嚴的最後一步。”
文不臣看著這個智慧的大和尚,那一身袈裟已經濕透了,很明顯他已經看了很久了。
畢竟在燒到一半兒的時候,一場大雨就已經停止了。但是這個大和尚卻沒有出來,顯然,他也是願意看著徒弟解脫的
哪怕自己也身犯殺孽
“天下沒有佛門不赦免之罪。卻有佛陀終究不渡己身,天下易亂,清淨之地不清淨,從今日起,寒山寺正式閉寺,不再納客。”
文不臣把那兩顆佛骨放在大和尚的麵前:“貴寺僧人我會帶走,調查無事之後自然歸還。”
寒山寺的亂從大雨開始,又從雨歇結束,隻留下大和尚自己吃力的關上大門。
幽幽遠去寒山寺,風雨寒光無歸人,自立為帝的靖王如今的草原王看著被送過來的紅色簽紙,打開之後如此以一句話,他好像是有點兒接受不了,到是被搭上了根本被鴉仆推著過來的鳳語先生給安慰了:“王可是外麵出了什麽事情?”
“石頭城的暗樁被人拔了,目前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勢力。鳳語先生啊,你說孤王下一步要怎麽做啊?”
“王可還對那……”鳳語先生眼神兒瞥了一下大帳的北方,話卻未曾說透。
靖王沒有說話,隻是對著福泉兒使了一個眼色,福泉兒從門口兒裝木頭樁子中反應過來,拱手行禮:“王上。”
“福泉兒,去給蔣氏送一份賞賜,就說本王一定會為蔣兄報仇雪恨,讓她好生的將養好身子,給本王好添丁進口。”
福泉兒頷首應是:“王,您看可要奴才親自給如側妃娘娘送過去。”
回答他的是靖王的輕輕點頭:“另蔣氏也該休息好了,今夜便令她侍寢吧。”
福泉兒笑眯眯的說著這是如側妃娘娘的福氣,人便退了出去,但是退出去之後,人卻是後脊背已經濕透了,跟在福泉兒身旁的小太監也覺得榮耀,跟著大公公去送東西,那可是的賞大大的啊,結果他還來不及美呢,就被福泉兒給用拂塵不著痕跡的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原來他們還在大帳的外麵呢,可得小心。
鳳語先生一直含笑的端著上好的茶水喝著,也不去管小太監的小算計,反正在他看來就是奴才們,何必上心呢,他轉動這輪椅直麵著靖王:“王爺,勢力再做培養便是了,到是您,已經揭竿而起了,可是必須要定一個帝號了。”
“鳳語先生可有什麽辦法,讓本王既然不是造反,也要名正言順的有一個收複過去的理由?”
鳳語先生看了一眼鴉仆,對方瞬間明白,人退了出去,不過人就是直接的站在門口兒,就那麽直愣愣的背對著帳篷站著,那架勢很簡單,要過去先跨過我。
“鳳語先生連鴉仆都趕出去,可是有什麽問題?”
“王,有事情,咱們安排在皇城裏麵的探子給回信兒,說是那賊後好像是懷孕了,而那個小廢帝此時已經身弱,咱們倒不如借著清君側的名義,在這個上麵,送賊後歸天,而小廢帝……”
天朝帝威威威,天後情淒淒淒,帝王先去五載,夜夜夢回有期,朝再念夜再盼,不負皇天有心人,天後承恩有喜,廢帝也要讓位,真天子盟重生,有朝一日坐皇庭,有朝一日坐皇庭
一開始,還隻是有那小範圍的傳播,而後這就跟風一樣席卷了整個皇朝,甚至連皇宮裏麵都忍不住分心浮動,但是最安靜的,應該就要數天後的宮殿了,她剛剛才暴怒一陣之後,正在那兒懶洋洋的側躺在美人榻上,手指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腹部。
“禾嬤嬤,表哥怎麽還沒來?”
“天後娘娘,國師大人剛剛接到密報,說是之前埋下的一個暗樁被人挑了,還是很主要的一個,說是來錢最大的那個就是,所以國師大人親自過去處理了。”
“禾嬤嬤,你說這個事情是怎麽露的,哀家的宮殿難道還有什麽爪牙不成,你要費費心,務必給哀家把爪牙給找出來。另外你說這個事兒要怎麽解決啊,這事兒可不能應吧?”
“不,能應。”國師仍舊是一身奇異的國師服裝走過來,他唇角兒帶著玩味的笑:“這世人多愚昧,神鬼之說,正好咱們要謝謝靖王爺給做嫁衣。”烏道人徑直的走進來,人滿目慈愛的看著天後的腹部:“咱們的兒子出生便有這麽好的起點有什麽不用的,正好之前他絞了我的地盤,兩次的仇我一次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