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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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年撩開門簾子走進來,撣掉了身上的積雪笑著調侃一句:“就是,客人啊,這喝酒的銀子可是在三不欠之中啊。”
“哦?願聞其詳。”
“不欠花酒錢,不欠賭家錢。”後進來的男人坐在了靠近爐火的位置:“掌櫃的,一壺好酒,兩碟小菜,一斤醬牛肉。”
黑衣人好笑的看著後來的男人:“還有一不欠呢?”
“這個可就是屬於你的了。”年輕人笑眯眯的說道:“寧可欠下花酒賭債錢,也不欠下戲子錢。”
黑衣人聞言直接臉色一變。。。握著筷子的手,青筋繃了起來:“你是誰?”
青年淡淡的一笑:“到是委屈你了,總是一身白的居然舍得換一身衣服了。”青年笑著端起來酒盅,對著黑衣人淡淡的一笑:“假臉禿嚕皮了,好好兒的粘粘。”
“姓段的,我不弄死你跟你姓,老子給你跑前跑後的你居然才來不說,來了你就開始懟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給你撂挑子不幹了。”
少年笑眯眯的對著劉端瑞說道:“來,三公子,坐,一塊兒聊聊。”
“段鴻銳,你大爺的……”隨著話音落下來的,還有一盤子醬牛肉飛過來,劉端瑞表示他剛剛就是眼瞎啊,愣是沒有認出來這個是誰,他居然還一口一個大爺大爺的好,迎客的禮節他可是十足十的到位啊,結果這這個就叫一片丹心喂了狗吧。
小暴脾氣其能受得了,然後劉端瑞就直接的炸了毛了。
段鴻銳笑著接過那盤子牛肉,還用筷子摁了一下,順便把牛肉給摁好了,放在桌子上:“別那麽暴躁啊,少爺我可是給你帶來好東西了。”說完了,他把一張紙推過去:“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水月靈台的領主,我的故友,水月,此人你已經熟悉了吧,還用我給你介紹嗎?”
“少爺給的錢足了那自然就熟悉了。”陵水月笑著拎著酒壺走過來,直接的坐在了段鴻銳的同桌,人笑眯眯的碰了一下水杯:“少爺要我保護的人我可以交給你了啊,一個都沒少。”
“就是傷了不老少。”
“那可不是,你手下的那一群小子們啊,他們別看功夫都很好,但是終究還是手裏少血,你說他們怎麽就沒有遺傳到你的狠辣呢。”
“因為他們還是人。”段鴻銳聲音涼涼的但是還帶著笑意,可是那悲涼卻是他們誰都能看出來的,是啊,他們還都是人,可是他卻終究已經不是人了,走出地獄的惡魔,永遠都算不上一個人,沒有人的心,沒有人的情,沒有人的溫度。
有的,隻是殺戮,用殺戮趟開一條路,他負責打碎,哥哥負責重組。算了,想的太多了,段鴻銳端著酒杯碰了一下之後,一口抿盡,
“說正事兒,我讓你們調查的都清楚了麽”
劉端瑞站起身來,從櫃台拿出來一本冊子推過去,率先開口說道:“所有的信息,不論黑白官商全在這裏。更多的我還沒查出來呢。”
段鴻銳看了之後,人輕聲一笑:“這樣就不錯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可以探聽的到皇城的情報了,夠厲害了,那側夫人真的死了嗎?”
“死了,屍骨都已經驗證過了,說起來這位靖王爺是夠冷血的,側夫人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四個月的胎兒呢。居然也下得去手。”
“當然下得去手了,靖王連之前靖王妃給生的兒子都舍得下手,更何況一個小側室生的,二位,可知道靖王新妃是要納誰家的姑娘嗎?”陵水月笑眯眯的插嘴,這個人好像是就沒有不開心的時候,哪怕是剛剛罵人的時候,他都是帶著笑顏的。
劉端瑞想要開口,人被陵水月給製止了,“哎,你別說,這讓少爺自己猜,這事兒說出來可就沒有那個意思了。”
段鴻銳放下酒杯,人對著慢一步進來的尖牙說道:“尖牙,給少爺泡茶,這酒水喝多了終究是辣口的。”
尖牙頭甕聲甕氣的回答道:“知道了。不過少爺,還是給您弄杏仁**吧,茶雖然能淨口,但是您確實是不喜歡喝的。”
“懂我。”段鴻銳笑眯眯的點手,然後就開口說道:“草原這一片兒啊,能起勢的不多,大家族也就是那麽幾個,未嫁人的也就是那麽幾個姑娘,其中最合適的,應該就是諾瓦家族的抵觸大小姐吧,不論是年齡,還是家室,都是合適的,好像是阿依莉吧,他爹厲害,草原四十八部落公認的大首領,草原王一個。
家裏兒子也多,嫡出的庶出的一大堆,光光是戰死的兒子一個手都數不過來,也隻有這樣的人家才能輔佐靖王起勢。”
段鴻銳的話直接的讓陵水月驚了:“少爺,你還有其他的勢力在草原分布嗎?為什麽你會如此的清楚,還能在我的勢力範圍裏不著痕跡的把消息給你,我很確定,我們水月靈台在這兒分布的你絕對絕對的弄不出去消息。”
“少爺我自然是有少爺我的能力,但是這事兒還真不是少爺我清楚的。”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們家有一個坐鎮的老狐狸,我老爹段大帥已經在還某些人還沒有起勢的時候便已經分析好了天下,甚至已經清楚對方要怎麽做。”段鴻銳笑眯眯的說道:“這就是我向往也最佩服的人,雖困在小地,但卻翻手之間,天地盡為所掌握。”
段鴻銳的話,直接也讓陵水月和劉端瑞傻眼了,難道段大帥真的這麽厲害嗎?他們還以為可以很厲害了,是年輕人的一代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們仍舊在老一輩的算計之中。
“棄繁就簡,不爭不搶才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咱們啊,終究還是年輕,短煉呢。”段鴻銳一口幹掉了半碗杏仁**之後,霸氣的說道:“不過這前浪啊終究隻是給後浪開路的,他們劃開的浪花兒也不過就是咱們的助力塔基。少爺的時代已經拉開了大墓。”
看著這個少年,那唇邊的一點兒奶漬卻是格外的不協調,實在是忍不了之後,陵水月感歎道:“少爺,這個悲壯還挺好,但就是一樣有問題,您說說,這都要造反了,您老人家還喝奶呢,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啊。”
少年郎抬腳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