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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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嫁的,陪嫁的,草原的新嫁娘坐在接親的馬車王駕,那是一輛九匹大馬拉的,十分的奢侈,風鈴隨著馬車輕輕地搖晃,叮鈴鈴的響起來,在草原上傳出去很遠很遠。
    坐在馬車裏的人看起來笑的很美,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更是迷成了彎月牙。
    四個陪嫁大丫鬟之一的阿喜伸手給阿依莉錘著腿:“姑娘,王妃讓奴婢上車之後便把這個交給您,說是讓您看一眼之後記住。”
    阿依莉諾瓦接過來那一張紙,上麵隻有母親寫的一小串兒的字兒,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做大事兒,首先要會違背自己的心,例如這三十年來的母親,等一切都定局了,再多的委屈也不再是委屈,能做到對自己狠,對旁人狠,。阿娘與你同在,家人與你同在,主與你同在,聖天與你同在。
    看著阿依莉盯著這個字兒出神,阿喜伸手接過來那紙條,直接的把紙條給撕碎了,然後塞進了嘴裏。
    阿依莉伸手就要把紙給搶出來,小聲的說著那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
    但是阿喜還是咽了下去:“小姐,王妃說了,這個東西是不能被人看見的隻有撕碎了,奴婢吃下去,才是最安全的。”
    阿喜,阿慶,阿歡,阿樂,這是王妃自小便給她培養的四個丫鬟,完全的就是心腹,並且還是智謀什麽都很在線的存在,她是很信任這四個小丫鬟的,而且也不得不承認,這四個的忠心程度,尤其是阿喜,她是完全的跟著阿依莉一起長大的,所以王妃這才放心的把紙團交給她,讓她交給小姐,不過也不的不說,她也是對得起王妃的信任的。
    “阿喜,我不會忘記你的好的。”
    “小姐,奴婢生實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自然是為了小姐,甘願做任何事情的。我們姐妹四個,既然承蒙王妃和小姐您信任,那自然是以小姐您為天為地。”
    吹吹打打間,婚隊便已經到了行宮,這行宮本來是用來王族度假的。但是此時卻成了靖王爺的宮殿。
    蹲在房頂上,喝風飲露真是好不淒慘,人家是洞房花燭夜小登科,而自己這兒可倒是好,隻能在上麵兒看著,陵水月也顧不上自己的風度了,他哆嗦著看著把自己包裹的跟一個熊瞎子似的段鴻銳:“少爺,我冷,借我點兒溫度吧。我怕我扛不住回去就凍死了。”
    “一幹活兒就體柔弱多病是吧。”段鴻銳無奈的吐槽,這個貨就是這樣,一幹活兒就這樣,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個人是懶的,但是後來,他才知道,這貨不是懶,而是身子有毛病,他的身體呢就像是一個篩子,什麽都能漏出去,這個也跟他的修煉功法有關係,那功法,天生有露洞,但是也十分的厲害是真的。
    但是這懶貨也是能不動就不動也是真的。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唱戲的,或者寫戲文兒。
    裹上少年遞過來的披風,陵水月這才暖呼呼的歎口氣:“哎,太舒服了,不過我說你大半夜的為啥非要來這兒啊。淒風冷雨的,多遭罪啊。”
    “少爺帶著你來看活春宮啊,你說這四十多的娶了一個十幾歲的會不會用不上勁兒,這活兒少爺我沒那個經驗,但是你有那個經驗啊,聽說你院子裏美人兒可是不老少呢。”
    聽著少年的調侃,陵水月啐了一口:“呸,老子這啥身板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咋地,本來就不爽利,還找那麽一群貨色來掏空了老子的身子啊。”陵水月翻個白眼兒,然後就懶洋洋的躺在了屋頂:“不過話說回來,靖王的王妃呢?我記得之前的那個也是什麽阿依莉什麽玩意兒的吧。”
    “自然是為了利益給休了啊,不過說起來,真論關係,這人和前王妃還是姑侄關係呢,隻是不是那麽的親近,或者還是說有點兒小仇兒呢。”段鴻銳笑眯眯的說道,“但是你說這個姑父娶了侄女兒就沒有什麽倫俚觀念啊。”少年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說話間,就看見了靖王被大太監給攙扶著過來了,完全的新郎官兒打扮,這看著還年輕了呢,“我說這個就是人逢喜事兒精神爽吧。”
    “要不少爺你也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碰上喜事兒了就爽了?”
    “你留著吧。”段鴻銳笑眯眯的回道,然後就看著王爺進了洞房,很快裏麵就開始傳來了嬌俏的聲音,新嫁娘指揮著大丫鬟伺候著王爺洗漱之後就讓丫鬟們退了出去,然後自己在那兒親手幫忙給絞頭發裏麵的水分。
    在靖王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段鴻銳拍拍陵水月:“走,他這兒幹正事兒,咱們也該去幹正事兒了。”
    陵水月笑眯眯的點頭:“等著老子給他們助助興。”從袖口摸出來一個小竹筒,倒出來一顆小藥丸,直接的彈到了大紅色的龍鳳燭台上,火焰隻是虛虛的晃了兩下,然後便恢複了正常,兩個身影歪歪扭扭幾下,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嘿嘿,明兒要是不讓靖王爺扶著腰子走道兒,都對不起這藥丸子。”
    段鴻銳搖搖頭,然後精致的飄忽著向著靖王爺的書房飄過去,陵水月他們兩個順著之前發現的那個暗道直接的闖進去,這地兒,平時就隻有靖王爺知道,剩下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不過兩個人也沒有半分的大意就是了。
    但是也不得不說這確實是運氣啊,一路下來,沒有半分的阻攔和人煙,就在裏麵看見了早就製造好的龍袍,甚至還製造了一個假的大印,看著那上麵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大字兒
    “少爺,這是反了是吧,連龍袍玉璽都弄出來了。”
    “找正經的。”
    “哎。”陵水月歎口氣,然後也是收起來了玩笑的心思,開始在密室裏麵找了起來,他們這次過來確實是有正事兒的,他要找一下有誰是和靖王爺聯係著的,畢竟造反可不是一撥兒人就可以的,朝廷裏,方方麵麵的,哪兒能沒有什麽製約的。
    而摸清楚了這個關係網,他段鴻銳要做的事兒也就好辦了,斬斷他的後路讓他好好兒的和朝廷對抗起來就是最好的辦法,反正他們打得再狠再亂,得利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