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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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兩朵,先說林風,來到林府後,他麻溜的滿血複活,三步並做兩步,一溜煙的穿過人群,直達喜房。
    鬧洞房的小朋友們已經散了,時辰要到了,主要是喜錢已拿到,而煙花秀即將開始,紛紛早早的跑出房間,湧入王宮外的廣場上,等著看煙花表演。
    “芯瑤。”
    “風……郎君!”
    “林將軍,來得這麽早,那就開始吧!”媒婆笑嘻嘻的上前,攔住猴急的新郎,並交給他一杆秤。
    林風接過秤杆,來到芯瑤麵前,輕輕挑起紅蓋頭,左一下右一下,中間挑起,寓意稱心如意,也有紅紅火火,吉祥如意的意思。
    紅蓋頭一為“遮羞”,掩蓋女子的羞澀和緊張,二來是“珍貴”,它隻能由丈夫揭開,其他人不可以,親爹也不行,若是婚嫁路上不慎滑落,那是大不吉利的。
    三就是“吉利”也有辟邪的意思,婚嫁當天,新娘一襲紅裝,頭戴紅蓋頭,能避免邪氣的侵擾,萬法不侵,護佑吉祥。
    江芯瑤羞澀的低著頭,心跳如鼓,心如鹿撞。
    輕輕勾起她晶瑩的下巴,燭光下她美若芳物,兩人眼神的碰撞猶如火星撞地球,火辣而濃烈,愛意盈滿,那一刻,跨忘川,至生死,得此良人,此生足矣!
    “郎君……!”
    “娘子……!”
    紅燭之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旖旎,熱情如火,火勢滔天,天雷勾動地火,火星亂冒,火星火燎,火中取栗,停!
    兩位新人有好多的悄悄話想說,可惜旁邊站著大燈泡,林風掏出大紅包塞給媒婆,隻見她的皺紋笑成一朵花。
    “謝將軍,恭喜將軍和大娘子,新婚吉祥,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大吉大利……!”媒婆一邊歡天喜地接過紅包,一邊嘴上抹了蜜說著吉祥話,姍姍告退。
    終於剩兩個人了,四目相對,蜜裏調情,紅燦燦的燭光下藏著大歡喜,兩手互握,說起悄悄話,不足為外人道也。
    此時漫天的煙花炸響雲端,激蕩蒼穹,暈染了黑夜,美麗而絢爛。
    喝過合衾酒,吃過蜜棗,夜宵奉上,你儂我儂,我給你倒酒,你給我夾菜,彼此的眼裏藏著深情蜜意。
    時間如流水,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林風小聲的言道:“娘子……夜深了!”
    再沒有比這三個字更讓人著迷的,欲罷不能的著迷,嘿嘿!
    紅燭不能熄滅,新婚之夜要徹夜不息才吉利。
    婚房在二樓,寂靜的夜色裏,繁星點點,樓下陰影裏閃現出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猥瑣而神秘。
    隻見一人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
    “嗨……!是誰讓我神魂顛倒,是誰讓我心急火燎,是誰在我心裏亂跑,是誰讓我忘不了,忘不了你的身材嘎嘎好,忘不了你的音容笑貌。”
    “好!”某人捧哏,自帶樂器—腰鼓。
    “好你個偷心的小家雀,我多想和你白頭偕老,老妹老妹你幫幫忙,我不想再睡單人床,被窩裏頭冰冰涼,晚上急得我直撓牆,都怪你闖進我的心房,你個偷肝偷腎的小姑娘。”
    “好!”
    “我身體倍棒嘎嘎強,絕對沒有營養不良,二尺七的腰就像彈簧,傳宗接代都不用扶牆,老妹你不要鐵石心腸,給點麵子不要這麽頑強,擁入我的懷抱吧趕緊投降!”
    “好!”
    “收工……!”
    “易兄,棒棒噠!我們是不是太壞了?”
    “嘁,我還是那句話,做人沒必要太正常!”
    隻聽喜房內傳來林風的嚎叫聲:“我槍呐?”
    “快撤!林將軍在找槍呢?”
    “閃……!”
    兩人做完好事,深藏功與名,快速消失在夜色裏。
    他們倆今夜是真的忙,比新郎都忙,還有下一家“嗷嗷待哺”,氣氛組必須頂起來。
    兩人火急火燎的來到朱府趕場,夜半三更,朱令還在大廳裏擺酒招待來此慶賀的官員,看樣子,下半場剛剛開始。
    易悠然和孟遠之敬了一圈酒後,起身遁走,偷偷來到喜房前。
    喜房內,朱英俊深情的看著懷中佳人,一段文縐縐的話語響在耳邊,脫口而出:“是微風,是晚霞,是心跳,是無可替代!”
    “玉兒,你真美!”
    “郎君……!”大錘羞澀的躺在某人的懷裏。
    不要小看了朱英俊。
    喜房外,捧哏和逗哏就位。
    “老孟,這次我們倆蒙麵吧。”剛才被林風那一句“我槍呐?”嚇到了,真是在刀尖上跳舞,刺激!
    “還是易兄考慮的周到。”
    “主要是這次歌詞有點勁爆,我怕我倆吃不了兜著走。”
    “嘁!怕球,這次你來。”
    呸!你真是好隊友,正所謂酒壯慫人膽,老孟也不能慫,開整!
    “愛你喊你,門關緊否,期待公鴨發吧燒,君親完……咳咳咳咳!”一段“妖嬈”的歌聲響起,兩人渾身激起雞皮疙瘩,唱不下去了。
    真是山羊放了綿羊屁,既洋氣又燒氣。
    “呀!沒動靜!”
    “嘁,你太文雅了,才藝走起!”
    “嗨……!炸雷,東風吹戰鼓擂!嗨……!炸雷,我在你門前掄大錘,炸雷……!”rap響徹寂靜的夜空!
    “臥槽!好漢,哪裏走?”隻聽朱英俊大喊一聲。
    兩人哈哈大笑,扭扭屁股,快速遁走,正所謂仰天大笑出門去,安能辨我是雄雌?
    來到門外,冬日的寒風一吹,兩人酒醒大半,然後就是汗如雨下,太刺激了,一夜挑戰兩位新郎的小神經,腫麽有種作死的節奏。
    “易兄,我右眼狂跳!”
    “左眼跳吉,右眼跳凶,別怕,就說是吉王殿下吩咐的。”
    “但是,兩位將軍不敢找吉王殿下麻煩,我們倆擋不住啊?”
    “也對,草率了。”
    “是啊,我們倆不是在刀尖上跳舞,是在刀尖上作死啊!”
    “嗯,有點關公門前耍大刀,西門床前練體操的意思。”
    “跑吧!”
    “這麽急的嗎?”
    “江湖險惡,不行就撤。”
    “連夜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會不會太慫?”
    “告辭!”
    “臥槽!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