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鴉山的殺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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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翁以看熱鬧的心態站在旁邊,其餘所有褪色者都對這群突然出現的殺手充滿敵意。
“鴉山的殺手,這群人怎麽也來圓桌廳堂了?”
“肯定是趁百智爵士不在,來圓桌鬧事的,大家一起幹死他們!”
聽到褪色者們的議論,殺手首領語氣冷淡的問道:
“同為褪色者,既然有人狩獵接肢,我等為何不能參加?”
麵對鴉山殺手的詢問,很多褪色者都明顯露怯,顯然是擔心自己被這群人盯上。
畢竟被誰記住,也不能被殺手記住啊,而且還是一群!
“大家好不容以有了以前的氛圍,你們要是找事,休怪我們不客氣!”
“襲擊同類,我早就想一刀劈了你們!”
萊恩尼爾和伊休托邦徑直走向他們,一副火氣衝天的樣子。
“被死亡盯上的人,我等必會獵殺。
不過,我們並不會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難道你們手上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褪色者之血?”
雙方相互不對付,火藥味瞬間彌漫至整個圓桌廳堂。
“等什麽呢。
廳堂裏禁止動武,來這下麵,我一錘一個。”
一個不注意,忒拉格斯已經跑到了看台上。
純力莽夫,能打架就不多嗶嗶。
隨著他縱身一跳,鴉山的殺手們也是快步跑到看台,輕盈的跳了下去。
褪色者們見狀,立刻爭先恐後的跟在後麵。
在外麵單獨行走,自然擔心被盯上,但在這裏他們人多勢眾啊!
現在有人多打人少的機會,這都慫的幹脆回去放羊吧。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小可愛,敢下來向我挑戰。”
阿爾佩利希欣喜的以紅靈姿態入侵進來,結果一群花式各樣的褪色者,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他。
“夠了啊你們,又來!”
阿爾佩利希掏出斷指刀想要逃跑,然而一把長到離譜的太刀,從天而降就要取他性命。
用靈巧的身法躲過攻擊之後,阿爾佩利希嘲諷道:
“這麽長的武器是擔心被別人攻擊嗎?
還是在害怕著什麽東西,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遠離?
弱小的懦夫。”
尤拉有些憤怒的看著阿爾佩利希,然而其它褪色者反應更大。
“砍了他的舌頭!”
“這家夥嘴太臭了,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喂!我可是圓桌廳堂的守護者,你們這群菜雞,腦子是被大糞泡過了嗎?”
阿爾佩利希這話一出,褪色者們更是一擁而上的衝了過來。
“大家上啊!”
“今天必須讓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忒拉格斯他們與鴉山殺手相互愣了片刻,直到萊恩尼爾率先施法,他們這群人也跟著打了起來。
“別打了,你們在這打還不如去殺接肢!”
林褪的聲音在這偌大的空間中回蕩不止,然而喊殺聲將他的聲音完全遮蓋,甚至沒有人抬頭看他一眼。
“百知爵士”基甸·奧夫尼爾不在,圓桌廳堂群龍無首,雙指還跟個廢物一樣完全不吭。
若沒有人來製止他們,這場亂鬥不見幾條人命,恐怕難以停下。
金色雙翼展開,林褪飛到空地的最頂端,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向著空地中心垂直下落。
在林褪落地的瞬間,洶湧的風暴向四周席卷而過。
強大的衝擊力,即使重如大角也是被迫身體一斜,不少身材偏瘦的褪色者,更是直接被風暴掀飛。
金翼光膜隨之炸開,轟鳴如雷的聲響,在這封閉的大廳中,讓所有人耳膜一震。
“懸賞是我發布,隊伍由我挑選!
要是有人因此從中作梗,擾亂圓桌秩序,就先過我這一關!”
林褪怒目圓睜,凶神惡煞的表情完全沒有剛剛的風度,但也因此鎮住了大部分褪色者。
由於圓桌廳堂是投影空間,地板牆壁等東西並非物理能夠破壞。
林褪這雷霆一腳不僅沒像預料中的那樣跺碎地板,反而是將自己震得生疼。
強忍著說完台詞,林褪感覺眼淚快要忍不住溢出,這完全是生理上的疼痛反應,和他的個人情感沒有半點關係。
但褪色者們被林褪的“真摯”情感觸動,不由得低頭反思他們剛才的混亂之舉。
“裝得……”
話未說完,十來把武器密密麻麻的架在阿爾佩利希的脖子上。
嘲弄的舌頭,終歸是在阿爾佩利希委屈的表情下,用牙齒封印了起來。
“我等真誠加入你的隊伍,隻為討伐接肢並無其它想法。”
“別信……”
“停!”
林褪製止其它褪色者說話,以免再度掀起混亂。
“隻要是褪色者,不管身份如何,我都雙手相迎。
現在葛瑞克如同屠殺野狗一般狩獵咱們的肢幹,怎能繼續忍氣吞聲。
大家共同的敵人是接肢!”
樹立好大義的旗幟,林褪轉而對著鴉山眾人說道:
“不過你們平時的行為,確實令其他人感到不安。
若真是誠信加入,可否請你們發誓?”
“我等發誓……”
“別向自己發誓,向著信仰發誓!”
林褪說罷,鴉山眾人重新發誓道:
“我等向死之鳥……”
“你們不就是死之鳥嘛,向著你們的母親,宣死黑鳥發誓。”
聽到林褪叫他們死之鳥,鴉山眾人挺胸抬頭,高興的情緒很是明顯。
但在聽到宣死黑鳥時,鴉山眾人紛紛驚了一下。
“沒想到現在還會從外人口中,聽到這個偉大的名字。”
相互示意過後,鴉山眾人將雙手交叉在胸前,鋒利的刀刃在他們臉頰兩側,閉上雙眼,他們莊嚴的仰頭起誓。
“我等鴉山眾人向偉大的“母親”,那神聖而嚴厲的宣死黑鳥起誓。
我等遵從死亡,狩獵“接肢貴族”葛利安。
在此加入林褪的討伐隊伍,隻為完成任務,絕無半點陰謀。”
褪色者們看著鴉山眾人的莊嚴起誓,對他們的加入也沒了怨言。
隻要不會被背刺,誰不喜歡強力隊友的加入。
不過林褪知道這個起誓的作用隻能是個心裏安慰,因為鴉山眾人比起信仰,他們更像是崇拜死之鳥。
死之鳥的信徒都是執行死亡儀式的人,而鴉山眾人是殺手,兩者相似,但意義完全不同。
至於死之鳥的母親,它的稱呼應該叫“雙鳥”,一魂雙身,一身為黑色,名為“宣死黑鳥”,另一身為紅色,姓名未知,能力也是未知,估計和重生有關。
雖然它黑身的名字很是霸氣,更有著另一身的未知神秘感,但也隻是一位神祇的使者,並非神祇本身。
沒錯,在上古交界地執行死亡儀式的死之鳥,不過是一位神祇派下來的使者所孕育的孩子而已。
這位神祇的逼格,恐怕要遠在“命定之死”之上。
可惜遊戲中隻在“雙鳥鳶形盾”等冷門武器上有一絲祂的影子。
招納了眾多精英,以及此時在圓桌廳堂裏的大部分褪色者後,林褪返回森林外圍。
等到傍晚,海諾拉發現一批接肢貴族,帶領數百名士兵以及十來名失鄉騎士向著森林進發。
林褪立即將坐標位置設定在森林外麵,不到十分鍾,地上密密麻麻全是金黃色的協助標誌。
每一個標誌都代表著一名協助者,林褪粗略數了一下,少說也有二百往上。
如此多的肢幹,就不知道接肢貴族們,有沒有接上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