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難得沒有練習也沒有行程的晚上，少女們吃完飯就集體縮回宿舍，九個人都在客廳裏，她們也不嫌擁擠，反倒是津津有味地在那你一屁股來我一屁股去地擠位置。
    聽到鄭秀妍的手機來了電話，剩下七個人馬上把頭湊一塊，在地攤上疊成了人堆。
    徐賢很矜持地沒有過去擠，但雙眼也看不清手上那本書的字了，注意力全在隊友們那。
    鄭秀妍在隊友擠眉弄眼的暗示下，開啟了外放。
    金在中的聲音傳了出來：“西卡，今天下午林世銘xi是不是到了你們那？”
    鄭秀妍略有怨氣地反問：“前輩是聽到這個消息後才敢和我們聯係的嗎？”
    金在中自覺理虧：“西卡啊，怎麽就這麽生疏了呢，你們之前不是喊我歐巴喊得很開心的嗎？”
    鄭秀妍露出嘲諷的笑：“這不是之前喊得太開心，然後被anti了嗎，我想我們還是和前輩離遠一點好。”
    金在中瞪了一眼鄭允浩：“西卡啊，我知道你們心裏很不痛快。這樣吧，等風聲沒那麽緊了我們聚一次，有什麽仇有什怨，你們衝著鄭允浩發哈。是他命令我們跟你們保持距離的，要怪就怪他！”
    鄭秀妍哭笑不得，她也並不是真的怪罪東方神起，理智上大家都知道，這風口浪尖的少來往一點是最好的選擇。剛才的刁難隻是她小女生脾氣發作罷了。
    “說吧，有什麽事？林世銘前輩確實來了我們練習室，並且將要擔任我們下一次回歸專輯的製作人。但是我們還沒來得及交換聯係方式，他就有事先走了。”
    這時候金泰妍的手機也響了，她看了眼屏幕上來電顯示，轉了一圈展示給隊友們。
    “誰也打電話過來了？”金在中耳朵靈得很，馬上發問。
    金泰妍直接接通了電話，開啟了外放，故意大聲道：“估計是又一個來問前輩聯係方式的。”
    “才不是！”
    “才不是！”
    兩台手機傳出異口同聲的否認。
    金希澈自豪滿滿地高聲嚷嚷：“我們韓庚可是和林世銘xi有過合作的，還用得著向你們要聯係方式？”
    金在中打蛇隨棍上：“韓庚哥有就是我們有！”
    韓庚苦笑道：“我隻是有他在賽裏斯的聯係方式罷了。”
    金希澈更加嘚瑟：“賽裏斯的聯係方式也是聯係方式！”
    金在中言歸正傳：“西卡啊，其實我們隻是想來問一下你們的情況。公司能讓林世銘xi到你們那去，就代表社長他們沒有放棄你們。果然，你們即將回歸了。”
    金希澈更直接：“fighting！我們在頒獎台上等你們！”
    少女們笑著回答：“謝謝歐巴們。”
    金希澈壞笑著問：“你們要不要世銘xi的聯係方式啊？總要和製作人溝通一下吧？”
    李順圭忍不住了：“呀，還磨蹭什麽呢？”
    金希澈做出不高興的樣子：“孩子們就是這麽求歐巴的嗎？”
    鄭秀妍和李順圭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為五鬥米折腰。
    而金泰妍已經打算撒嬌了。
    不過徐賢擠了上來，捂住了她的嘴。
    “我在找世銘前輩簽名的時候要了他的手機號碼。”
    金泰妍馬上猖狂起來：“我們有小賢哈哈哈哈哈哈哈！希澈歐巴你們要不要世銘前輩在新羅的電話啊？”
    金希澈頓時沒有囂張的氣焰了，捂住手機小聲朝韓庚問道：“韓庚你有沒有世銘xi的kakaotalk賬號？”
    韓庚隻是笑著不說話，不參與他們這麽幼稚的競爭。
    而徐賢也默默地離開了爭吵的中心，看著手機上發出後沒有得到回複的短信。
    “前輩您好，我是少女時代的徐賢，非常感謝今天您對我們的鼓勵。”
    -
    崔真實舉杯：“多謝世銘xi伸出援手。”
    張紫妍跟著她把杯中酒一口飲盡：“大恩不言謝。”
    林世銘也沒有謙讓，接受了兩位女演員的敬酒。
    “家姐非常喜歡真實前輩的《星夢奇緣》，在我前來新羅之前特意叮囑我，要給她拿到前輩的一張to簽。”
    崔真實又飲盡一杯酒：“世銘xi幾乎是救了我全家性命，卻隻要一張to簽，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林世銘輕笑：“兩位前輩的遭遇，我相信隻要是有點良心的人，就會生出惻隱之心。我隻是做了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崔真實慘然一笑：“是啊，可惜這新羅娛樂圈，多的是畜生。”
    張紫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世銘xi，能否請您——”
    崔真實打斷了她：“紫妍你不要太天真了，我們能從那地獄裏爬出來，就已經很幸運了。”
    “有二位交給我的證據與資料，想來那群人還是會收斂一點的吧？”
    林世銘嘴角微翹，話語中滿是不屑：“最起碼，會給點錢？”
    張紫妍還是有點不甘心：“能不能把他們繩之以法？”
    崔真實看著這個比她小了十二歲的同公司後輩，苦笑道：“他們就是這新羅的法。”
    林世銘搖搖頭，並不認同她的話：“我相信新羅人民心中還是有一把公義的天平的。”
    “但是想要撬動天平那端的利益結合體，這邊需要更沉重的砝碼。”崔真實很明白。
    林世銘並不否認：“以卵擊石是需要雞蛋作為代價的。紫妍前輩如果有成為那個雞蛋的覺悟，那我必定努力讓您的碎裂聲如驚雷響徹人們耳邊。”
    張紫妍打了個寒顫：“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
    林世銘點頭：“我非常能夠理解前輩。改變黑暗不應該要求受害者再付出什麽代價，更別提成為祭品。”
    “需要殉道者才能推進正義的國度，本身就不是什麽光明的存在。”
    “但是我一個外來者，實在是沒能力完全祛除這片黑暗。”
    “隻敢管一管出現在眼前的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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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包間出來後，林世銘打開手機，看到了徐賢發來的的短信。
    熟練地將她的號碼存為聯係人後，剛想回一條短信，一個電話又打過來了。
    “林世銘nim，您的要求我們都做到了，請問——”
    林世銘打斷了他的話：“那些證據你們就別想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粗暴起來：“你不要以為——”
    林世銘冷笑：“以為什麽？以為你們能動得了我？你們真要能動我一根汗毛，會被我用這些證據要挾？”
    “我要隻是個普通小明星的話，恐怕早就沉在漢江底了吧？還需要金社長你誠惶誠恐地打電話過來祈求？”
    電話那頭就是崔真實與張紫妍之前所在的經紀公司的社長，被林世銘用從兩人那獲得的性賄賂證據威脅下，老老實實與她們解約。
    沒有得到想要的，這位金社長有些氣急敗壞：“林世銘，這裏是新羅！”
    “我正是知道這裏是新羅，才息事寧人，僅僅要求讓兩位演員解約，而不是把你和你背後的大人物們都送進去！”
    “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好像是氣笑了，又好像真的聽到了什麽笑話：“國際巨星在新羅也是能死的！”
    “也就是你這種拉皮條的小嘍囉才能說出這種話了。”林世銘略帶可憐地回答。
    他懶得再廢話，拉開車門坐進去，“給你背後的所謂大人物們帶個話，有什麽要和我說的，明天晚上的酒會上親口跟我說。”
    “要是連那個酒會都進不去，就拜托他們努力當個人，別做那些畜生事了。想要美色就好好去追求，再不濟花點錢呢？想要刺激的就自己在房間裏打針嗑藥，別出來汙了人的眼。”
    掛斷電話後，林世銘發動汽車駛出停車場。跟在他後麵的，是兩輛玻璃全黑的suv。
    “這樣一來，那群渣滓應該會收斂不少。”在外人眼中仿佛是自言自語，但林世銘的視野中，那隻小幽靈一直在跳動。
    “可惜了，鄭多彬沒來得及救下來。”阿圓感慨道。
    鄭多彬也是這個公司的演員，在去年自殺去世。
    林世銘有點疑問：“那時候提一句都不行嗎？”
    阿圓橫著蹦了個來回：“不行，那時候小說的主線是你在賽裏斯的發展，突然插一句新羅的內容會非常突兀，隻能順著平行世界的軌跡發展。”
    “你沒寫到的地區，就會發生與你那個世界裏一樣的事情嗎？”
    “對的。因為本身設定就是完全一樣的平行世界，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們父子倆。”
    林世銘輕笑：“我父親讓賽裏斯的科技發展快了十年，而我隻能抄抄歌當個明星，然後到新羅來掃盡所見不平事是吧。”
    “你就當滿足我一個私心唄。姐姐我心善，見不得這種事，我創作的世界，管不了的就算了，管得了的肯定要阻止。”
    “再說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你父親促進了科技水平的提高，豐富了物質供應，但是人民的精神需求還沒有得到滿足啊。”
    “你忍心讓十年後的賽裏斯隻有一個唱歌靠修音，演戲靠麵癱的三十歲國民偶像嗎？”
    林世銘感覺再讓阿圓說下去，這世界就要沒了，趕緊看了看窗外換個話題：“會不會真有狗急跳牆的來個神經病槍手把我物理解決了？”
    “不可能。你開的又不是敞篷車。”阿圓說了個地獄笑話。“而且在這個緊要關頭，誰對你不利，就是對整個新羅不利。”
    林世銘長籲一口氣：“我沒想到賽裏斯和新羅的產業會這麽互補。”
    “這還是你父親加速提升了賽裏斯科技水平的結果。否則根本不會有這麽廣泛的技術合作。”
    此時車正好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左前方的商場有一塊戶外屏幕，此時正在播放新羅晚間新聞。
    《賽裏斯領導人參觀首爾大學並發表演講》
    《賽裏斯自建航母“齊都”號艦隊結束對釜山港的訪問，明日將與我國最新戰艦“世宗大王”號一起開赴夏威夷參加環太平洋軍演》。「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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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在賽裏斯和新羅兩國元首見證下，賽裏斯經濟代表團與新羅企業負責人在企業家論壇上簽訂了大量合作協議。
    其中，正和集團相關企業表現亮眼。
    正和電子與三星半導體、sk海力士等企業建立半導體產業同盟，聯合開展對先進芯片製造技術的攻關和包括光刻膠、氫氟酸在內的芯片上下遊產業建設。
    正和船舶與三星重工交換股份，集中正和船舶在船用蒸汽輪機領域的世界領先地位和三星重工現有的完備技術，研發下一代具有新型液貨圍護係統的lng船，以打破高盧第五共和國企業在薄膜型圍護技術上的壟斷。
    正和電子與lg顯示將在賽裏斯國內建設合資工廠，建立大尺寸麵板生產線和研發中心。
    正和汽車與現代汽車將聯合開發新能源汽車。
    正禾科技宣布開源盤古係統，歡迎三星、lg等品牌的智能手機搭載。
    ……
    在這些實打實影響國民經濟命脈產業的合作麵前，正和娛樂與cje&m交換股份，正和娛樂旗下海豹音樂將與cje&m旗下mnet共同舉辦亞洲音樂盛典的消息反而沒多少人關注。
    「注」環太軍演一般是夏季六到八月舉行，這個世界中設定在十一月到十二月的冬季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