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莉到哪了？”見金泰妍掛斷電話，崔秀英趕緊問。
    金泰妍聳了聳肩，精致的小臉寫滿無奈：“她說她去歐巴家過夜了。”
    “嘖嘖嘖。”
    “嘖嘖嘖。”
    ……
    成員們紛紛發出了或者羨慕或者批判的嘖嘖聲。
    李順圭搖頭晃腦：“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之間第一個夜不歸宿的居然是侑莉。”
    徐賢趕緊糾正她：“西卡歐尼、帕尼歐尼和孝淵歐尼之前都有過到夜店和練歌房玩一晚上不回來的，侑莉歐尼不能算第一個。”
    被點名的三人帶著和善的笑容看向了忙內，摩拳擦掌地準備幹點什麽。
    金泰妍趕緊叫停：“別挾私報複啊，忙內難道說得有錯？你們三個夜不歸宿的次數少了？”
    李順圭也從善如流：“那侑莉算是我們之間第一個到男人家裏過夜的了。”
    金孝淵嘿嘿笑著：“少女時代在今晚要失去一個少女了。”
    都是經常網上衝浪的十八周歲人士，大家幾乎秒懂，跟著一起嘿嘿笑了起來。
    林允兒卻隻覺得她們吵鬧。
    崔秀英敏銳地發現了二忙內的不對：“你們收斂著點，允兒和忙內還是未成年人呢。”
    幾個無良姐姐毫不在意：“該知道的都知道啦，這算什麽，允兒你說對吧？”
    在她們記憶中，之前少女時代聚眾觀看不健康影像資料的時候，林允兒可是非常積極主動的，和不情不願非要姐姐們動用上罰酒才老實下來的徐小賢完全是兩個極端。
    可是允兒好像興致不怎麽高的樣子，沒有理會姐姐們的調侃，反而提出要自己先洗澡。
    隊伍裏幾個大佬一尋思，比起洗澡，目前還是八卦侑莉更好玩，於是大度地讓出了先洗澡的資格，讓平時順位最後的林允兒享受一把大姐頭的待遇。
    少了林允兒這個悶悶不樂的失意者以後，宿舍的氛圍馬上快活了起來，話題也逐漸收不住，從侑莉今晚上會不會成為隊伍裏第一個有實戰經驗的，到明天侑莉能不能準時起來到練習室，再到世銘歐巴和侑莉的戰鬥力誰比較強，更有甚者，說如果世銘歐巴戰鬥力較強侑莉體驗不錯的話，自己能不能近水樓台也享受一下。
    徐賢本來還在堅持的，後來實在頂不住，看著衛生間還有一個沒用，麵紅耳赤地潤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出來，話題已經到了以明天洗澡順序賭林世銘尺寸了。
    女生宿舍口嗨起來的尺度，外人想都不敢想。
    徐賢又忍住聽了一陣，提出一個問題：“侑莉歐尼帶換洗衣物了嗎？”
    “沒帶換洗衣服？”林世銘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權侑莉，重複了一遍她提出的問題。
    權侑莉尷尬地點點頭。
    車目前停在林世銘住所的地下停車場，兩人本來準備直接上去的，權侑莉突然間想起來自己包裏根本沒有帶換洗的內衣褲。
    林世銘沉思一下，低頭對她說：“你不能到這邊附近去買，否則可能被人認出來。”
    這是個高檔住宅小區，很多明星富豪都在這邊購置了房產，因此附近常年有娛記盯梢。
    “那歐巴……歐巴好像也不能去。”
    “對啊，大晚上的我去買女士內衣褲，好像也不怎麽有可行性。”
    “那麽……”權侑莉也不是傻子，這車裏駕駛座上不還有一個張強歐巴嘛。
    林世銘也明白她的意思：“侑莉你買多大尺寸的？”
    權侑莉剛才親上去、親完都隻是呼吸有點急促，沒想到現在臉紅了。
    她停頓了一下，羞澀地把嘴貼近林世銘耳邊，悄悄說了幾個字。
    林世銘連連點頭：“好，下次我們一起去買。”
    權侑莉先是一喜，隨後神情又黯淡下來：“我們愛豆，是沒有和戀人一起出現在公眾視線下的權利的。”
    林世銘不以為然：“你把成員們都喊過來當掩護不就行了？”
    權侑莉撇嘴：“就算我和oppa不在乎幾個電燈泡，她們也不會來看我們秀恩愛啊。”
    林世銘轉身看著權侑莉，露出邪魅的笑容：“侑莉啊。”
    “內？”
    “碰到這種情況，我教你一招。”
    “內？”
    “叫做，‘101nove.comoingtomaanoffertheycan’trefuse.’”
    “《教父》的台詞？oppa打算一個什麽條件讓她們無法拒絕啊？”
    “這時候就需要引入中國的一句古話：‘有錢能使磨推鬼’。”
    權侑莉抿起嘴唇，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呢。”
    雖然少女時代已經出道一年多，但她們的成績並不算太好，然後加上新人合約上那苛刻的分成比例，少女們的生活不說是大富大貴吧，起碼也是精打細算。
    這時候如果權侑莉或者林世銘振臂一呼，說大家來逛商場吧我買單，那麽除了徐賢以外的所有人都會化身為最忠誠的狗腿子，任憑使喚。
    至於徐賢那就更好說了，忙內沒人權的，六姐召喚，她隻要沒有行程，就不敢不來。
    權侑莉突然間反應過來：“下次一起去買？那今晚呢？”
    林世銘有點好笑：“侑莉你看看時間。”
    權侑莉點亮了手機屏幕，快十二點了。
    他們從宴會出來就十點多快十一點，然後張強開著車帶他們在漢城中繞來繞去，居然繞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時候還能買到女士內衣褲的地方，不說鳳毛麟角吧，反正也很難找，一來一回估計要折騰很久。
    沒意識到自己就這樣被林世銘套到了尺寸的權侑莉眉毛又一次耷拉下來：“算了，湊合穿一晚上，明天讓允兒幫我帶一套到公司。”
    現在是冬天，剛才車在漢城裏轉的時候，外麵在飄雪。頒獎典禮時少女們是穿了禮服的，等結束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就換成了休閑裝。
    所以理論上權侑莉這一身並不髒，換一下內衣褲就好，甚至邋遢點的壓根不用換。
    林世銘看著她臉上為難的表情憋不住笑：“我房子裏有洗衣機和烘幹機，很快的。”
    權侑莉眼睛一亮：“歐巴你真是的，早說啊。”
    林世銘隻是嘿嘿笑，不說話。
    林世銘叮囑張強明天到海豹音樂開一輛新的車過來，與他告別，帶著權侑莉上了樓。
    電梯上，權侑莉問：“歐巴你這輛車也被娛記記下來了？”
    “bingo！我之前去sm公司都是這輛車，已經被狗仔們知道了，明天如果再用這輛車送你去公司，說不定就被她們發現端倪了。”
    權侑莉忍不住道歉：“歐巴，對不起，要不是我是愛豆，你也不需要費這麽大的心。”
    林世銘揉了揉她的腦袋：“要不是你是愛豆，說不定我們都沒機會認識，更別提喜歡上你了。”
    電梯門打開，林世銘帶她進了自己住所。
    權侑莉就像是土包子進城一樣，嘴裏嘖嘖著，仿佛感覺到了世界的參差。
    林世銘好笑道：“別流口水了，過兩年你要買這麽大的房子也很輕鬆。”
    這套住宅房，麵積和少女時代現在住的宿舍差不多大。
    隻不過有兩層。
    權侑莉嘟囔著：“我不是感歎房子的麵積啦，而是oppa你這些家具。”
    剛才林世銘一開門，走廊和客廳的燈自動打開，新風係統開始送風，隔著客廳，權侑莉還看到陽台上的窗簾也徐徐拉開。
    落地窗外，能看到漢江觀光帶的橘黃色景觀燈，和江對岸不夜的城市中心區域。
    “這些啊，”林世銘開始給權侑莉介紹起來：“都是正禾集團將要推出的智能家居。但實際上它距離真正的智能差了很遠。”
    “比如說剛才那套自動開燈開空調開窗簾，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控製邏輯。我們從外麵進來，密碼鎖給了控製係統一個信號，控製係統接收信號之後檢測環境光，如果亮度不夠，就開燈，而如果在白天進來，係統檢測到房子裏足夠亮，就會隻開空調和窗簾。”
    林世銘突然間想起一件事，笑道：“你知道嗎，這套係統有個好笑的地方，我們沒辦法判斷房屋主人進門是否要拉開窗簾，所以設置了五秒的延遲，如果我們進屋不想拉開窗簾，就要在五秒鍾以內按門邊的一個開關，讓係統停止‘拉開窗簾’這個動作。然後基本上我每次都反應不過來。”
    說著，他對著門前玄關牆壁上那個很大的開關麵板找了一陣，按下了一個鍵，陽台上的窗簾再次拉上。
    權侑莉也忍俊不禁：“還有什麽高科技設備嗎？”
    林世銘如數家珍：“還有，係統也沒法檢測我們是不是睡著了，所以我們需要手動關燈。關燈以後，沒拉上的窗簾會自動拉上，客廳的電視機如果還打開著的話就會自動斷電。”
    “這個房子裏幾乎每個角落都安裝了感應器，本來是想做到晚上人到哪，哪的燈就自動開的效果的。但是後來設計師發現，臥室根本不能裝這些傳感器，因為人又不是熄燈以後馬上就睡，可能還會在黑暗中進行一些活動。所以臥室裏的燈又是需要人手動打開的。”
    “但是問題來了，睡之前關燈的那個開關還連著全屋的控製係統，關上代表我們進入睡眠狀態，打開代表我們起床了。”
    “控製係統也沒辦法判斷我們到底是醒來要起床了，還是僅僅去上個衛生間或者拿點吃的回來繼續睡，所以這兩個行為模式，我們需要兩個開關，一個是連著控製係統的，按這個開關代表不睡了起床了，另一個僅僅是控製房間裏燈光，按這個開關代表我們之後還要回床上繼續睡。”
    “這樣一來，萬一我們迷迷糊糊按錯了開關，就可以在淩晨起夜的時候發現房間裏和陽台上的窗簾拉開、新風係統開始大功率換氣……”
    權侑莉已經笑得癱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林世銘又好氣又好笑地繼續說：“這套智能家居的想法是正禾集團一個前沿項目組看了比爾·蓋茨的莊園裏那些自動化家居後產生的奇思妙想，他們說要在比爾·蓋茨豪宅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從自動化做到智能化，並且降低成本，讓普通人也能享受科技帶來的樂趣。”
    “然後他們花了幾年時間，做出了這麽一套係統，集團把這個項目否了，讓他們繼續優化，先別商業化。這個團隊不服，逮著人就推介自己的作品。聽到我和鹿姐在韓國買了幾套公寓還沒裝修，不遠萬裏從國內運電器過來，裝上了這套智障係統。”
    權侑莉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但是不得不說，oppa這套房子的係統真的很酷。”
    林世銘笑了：“有一說一，不少時候這套係統也很方便的，而且確實酷。但問題就在於它同時給人帶來了挺多不便的。”
    “而一個新事物想讓大眾接受，就不能給人帶來不便。”
    室內地暖一直開著，溫度和外麵完全不同，權侑莉一邊笑著點頭，一邊從沙發上站起來，找到了衣帽間，把身上那件米黃色大衣脫下掛在衣架上。
    她還穿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和緊身牛仔褲，一脫下大衣，窈窕的身材顯露無遺。
    林世銘上前兩步，抱住了她。
    權侑莉也很自覺地抬起頭，踮腳吻了上去。
    兩人就這麽抱著吻著，直到權侑莉腳跟著地。
    “歐巴不愧是賽裏斯的國民歌手，肺活量真大。”
    林世銘放開她：“時候不早了，先洗澡吧。你要淋浴還是泡澡？”
    權侑莉眨巴眼睛，欣喜道：“淋浴就行了，泡澡花的時間太多了。”
    林世銘有點可惜：“還想著讓你見識一下我引以為豪的全自動按摩浴缸——也是正禾集團的一個智能家居。”
    權侑莉上前抱著他的手臂：“不泡澡也可以參觀一下嘛。”
    等見到林世銘那個兩米見方的大浴缸時，權侑莉露出了天人交戰的為難表情，最後還是決定大局為重：“歐巴下次等我有空，再來你這裏泡澡。”
    林世銘點頭：“我明天把房門密碼改成你生日，然後給你配一個小區門禁，以後你隨時都可以來。”
    權侑莉眼珠一轉：“所有房間都可以進嗎？”
    “隨便進。我在這裏沒有什麽要保密的東西，也不放工作相關的資料，回來就是吃睡玩。”
    “好，我先洗澡了。”
    “我給你拿浴巾和睡袍，全屋有地暖，穿睡袍就好了。”
    林世銘也到另外一個衛生間洗澡，但顯然男女洗澡速度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
    林世銘洗完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然後玩起了手機，看著少女時代某幾位成員給自己發的私聊。
    總之就是打探一下林女婿和權老六進展到了哪一步。
    林世銘冷笑一聲，一群八婆不好好休息就想著聽八卦。
    權侑莉抱著換下的衣物出來，尚未吹幹的頭發散發著水汽。
    清水出芙蓉。
    “貼身衣物扔這台洗衣機，打底衫、打底褲和襪子扔這台洗衣機，都是天天換的來個速洗就差不多了，過個十幾分鍾扔進烘幹機裏，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穿。浴巾就掛起來吧，你以後還能用。”林世銘三下五除二把權侑莉手裏的東西分配好，啟動了機器。
    轉過身，就發現權侑莉笑意盈盈看著自己。
    “下一步要做什麽，歐巴？”